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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石甲的形態,其實並非徐言刻意爲之。
他本是個低調之人,將自己弄得如此兇悍可不是徐言的脾氣,之所以煉製出一節可怕的尾巴,是因爲那些吸盤裡的利齒實在沒地方放,又不好從魚皮上摘下來,爲了保持最完整的房角石觸手,徐言才煉製出了這麼個不倫不類,不過任誰看到都會心驚不已的怪甲。
反正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模樣,徐言不以爲意,用靈力控制着甲冑上的巨尾,時而刺下,時而橫掃,身邊傳來霍霍風聲,這條蠍尾沒有劇毒,然而真正的威力竟不亞於極品法寶!
祭出刀劍,劈斬寶甲,陣陣火花四溢,一旦催動這件角石甲,徐言的防禦能力將遠超大妖,甚至能達到妖王的地步。
將尾鉤倒卷,懸在面前,渾身煞氣涌動的徐言好比凶神降世,尤其當那張以房角石的利齒所打造的白色面甲出現之後,徐言整個人的氣勢變成了無比陰森,又無比恐怖。
久違的面甲,慘白慘白,眼角下垂,嘴角上翹,勾起一種滲人的詭笑,這一刻,多年前橫行天北的鬼面再次出現!
“啊!!”
一聲驚呼,端着茶盞的小汐失手打翻了親手爲駙馬泡製的靈茶,看到陰森的鬼面與恐怖的角石甲,小汐以爲自己的住處出現了怪物。
咔嚓嚓一陣響動中,角石甲沒入徐言的本體,鬼面也消失不見,原地現出了駙馬文雅的身影與和藹的笑容。
“公主莫怕,一身甲冑而已。”徐言笑着說道。
“好嚇人啊,那甲冑看起來好凶,一定很厲害吧!”小汐見徐言完好無損,也就放心了下來,好奇的詢問道。
“當然厲害,堪稱刀槍不入。”
“有沒有小道士修煉的煉體法門厲害?還有小道士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老道士呢,哦還有還有,他的娘子會不會生那位靈兒公主的氣?她們都被困在一個叫晴州的巨大牢籠裡了,要什麼時候才能脫困呢?遇難的師兄是否還活着?還有那個王八哥和肥九弟,我最喜歡他們了!”
小汐一連串的詢問,聽得徐言苦笑連連,沒辦法,只好繼續講道:“小道士就要參加一次人族修士的比鬥了,只要他能得到第一,就能救回故友,至於紅月與靈兒公主……”
徐言沉默了下來,深深的看了眼天真的鮫人公主,道:“她們早晚會衝出牢籠,她們不會死……”
半年多的相處,小汐從駙馬的口中聽到了很多故事。
尤其那位叫做靈兒的人族公主的故事她聽得最是入迷,而後又纏着徐言說了小道士的故事,直到小道士落入無邊大海,蹤跡皆無,徐言纔算講完。
因爲小道士就是他自己,接下來的故事連他都不清楚,又談何講述呢。
公主天真,當真認爲小道士只是故事裡的人,更忘記了早晚有一天,她的駙馬會離她而去。
或許小汐沒有忘記十月之約,她只是不忍心想起分別。
魚腹城仍舊熱熱鬧鬧,燈火通明,駙馬爺依舊整天坐在石墩旁邊,分辨着殘缺的字跡。
耗費了數月的時間,徐言才分辨出佔據很少部分的四份功法,望着石墩上大片的空白,徐言越發想要了解哪些不知遺失到何處的字跡。
石墩是殘缺了一半,不過字跡的消失絕非無跡可尋,以徐言推算,遺失的大片字跡與半截的石墩,應該都是被撞擊所致。
遙遠的過去,不知多少年前,有什麼東西掉落魚腹,撞飛了半截石墩,壓平了大片字跡。
“究竟是什麼東西撞了石墩,不像是石頭,難不成是活物?如果撞擊石墩的東西依舊存在,會不會在對方的身上能找到石墩上被磨平的字跡……”
每當想到這裡,徐言都會猜測着有一種龐然大物落進了魚腹,一路橫衝直撞來到了這裡,於是撞斷了石墩,磨平了石墩上的字跡。
“尋常的石頭不太可能,沒那麼大的力道,除非這東西會自己滾動,難不成是烏龜殼?”
石墩極其堅固,若非巨力根本撞不斷,徐言猜測着有可能是一頭大龜被吞海鯨吞進肚子裡,驚恐之下大海龜一路翻滾奔逃,反正縮進殼裡就能越滾越快,越滾力量越大,直到撞在了石墩上。
“如果真是大龜所爲,那麼石墩上遺失的字跡,真有可能在外界的龜殼上找到。”
徐言嘆了口氣,搖搖頭甩開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大海那麼大,找一頭背上有字跡的海龜談何容易。
說不準撞斷石墩是成千上萬年前的事了,當時的大海龜早死得只剩個龜殼,不知埋在何處海底。
自嘲了一番自己那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徐言繼續盯着石墩。
儘管有大片的字跡消失,石墩上除了四份法門之外,仍舊存在着些許模糊的字跡,經過徐言的辛苦辨認,他依稀看到了更加高深的魔武之法,與一位古仙的些許痕跡。
“羅漢,金剛,羅剎,菩提,清,濁,不敗,歸墟……”
跨越大片的空白區域,徐言的手指將幾個無比模糊的字跡連接了起來。
行……絮雨無跡
……相依
亂百世……
……無懼
一身……正氣
半世春秋……
……戲
……仙君
……戰……
……歸期
“仙君?難不成刻下字跡的前輩,是一位仙君,姓氏爲雲?”
空白的石墩上,徐言竭盡全力只能分辨出這些攜帶着古意的字跡,究竟這些字跡在記錄着什麼,卻不得而知。
只能大致推斷出刻下字跡的強者,是一位人族的雲姓仙君,因爲只有人族真仙或者散仙才有仙君之稱,妖族與魔族不會自稱仙君。
“雲仙君,你從何處而來,又到何處而去呢,創出魔武魔煉魔劍之法的奇人,必然是人族中真正的至強,卻與魔帝雲天君只相差一字。”
徐言不知道魔武之法的主人究竟是誰,既然無法考據,那麼就稱其爲雲仙君好了,如此名諱灑然縹緲,當得起一代強者的身份。
“絮雨無跡,亂百世,一身……正氣,半世春秋,戲,仙君,戰,歸期……”
自語着這些單獨的字句,雖然看不出石墩上記載了什麼,徐言卻有一種冥冥的感覺,他似乎能想象到一位從遠方而來的仙君,只爲與強敵一戰,而不問歸期。
因爲徐言能感受到石墩上的字裡行間,隱隱飄散出一種奇怪的戰意。
那種戰意與鬥仙的鋒利有所不同,收斂得鋒芒不展,就如同暗中的獵殺者,一旦出劍,將一往無前,直至斬破天地!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