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時候就讓他傾了心呢?炎景煜又想起多少年前,黑色的夜幕下那個冷靜果決的女子來,是啊,就是那個時候,她就勾住了自己的視線。
這是炎景煜第一次安安靜靜的坐下來,鄭重的思考他對凌惜音的感情,幾乎是沒有任何可以疑惑的東西,他對她就是愛,他愛她在餐廳吃飯時咬着勺子,問自己天天被人圍觀累不累時惱怒的樣子,他愛她生了病時在牀上哼哼唧唧叫自己名字的樣子,他愛她掛在自己身上時,咬着自己耳朵的可愛樣子,總之,只要是凌惜音,他就愛,而他愛的也就只是凌惜音我這個人而已。
凌惜音眼珠子動了動,眼皮子上火辣辣的感覺還在,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心裡作用。只是眼皮上最脆弱的那一塊皮膚過敏倒真是事實了。
過敏這玩意兒可大可小,小了還好,不過就是紅個幾天,大了就沒這麼好過了,破相也不是沒有的事,只不過凌惜音向來心大,自然也不會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樣吵吵嚷嚷破相了什麼的。
凌惜音還有點迷糊,拿眼瞅人,第一眼居然沒有看清楚,想要動手去搓眼角上迷糊着的眼屎,被炎景煜眼疾手快的攔住了。
原本的想要質問的語氣生生的轉了個彎,輕聲安慰着:“別用手,纔剛好些,皮膚脆弱着呢,別到時候搓破了。”
凌惜音點點頭,扯扯嘴角,最邊上還是火辣辣的,感覺已經起皮了:“怎麼起這麼早?”
炎景煜眼神晦暗,眼瞅着凌惜音嘴角的皮掉下來,心裡的疑問糾結在兩難之中,問還是不問,成了一個難題:“你,昨天干什麼去了?”
“我去看黑衣了,以前組織裡的人,她給我打電話,讓我小心!”小心翼翼的語氣讓凌惜音心裡一愣,穿衣服的動作頓了頓,眯着眼睛去看炎景煜,揹着日光,她看不太清他臉上的表情。
只是出了這檔子事,凌惜音也知道自己瞞不住炎景煜,與其等着人自己查出來。最後心裡難過失望,還不如她主動說了。
炎景煜看着凌惜音慢悠悠的起牀,家心裡咯噔了一下,他知道到最後她肯定會告訴自己,只是沒想到人說的這麼幹脆。
“出什麼事了嗎?”所有的負面情緒終究還是被炎景煜歸結爲是自己多想了,嘆了口氣幫人把背後的拉鍊拉上去,問道。
“ME組織遭到了襲擊,黑衣受傷了,,霍金森也不在,但是很奇怪,按照我對他的瞭解,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他是不會離開本部的,可是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總覺得他是提前收到了風聲,還帶走了一批元老和組織裡的高手。卻把黑衣留下了,你說爲什麼?”
把事情的經過給炎景煜講了一遍,凌惜音又把自己放進了腦洞風暴裡,霍金森的行爲讓她覺得疑惑,這樣的做法總讓她有一種把黑衣當炮灰的錯覺。
“你的意思是霍金森和趙雅之聯合了要除掉你嗎?”炎景煜眉目一冷,把從酒吧那個人那裡聽到的東西,和凌惜音說的話結合起來,似乎理出了一條思路來。
“趙雅之?這裡面又關趙雅之什麼事?”凌惜音穿鞋子的動作頓了頓,轉過頭來看着炎景煜,因爲動作太快,僵硬的脖子咯拉響了一下。
凌惜音本人沒什麼反應,倒是把炎景煜嚇了一跳,從牀那頭爬過來,給凌惜音揉脖子:“你小心一點,我也是昨天的得到的消息,那人說是趙雅之指示她這麼做的。”
頓了一會,炎景煜又接着說道:“可我想不明白的一點是他們是怎麼知道你會開那輛車出去的,又怎麼會知道你一定會經過那個路口的。”
“要說這個世界最瞭解我得小動作,習慣的應該是霍金森了,畢竟我從小從他身邊長大,所以,有些行爲他完全可以通過判斷,所以他猜測到我會往那個路口走也是不值得奇怪的事情。”凌惜音感受着炎景煜已經恢復兒,不要離開我!”吻過凌惜音的肩膀之後,炎景煜覺得自己開始不受控制,他還想要更多,嘴脣一點點往上游離,了凌惜音精緻粉嫩的耳垂,雙手環抱住凌惜音的腰。
這才意識到,凌惜音已經不是一個人,而他們也不再是兩個人,肚子裡孕育的小生命,將成爲他們愛情的延續。
剎住腳步的炎景煜看着凌惜音的目光裡,包含了太多情緒,有寵溺,有不解,而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