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昨天晚上也是,居然沒有出去玩,早早就睡了,這什麼情況啊!裡面肯定有問題,難道是談戀愛了想到這裡泓媽就忍不住笑了,自己這兒子整天的拈花惹草的,沒個固定的女朋友,真不知道這樣下去,自己什麼時候纔可以抱孫子,真是急死人了!
當然這些陸宣跟泓是不知道的,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估計肯定會很噁心的看着對方把隔夜飯吐出來的,畢竟這兩隻是直的不能在直的品種了。
“吱——”一個完美的306旋轉,泓駕駛的那輛阿斯頓馬丁one77穩穩的停到了陸宣的面前,那人從車裡探出腦袋對着還坐在咖啡廳裡的陸宣吼了一聲:“小路子!”
一聽那阿斯頓馬丁one77轟鳴聲,陸宣就知道是泓來了,擡頭一看果然是這小子,只是這個人看着比青少年的時候更加的不修邊幅,流裡流氣的,那一頭本來應該是黑色的頭髮被染成了純白色,右耳上的鑽石耳釘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只是皮膚還和以前一樣的白,要不是這造型太過於個性化,第一眼看去,還真有一種性別不明的錯覺。
隔着玻璃,陸宣衝着那個向自己揮手的男人微微一笑,然後在桌子下留下咖啡錢,這才起身拿着自己的東西出來了:“我們走吧!”
“直接過去嗎?”泓倒是有些驚訝,他本來是想着帶陸宣先去吃飯,在過去的,沒想到這人做事還和以前一樣風風火火的。
人啊!雖說經常在變,但是有些習慣還真是改變不了,就像是陸宣,雖然看着穩重成熟多了,只是這些做事的習慣卻一點變化也沒有。
對於泓的疑問,陸宣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直接開了車門,將自己的那些可以忽略不計的行李扔進了車後座,自己則做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我說你這麼着急幹什麼啊?那老先生也不會跑了,再說了也不急這一兩個小時啊。我們先去吃飯吧,我可是一天沒吃東西了!”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擡起頭看着鏡子,打理着自己那騷包的頭髮,悠悠說道。
“快開車,墨跡什麼。”誰知陸宣完全沒有買賬的意思,擡手就拍在了泓的腦袋上:“信不信我把你這滿頭的銀絲全拔了!”
“嗨!幾年不見了,說話都變得文藝範兒起來了,什麼叫做銀絲,這是時尚!時尚!你懂不懂啊!”泓難得找到一個能夠跟自己鬥嘴的,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抄的也算是不亦樂乎了!
這可把陸宣氣的不行,要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他幫忙,她說不定真的會把人從車上踹下去,自己開車走了!
“我說你能不能不墨跡啊!你都在這停了多久了,還要不要走了!”這人真是還和以前一樣的不着調,這是什麼場合啊!被人看到了算怎麼一回事啊!
“着急啥着急,真是。”男人終於不再跟陸宣吵嘴仗了,收好了他的梳子和鏡子,踩下油門,車子發出轟鳴聲,一下子就竄出去了。
車速很快,機場外邊的行人都化成了一道線條,匆匆的消失在了視線的最深處,留下的久只有一個殘影。再往前走,路上的行人就漸漸的少了,幾乎看不到什麼活人,有的只是一排一排略過的大樹。
“炎景煜還好嗎?”泓看了一眼陸宣沉悶着的臉色,雖然疑惑這人面色怎麼這麼差,不過她也沒有探聽人底細的習慣,只是問了他們之間另外一個稱得上是好朋友的情況。
“挺好的。”陸宣想了想,意識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炎景煜的狀態,只好用挺好的三個字概括了一下。
“你跟他怎麼了?”泓這個人別的東西都不敏銳,對於一個人情緒的變化倒是敏銳的很,從陸宣的反應中,他總覺得這兩個人似乎出了什麼問題。
怎麼了?陸宣也不知道,是因爲凌惜音嗎?陸宣也說不清楚,好吧,他承認自己如今會是這個態度跟凌惜音也有關係,但更多是因爲炎景煜的態度,至於爲什麼,她說不上來,大概是因爲在凌惜音受到折磨的時候,他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凌惜音身邊的緣故吧。
陸宣沉默了,連帶着氣氛也變得有些沉悶下來,泓順着後視鏡查看陸宣的臉色,卻發現這人雖然沉默了一些之外,臉上並沒有其他的表情。
男人見氣氛有點尷尬,於是將話題轉到了別處:“宣,你找那個醫生幹什麼,還這麼急?”說着,還故意活躍氣氛似的調笑道:“難不成,你情人受傷了?”
悠悠出口的聲音,帶着泓特有的悠揚之感,然而這原本就是爲了活躍氣氛說的一句話卻讓陸宣愣住了,凌惜音跟他是什麼關係,情人肯定是不可能的,因爲從一開始,凌惜音久沒有拿正眼看過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單相思的結果,然而至於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他也不知道,雖然陸宣很想要將關係法陣成愛人亦或是情人的!
不過有一點陸宣的心裡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凌惜音是自己的喜歡的人,是她一生珍視的人,是他單方面的,愛人。
雖然陸宣的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話到嘴邊說出來就變得不一樣了:“你瞎說什麼,他只是一個朋友而已。”
要不說漢語言博大精深呢!同樣發音的她有很多種表達方式,如果是單人旁,那麼這個他就真的只是陸宣所說的朋友了,但是如果是女字旁的她,那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一下了。
泓的觀察必炎景煜都要敏銳,他怎麼可能會錯過陸宣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溫情,還有那一瞬而過的溫柔一笑,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泓什麼都懂了:“原來是單相思啊。”
“你胡說什麼!”被人說中了自己的心思,陸宣顯得有些惱羞成怒,也不管泓是不是在開車,不由分說的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泓的後腦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