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將這話說完,倒是那裴雲策將要放下棋子的手,在半空中顫了顫。擡頭看向南宮鈺,開口道:“這戰王妃,的確是天下無二獨一人了!不論今日白天之事,還是之前聽說的關於她的那些,下臣都對她很是佩服。”
在他的認知裡頭,世界上不應該有如此可怕的女子!這簡直都顛覆了人類對女子的認知,比那首據說要開闢詩壇新~紀~元的《白雲真白啊》還要可怕得多。
“雲策身爲京城四公子之一,據聞深藏城府,而從不外露。如今竟也被她嚇到了麼?”南宮鈺笑笑,微微扯起的嘴角,看起來沒有任何譏誚或揶揄的弧度,怎麼看都是溫潤完美,無懈可擊的笑容。
這便是真正的宸王,從骨子裡透出的溫雅,擁有世上最暖的笑容,也是一層極其強大的保護色。任何時候,他都能淡淡的笑起來,於是任何時候,任何人都不可能抓住他容色中的破綻。甚至——都不可能有人成功的激怒他!因爲從他的臉上,你永遠不可能猜到他的心緒,更不可能知道他是生氣的,還是高興平靜的。
裴雲策笑笑,他那張臉雖比不上這幾位王爺,但也算是當代的美男子,眉目清秀,一雙深邃的眸中暗藏算計,看起來卻不顯得卑鄙城府深,而極是有內涵,好似這是一個滿腹文韜武略的貴公子。
他放下手中棋子之後,開口道:“王爺何必取笑臣下,王爺只需要隨便去看看,一眼掃去,便能知道有多少同僚,今日在議論這位戰王妃,這莫名其妙奪得今年詩會魁首的第一才女!”
覺得被嚇到的豈止是他?整個朝堂上,那些見過不少大世面,風裡來雨裡去的大臣們,今日全部都被她嚇得不輕好嗎?就衝她對戰王殿下的那些舉動和言詞,要是換了個男人,她早就被休了千百次了!完全不明白戰王殿下是怎麼容下她的。
想到這裡,他忽然擡起頭,挑眉道:“如此不知死活,戰王爺卻還留着她。這似乎說不通!若說是爲了保持和齊國公府的關係……齊國公府女兒可不少!戰王爺難不成是……”
一個男人,能無條件的容忍一個女人,除了是爲了權勢和利益之外,還能是爲了什麼?情?
“或許……你的想法可以成立!”南宮鈺微微一笑,依舊低頭看着棋局,又落下一子,那容色溫潤似玉,似這些東西,都無法撩動他的心湖半分。
裴雲策嘴角一抽,作爲一個有涵養有擔當的男人,他生平第一次,說出了令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沒有男人風度的話:“像戰王妃那樣的女人,除了分外找死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出彩的地方,值得人喜歡愛慕嗎?”
咳咳!作爲一個男人,是不應該在背後這樣談論一個女人的,這的確是有失風度教養。但是這話簡直就跟卡在喉頭一樣,不吐不快!
他這般一說,倒是得到了殿內不少人發自內心的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