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曉璐一直在注意着張弛,她發現張弛的神色有變化,頓時就有一點緊張起來,“張醫生,有問題嗎?”
說完,她看着張弛。
張弛暫時沒有說話,一直在認真的把脈。時而臉色凝重,時而眉頭微皺,時而又恍然大悟的樣子。
見這樣,馮曉璐更加的緊張起來,數次想開口詢問張弛,但見張弛一直非常專注,她數次都強行忍住了。
病房之中非常的安靜,只有那些醫療儀器發出的各種輕微的滴滴聲,馮曉璐雖然緊張而且非常擔心林子華的病情,但她儘量保持着安靜,生怕影響到張弛。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張弛才鬆開手指,看樣子是把脈完成了。
張弛還沒有來得及說林子華的診斷結果,馮曉璐就忍不住急切的問了起來:“張醫生,我們家老林他怎麼樣了,您有辦法嗎?”
張弛一臉正色,非常認真的道:“通過我的初步診斷,尤其是從脈象來看,林董事長不但有嚴重的肝臟問題,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張醫生,您就直說吧,我能承受得了。”
張弛如實的道:“通過脈象判斷,林董事長的心臟也有問題,馮女士,林董事長他的心臟之前發現過有問題嗎?”
馮曉璐不解的道:“沒有啊,也從來沒有聽老林說過他心臟哪裡不舒服,張醫生,您是不是弄錯了呢?”
張弛肯定的道:“我不會弄錯,等林董事長的病情好一些之後,我建議他對心臟做一些檢查。”
馮曉璐連忙道:“好的,好的。”她的語氣中透着幾分欣喜,因爲她聽張弛親口說,等林董事長的病情好一些之後。
她很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張弛話中的意思,那就是說,張弛對林子華現在的病情很有把握。
欣喜之餘,她連忙問道:“張醫生,現在需要我去做一些什麼呢?”
張弛看了看這間病房的環境,然後道:“等一下我要對林董事長實施鍼灸,我的鍼灸之法是不傳之密,我希望暫時將病房內的監控關了。”
這是重症監護室,張弛注意到有一個監控攝影頭,爲了不讓“續命九針”的行鍼之法被記錄下來,必須將監控攝影頭暫時關了。
當然,就算整個過程被記錄下來,也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情,就算被人通過這段記錄的監控視頻反覆研究,想要學會“續命九針”,那基本沒有多大的可能,因爲關於“續命九針”在世界書上有很多特別的說明,不知道這些東西,“續命九針”最多形似,而不會神似,行鍼的效果就可想而知了。
關閉監控,更多的只是不想讓整個行鍼過程被記錄下來而已。
張弛有什麼要求,馮曉璐自然全力照辦,她馬上出去了一下,然後又進來了,“張醫生,按照你的要求,監控已經暫時關閉。”
張弛點一點頭,開始行鍼。
將帶盒在病牀邊的桌子上打開,然後拿出第一枚金針,用酒精藥棉消毒,也用酒精藥棉給林子華施針的部位消毒,按照世界書上“續命九針”的要求扎入第一枚金針。
第一枚,第二枚,第三枚……
馮曉璐並不是什麼都不懂,見張弛行鍼的手法好像非常的專業,又見使用的是金針,而不是銀針,不免高看了張弛一眼,心中的希望也大增。
爲了不影響到張弛,整個過程中馮曉璐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只是在旁邊安靜的看着。
她注意到,張弛的額頭上似乎有了一些細密的汗珠,她心中想道,這鍼灸看來也是一個非常耗費體力,耗費精力的事情。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張弛終於行鍼完畢,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開始將用過的金針消毒,放進帶盒之中收好。
馮曉璐輕聲的問道:“張醫生,已經好了嗎?”
張看了一眼病牀上睡得很安穩的林子華,點了點頭,輕聲的道:“走,我們去外面說,讓林董事長好好先休息。”
“好的,好的。”
馮曉璐連忙點頭,跟着張弛一起出了重症監護室。
在重症監護區的外面,吳科和陶軍一直等在那裡,看到張弛出來,兩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他們在這外面等了這麼久,完全是一種煎熬,可以用度日如年來形容。
張弛朝吳科和陶軍點一點頭,然後對馮曉璐道:“馮女士,我們找一個說話的地方,我和你說一說林董事長的病情,怎麼樣?”
馮曉璐擡手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一點半,從南江市急急忙忙趕過來,一到京城又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不管是張弛、吳科和陶軍三人,還是馮曉璐她自己,都還沒有吃中飯呢。
“張醫生,我們現在先去吃午飯,一邊吃,一邊聊,怎麼樣呢?”
張弛同意道:“可以,那我們在附近找一家酒樓,先吃飯填飽肚子再說。”
大家一行人,一起往醫院外面走。至於林子華,大可不必擔心,他住的是重症監護室,有醫生和護士密切關注着。
出了醫院不遠張弛就看到一家不錯的酒樓,肚子也真有一點餓了,尤其是剛纔施針耗費了很大的體力和精力,於是建議道:“馮女士,我們就在這裡隨便吃一點算了,你看怎麼樣?”
馮曉璐點頭,“可以,那就這裡吧。”
一行走進這家酒樓,要了一個包廂坐下來,點完菜和酒水之後,趁着菜還沒有上來,張弛開始和馮曉璐說起林子華的病情。
“馮女士,林董事長的病情很嚴重,剛纔通過把脈能明顯的感覺出來,不過,我已經行鍼完畢,他的病情會穩定下來,病開始慢慢的好轉,早則明天,晚則後天,他就能從現在的重症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
張弛這一點把握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