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煩不煩,別跟我這瞎晃悠!見着你就煩!”這是黃毛今天第一次真的發火,但也不是因爲馬三太聒噪,更多的是一種被人比下去的挫敗感,更何況這人還是黑衣呢!
黃毛身體最深處的大男子主義開始作祟,這剛剛跟黑衣糅合好了的關係在潛移默化之下又發生了一點變化。
不過這些東西黑衣和黃毛兩個人誰也不知道,那一邊黑衣已經玩膩了貓捉老鼠的遊戲,一腳把人踹倒了。
可憐炮頭呈現出最好的拋物線,整個人飛了出去,要不是被自己的那幫兄弟們伸手接住,恐怕不摔個腦袋開花,也要摔個鼻青臉腫的。
“女俠,我輸了,要殺要剮我認了,只求女俠給個痛快!”這一架打到後來,炮頭渾身上下都被打舒服了,對黑衣更是心服口服。
“知道錯了?”往前走了幾步,黑衣居高臨下的看着炮頭,嘴上笑的一臉的燦爛。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打過一架了。
炮頭擡起頭,逆着光的看黑衣,覺得這人在陽光下分外的迷人,要說這黃毛也是個有受虐傾向的,不然怎麼可能覺得把自己打的鼻青臉腫的,牙都快豁了的女人美豔的不可方物呢!
“知道錯了,不會有下次了!”炮頭賠笑着雙手擺出發誓的手勢,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爲了讓自己增加自己的可信度,還差一點舉腳發誓了。
“還想有下一次!”炮頭的回答明顯沒有讓黑衣滿意,脫了鞋子,拿在手裡擡手就想往人腦袋上招呼。
“別別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只此一次,下不爲例!”炮頭被嚇壞了,那尖細尖細的腳後跟扣腦門上可不是鬧着玩的。
拿手擋在頭頂上,黃毛躲閃着都走一些語無倫次了,不過好在說的最後一句話還是讓黑衣感到滿意了。
點點頭,收回鞋拔子,穿在自己腳上,黑子出了氣,已經是心滿意足了,站起來拍拍手就準備回去了。
“你不殺我?”還在哀嘆自己命運的人發現把自己打的落花流水的人居然要離開了,不免有些疑惑道。
“不然呢!”黑衣被炮頭的問句弄的一愣,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着炮頭,這是怎麼了?難道剛剛還沒被自己收拾舒服嗎?
“沒沒沒,沒什麼,您請便!”被人這麼一瞪,炮頭這回是徹底偃旗息鼓了,哼哼唧唧的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出,就這麼任由黑衣等了自己一眼之後在自己視線裡漸行漸遠。
“女俠,我叫,你叫什麼!留個名字吧!”等到黑衣走到十米開外了,炮頭纔敢站起來問人的名字。
“我叫黑衣,隨時歡迎你過來尋仇!”黑衣也是來的大方,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知道自己的名字,還順帶把公司的地址也給人說了。
尋仇我哪敢啊!頂多是過去看看你!當然炮頭這句話沒有說出來,拿手捋捋頭上打了摩斯的衝頂,居然嘿嘿嘿的笑了,然而笑着笑着,整個人就栽倒了。
身後的兄弟被嚇得夠嗆,都以爲人被這麼一打,給打魔怔了,幾個人七手八腳就把人擡起來,往醫院的方向去了。
兩幫人馬都離開了,就剩下馬三的人還在外圍圍着,開玩笑,自家老大都沒有動地方,他們怎麼幹敢先行離開,這不是過得他安逸了,找不自在呢嗎?
“有意思!”馬三就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兩眼都快放出光來了,直到黑衣跟黃毛兩個人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了,才後之後覺得反映過來。
“幾人他們都走了,我們也回吧,折騰了這麼久,怪累的,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馬三輕咳了一聲,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接着帶着一幫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要不黃毛怎麼會說馬三這人反射弧長呢!不然怎麼可能在人走了之後,還傻乎乎的站在哪裡發呆呢!
黃毛真的很慶幸這人不是自己的兄弟,不然要麼自己會被他氣死,要麼他會被自己一巴掌打死,這兩個人的脾氣如果非要用一種物質來形容的話,那麼一個是水,一個是火,水火怎麼可能相容呢!
黑衣跟黃毛兩個人按着來時的路原路返回,大部隊已經撤走了,兩個人也沒有趕時間的意思,所以走的並不是特別的快。
在加上這地方陰暗潮溼的,說不準哪裡就藏了冷冰冰的毒物,被咬傷一口,就覺得有些得不償失了。
黑衣轉着手臂活動着已經完全舒緩開來的筋骨,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從前每天都有訓練,肌肉一直處於活動的狀態,可是自從脫離了組織以後就很少運動了。
無奈長期的訓練讓肌肉有了記憶,這冷不丁的停止了訓練還真是有些不舒服,今天這麼一活動,肌肉得到了鍛鍊,自己個兒的心情也覺得好了不少,想到最後臨走時加的那一點點料她就更開心了。
不同於黑衣的舒坦勁,黃毛是渾身的不得勁,這女人自己這麼厲害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自報家門,這是沒有打夠得意思啊,怎麼着,難不成還要來一個不打不相識嗎?
這明顯就是意猶未盡,期待第二部劇情啊!板着臉,撅着嘴,這模樣看着就連傻瓜都看出來人不高興了,更何況是黑衣呢!
只不過,今天的黑衣心情可好着呢!懶得跟人計較,他愛板着臉就板着臉,跟她什麼關係,又不是被她給氣着了!
長時間的見人不搭理自己,黃毛這下子也急了,張口音量也調的不低:“哎,我說你這人,你把人打了也就算了,自報什麼家門,沒打夠呢是不是?”
“打不贏人家,不還有你呢嗎?你總不會看着我被人揍了也不管不問吧!”黑衣一開始聽見人說這話心裡是生氣的,可一接茬的時候,這話就下意識的禿嚕出去了。
話一說完,黑衣就捂了嘴,叫了一聲糟糕,低下頭去,偷偷的拿眼角看人,怎麼好端端的就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