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似乎譏諷的話一出,慕容芷一臉不好意思都沒有地開口道:“是啊,我本來就不怕死。只是剛纔有種硬是不想活了衝動,而這衝動全部都源自於你不肯把解藥給我。可是這衝動嘛畢竟是衝動,一會兒之後,頭腦冷靜下來了,突然又想活了!我想不想活,跟怕不怕死,其實是兩個概念,你知道嗎?”
對於這女人的能言善辯,楚弒天也並不是第一次較量,甚至可以說早就有所瞭解。眼下能聽她掰扯這麼多,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話,他也並不覺得奇怪。
不再跟她說廢話,揚手一扯,便將她扯到了馬背上。
而不遠處的蒼狼看着這場景,回頭看了一眼楚弒天,問道:“君上,我們……?”
“這藤蔓……”這女人忽然想通了,那他還砍不砍藤蔓了,藤蔓還能用得着不?
他這話問出來之後,楚弒天斜睨了他一眼。
不冷不熱地問道:“你說呢?”
這一問,蒼狼嘴角一抽,乾笑了一聲,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很蠢,不打算繼續砍藤蔓了,剛打算走回來,走到楚弒天跟前。
結果楚弒天又猛然開了口:“當然要將藤蔓扯回來,留在路上備用!若是這女人煩人,本尊就拖着她走!”
慕容芷一聽完這話,立即就怒了,扭頭瞪了他一眼:“混蛋!人性呢?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包容理解呢?就算我有時候讓你有一點煩,你也不至於來這一招吧?”
“你之前不是已經罵過本尊禽獸了嗎?本尊身爲一個禽獸,爲什麼還要有人性?”楚弒天回話也很快。
表情也十分淡然。
他是一點都不希望繼續在路上聽見這女人噁心兮兮地講話了,更不願意再聽見從她口中傳出來的任何哼唧,只要聽見一次,他就有神經崩潰,神智紊亂的不適感。
所以若是這一根藤蔓帶着,能令這女人老老實實的話,帶着也無妨!
蒼狼心裡其實是納悶的,畢竟剛開始他並沒有跟着君上一起追過去,所以也不知道這路上,慕容芷到底對他們君上進行怎樣慘無人道的“煩人活動”!
以至於君上需要砍一根藤蔓來威脅她。
其實蒼狼內心深處,有點覺得君上這行爲,實在是太不男人了,這樣欺負一個女人,似乎不是太好。只是這種覺得,並不影響他對君上的忠誠。所以他還是乖乖地去砍藤蔓!
慕容芷無語地看着楚弒天,這個人還真是……
她剛剛已經罵過他禽獸了,所以他就再也不打算幹符合人性的人事了?那她這算不算把自己坑了?
她扭頭看了他一眼:“我剛剛說你是禽獸的事情,其實是開玩笑的!你不要太往心裡去,我嘴上說你是禽獸,但是內心深處還是覺得你是一個人!”
他聽了,斜睨了她一眼:“但是本君說要用藤蔓拖着你和威脅你,這不是開玩笑的!本尊內心深處和嘴上,都是同一個想法!本尊從來表裡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