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動的手輕輕一頓,冰燁望着靜和,道:“爲什麼不等我們?”
靜和輕輕一笑,鮮血滴答的順着臉頰往下流着,“大皇子府忽然戒備森嚴,要是爲了我讓主子暴露,那這一切都將毀於一旦了。”靜和的聲音輕若蚊吟,但是落在冰燁耳中,彷彿千斤之重。
“對不起。”冰燁低頭,手上的長劍朝靜和射了過去。
靜和閉上雙眼,靜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哐當。”冰燁手中的長劍被一道利器射開,冰燁忽然轉頭,見藍君越帶着一羣暗衛正望着他。
藍君越輕笑着拍了拍手,道:“本皇子早就等你自投羅網了,沒想到果然沒有讓本皇子失望啊。”一擡手,示意所有人把冰燁抓起來。
所有的暗衛出動,冰燁手中已經沒有兵器了,根本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只能做垂死掙扎,靜和見狀,對藍君越惡狠狠地道:“你好狠毒的心思。”
原本藍君越以爲肯定會有人來營救,一直在府中守株待兔,沒想到居然等來了要殺人滅口的。
“帶走。”藍君越恍若未聞,只要他的目的達到就好了。
不到一刻,冰燁就被制服了,靜和有些着急。
忽然,密室裡突然颳起一陣風,並且煙霧繚繞。藍君越暗叫一聲不好,還沒來得及命令所有人小心。
“啊……”就傳來一聲聲叫聲,隨着叫聲,暗衛一個個的倒地。
藍君越有些受不了這煙霧繚繞,這熟悉的味道,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阿嚏。”
就在他打噴嚏這一瞬間,密室的動靜消失了。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居然是密室外面被人放了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他趕忙逃了出去,臨走時發現靜和和冰燁兩個人都消失了。
他心裡有些氣悶,不過也無可奈何。
大皇子府密室就在藍君越的臥房,剛剛冰燁進入密室的時候,他早就察覺了。他們兩人的談話也都被他聽了個遍,他們的主人,應該就是蘇凝,那麼蘇凝身份究竟是什麼?
藍君越臥室的火把那一片天空應的漫天紅光,還有往偏殿蔓延的趨勢,這一夜註定讓他更加休想有睡意了。
他癡癡的望着這越來越大的火光,心裡一點點的沉了下去,是他做的不夠。
不出片刻,皇宮的旨意就下來了,傳大皇子進宮。
藍君越一步一步的朝皇宮走去,這禁足還不過一日。他就被解了禁,藍君越苦笑。身後所有人都拼命的救火,藍君越直徑進了宮。
剛走到大殿,皇帝就怒目橫陳的望着他。藍君越輕輕的嘲諷一笑,並不行禮。
“逆子,你要造反嗎?”皇帝見藍君越如此模樣,怒意有多了幾分。
藍君越不急不怒,望着現在年近不過四十面容卻很年輕的他的父皇,面露輕笑,質問道:“父皇,在您心裡,真正的把我和二弟三弟當過你的兒子嗎?”
皇帝面色一寒,並不言語,藍君越繼續道:“沒有吧,我們是您的兒子,是這楚晉的皇子,可是在您心裡我們的位置還沒有一個外人來的重要。您從來吝嗇給我們好臉色,可是面對錦少,您的態度永遠都不一樣。”
說話時,藍君越眸中是一種濃濃的感傷。
因爲錦少,他問都不問一聲就要禁他的足,今日他又問都不問一聲就認定了是他因爲不滿而放火燒掉了自己的府邸。他怎麼去爭,都爭不過錦少,因爲他那偉大的父皇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滾下去。”皇帝不想在聽藍君越的話,擺了擺手。
想起那個人,他心裡沒有辦法不偏。沒想到他的兒子們居然會有這麼多心思,看來是這個身份讓他有了非分之想了。他以爲,他一直沒有封他爲太子,他的心思會少點的。
藍君越諷刺一笑,他的容貌跟他的父皇容貌不甚相似,他的容顏更似他那柔弱的母后。忽然想起,除了他那一直不對盤的二弟,似乎像極了他。他和藍君淵都不像父皇。
輕輕的擡步往身後走去,腳步慢而輕。
在他走出宮門口之時,皇帝下旨,大皇子藍君越不思進取,着廢除皇子封號,貶爲庶民。
藍君越在聽到這道旨意之後,並沒有任何的感覺,或者他真的不是那個人的兒子。
在蘇凝院子裡,她冷冷的望着面前的兩人。靜和一身血跡,冰燁身上也受了傷。但是兩人都很平靜,只是看到蘇凝的那一刻有些驚訝。他們對視一眼,都很詫異。
“主子……”兩人紛紛低下頭,異口同聲道,在無言以對。
蘇凝輕輕的掃了眼靜和身上的傷痕,“好好養傷吧。”
說完,推着輪椅準備進屋。靜和有氣無力的靠着冰燁,忽然叫住她:“主子,屬下但求一死。”她的聲音十分堅定,蘇凝忽然回頭看她,平靜的眸中有一種不明的情緒。
她已經吞噬血蠱,根本沒機會活下來,只要今夜一過,她就將承受全身潰爛之苦。
冰燁有些緊張的望着蘇凝,眼底是濃烈的擔憂。他並沒有開口求情,他也知道吞噬血蠱,幾乎是無藥可醫。
“其實,吞噬血蠱不是沒有辦法治癒。”蘇凝輕嘆一口氣,忽然道。
“真的嗎?”蘇凝的話讓靜和和冰燁兩人都齊齊一愣,隨即有些驚喜。只要主子說還有救,那麼他們何嘗不想靜和活着。
但是蘇凝的表情很嚴肅,她一直沒有開口說方法,應該就是很難做到。
“其實血蠱是我培育,我自然知道它的弱點在哪裡?但是一旦吞噬血蠱,它的毒就會引入全身的血液,然後進入五臟六腑。”蘇凝淡淡的解釋道,見兩人似懂非懂,繼續道:“只要在還沒有進入五臟六腑之前,把全身的血液換掉,那麼自然就沒事了。”
這個方法若是在以前,蘇凝自然可以做到,現代的醫學非常的先進。可是現在,這根本就做不到,這也是蘇凝爲什麼一直不願意說的原因,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