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想了想之後,張馳撥通了姜華勳的電話,想打聽一下岳家的情況,爲什麼一連十來天岳家都沒有任何動靜。
電話很快就通了,裡面傳來姜華勳爽朗的聲音,“老弟,咱們可也有好幾天沒有聯繫了吧,怎麼,最近很忙?”
張馳帶着歉意道:“姜哥,我最近手頭上的事情確實比較多,一方面要努力發展經營我的公司,另外一方面要提防岳家的報復,倒是和大家的聯繫少了一些。”
姜華勳哈哈一笑,“沒事,沒事,我只是開一句玩笑而已,我們之間哪裡用得着講究這麼多。”
兩人聊了一會兒之後,張馳說出心中的不解,“姜哥,按理來說岳家會報復我纔對,但一連十多天過去了居然毫無動靜,我擔心他們在暗中籌劃大動作,說實話,我的心這些天一直懸着。”
畢竟面對的是岳家,一個勢力及其龐大的家族,不管是財力還是其他方面,實力都及其龐大,尤其是這個家族涉?黑,圈養着一大羣的打手,同時還和道上一些組織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張馳擔心岳家的大動作,一點都不丟臉,換成其他人也一樣會充滿擔心,尤其是在現在岳家一直毫無動靜這樣詭異的情況下。
聽了張馳的話,姜華勳道:“岳家的蔡旭空莫名的死掉了,岳家大爲光火,開始幾天集中力量在查這件事情,聽說後來漸漸的放棄了,加之一連十來天都沒有對你動手,再加上我聽到的一些傳聞,我猜測岳家內部應該是真的出了一些事情。”
之前姜華勳僅僅只是偶爾聽到一些傳聞,有人和他提起過,岳家內部好像出了一些狀況,他只是一笑了之,覺得傳聞並不可信。
現在聽了張馳的話,姜華勳心中有幾分肯定起來,八成是岳家內部真的出了一些狀況,以至於他們根本沒有精力去幹別的事情,包括對付張馳這件事情。
“哦,岳家內部出了一些事情?”
聞言,張馳心中一陣驚喜,甚至心中想道,岳家自身出事情好啊,最好是大事情,能讓岳家傷筋動骨的地步。
“姜哥,這件事情有幾分可信度,如果事情屬實那倒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啊。”張馳滿懷希望的這樣問起來。
姜華勳道:“我覺得有五、六分的可信度,這樣吧,我悄悄的去打聽一下,如果事情屬實我再給你打電話。”
他是曾經的首富,在京城也有龐大的人脈和渠道,只要用心去核實應該問題不大,又不是調查岳家其他深入的一些東西。
“好的,那辛苦姜哥了。”
“哪裡,哪裡,等我電話吧。”
掛了電話之後,張馳的心情好了很多,那壓在心頭的壓力似乎小了很多,振奮的揮舞了一下拳頭,在心中道,岳家如果真的出了一些問題,那就太好了!
……
岳家真的出了事情。
對岳家來說這是天大的事情,蔡旭空被殺相比岳家老爺子嶽金林病重簡直不值一提。
岳家本來就人丁並不興旺,三代單傳,整個岳家的產業也基本上是嶽金林打下來的,雖然年事已高不管具體的事務,但嶽金林在整個岳家的威望極盛,影響力巨大,就算是岳家目前掌權的嶽華峰在他面前也是畢恭畢敬。
岳家的發家史並不光彩,違法亂紀的事情不知道幹了多少,近一、二十年岳家都在極力洗白,也低調了很多,似乎並無一些不好的傳聞。
其實嶽華峰接手之後違法的事情也幹了很多,只是沒有那麼高調,做得很隱蔽,不像嶽金林時代那樣明目張膽罷了,別人沒足夠的證據而已。
這麼大的一個家族,上層肯定會關注的,估計暗中也掌握了岳家不少的證據,只是一直忍而不發,暫時沒有動手收拾岳家而已,畢竟這麼大一個家族,只要稍微動一動就是大地震。
可能是對岳家的事情知道一些,上面不想讓岳家繼續這樣下去,必須走上正途,不能影響社會的穩定。
前些日子,高層出面約談了嶽金林,具體說了一些什麼沒有人知道,但嶽金林回來之後心情明顯煩躁了很多,心氣淤積漸漸的就病倒了,現在更是到了比較嚴重的地步。
如果嶽金林掛掉,對岳家的影響肯定是致命的,整個岳家上下急成一團,哪裡還有什麼精力去其他的什麼事情。
京城某著名的大醫院,頂級VIP病房中,嶽金林氣色非常差,半睡半醒的躺在病牀,鼻孔之中插着氧氣管。
病房外面好幾個彪形大漢,一個個孔武有力,穿着西裝,戴着墨鏡。他們是岳家圈養的衆多保鏢之中最厲害的那些,在這裡負責嶽金林的安全問題。
病房隔壁不遠,會議室之中氣氛異常的凝重,甚至帶着幾分壓抑。這家醫院的正、副院長,以及京城好一些最厲害的醫生都在會議室之中。
他們聚在一起就是討論嶽金林的病情,他們知道病人的身份非同一般,一個個顯得小心翼翼,討論出的治療方案也以穩妥保守爲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這家醫院的業務副院長正在發言,他語氣比較低沉的道:“各位,病人的身份大家都已經十分清楚,病人的病情大家更加清楚,拜託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務必讓病人脫離危險。”
聽了這樣的話,其中有好幾名醫生微微的低下了腦袋,心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讓嶽金林脫離危險很難,也許病人很難挺過這一劫。
有一名醫生甚至在心中想道:“身份非同一般又怎麼樣,擁有鉅額的財富又怎麼樣,在生命面前是人人平等的。”
只是他不敢將心中的吐槽表露出來而已。
會議室隔壁有一間休息室,裡面的環境很不錯,沙發、茶几、電視等一應俱全,在門口也站着彪形大漢。
休息室中的沙發上坐着的正是嶽華峰和岳家樂父子,兩人的臉色並不好,茶几的熱茶已經涼透了但沒有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