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別這麼倔強,我說了,也是爲你好,你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將來能做什麼?就說你現在,你還未成年,能找到什麼工作?”
白少堂,氣呼呼的,將錢又塞回了秦梅的口袋。
“將來的事將來再說,總之一句話,我不想再回到那裡。”
秦梅別開頭,她不需要別人的同情,也不需要別人的憐憫。
“回去吧,你媽媽已經有工作了,你回去後繼續上學,明年考上大學就上,學費的事你不用擔心,就當你提前簽約,或者借都可以,我會……”
“白少堂,你做了什麼?你憑什麼管我的事?”
秦梅一聽,心底那根敏感,脆弱的神經卡的一下斷了。
“我沒有要管,我只是想幫你。”
白少堂扣着秦梅的胳膊,希望她能冷靜點,理智點。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是不是你給她工作的,你憑什麼這麼做?”
秦梅豆大的淚珠滾下來了,她反手扣着白少堂,搖晃着她哭道。
“我沒有同情你,我只是欣賞你,你是個很有前途的學生,就這麼放棄很可惜,去年的辯論賽,給我留下印象的只有你一個,我記得你當時說過,你將來要做法官,難道你就這樣放棄嗎?”
白少堂沒有因爲秦梅的生氣而放棄,他真的很喜歡當初那個傲氣十足,自信滿滿的女生,而不是現在這樣冷漠,自卑的秦梅。
“那不一樣,那時候,我以爲自己還有一個幸福的家,可是現在,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你給她工作又怎麼樣,我回不去了,我受不了他們的眼神,我寧願在外打工,我寧願去租陰暗潮溼的地下室,也不要再回去,你放開我。”
秦梅哭着,吼着,在這個男人面前,她連最後一點自尊都沒了,她不要他的施捨,她的生活她要自己選擇。
“叭、”
白少堂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發瘋似的秦梅臉上。
“你也是個高中生了,那麼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你這樣虐待自己,最後能怎麼樣?你以爲就憑你現在這樣,能找你的親生父母嗎?你以爲你的固執能改變你的生活嗎?”
白少堂氣極的回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