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陸宣和病已匆匆的下了電梯,走到了醫院門口,剛好這個時候,車子也來了,一行人上了車。
“呼,好險好險。”病已一上了車,就連忙扯下口罩,現在的他滿頭大汗,更添了一絲魅惑。
病已其實長的並不帥,但是這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有韻味,如今髮絲凌亂的黏在臉上的樣子更是讓人覺得着迷的不行。
“你不知道,我差點就被抓住了,幸好我反應快,不然我真的要交代在那裡了。”病已一緊張就喜歡叨叨個不停,所以一放鬆下來就拉着陸宣說個不停了
見陸宣沒有反應,病已瞥了眼他,發現他正伸出手,撫摸着凌惜音的蒼白臉龐,臉上寫滿了心疼。
一見人這樣,病已也不說話了,似乎在他的印象裡,從來沒有見過陸宣露出過這樣的表情來,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能夠讓炎景煜跟陸宣兩個人都因爲這個人的死而感到痛苦呢!
病已嘆了口氣,當年那個人這麼喜歡陸宣,甚至因爲陸宣跟家族決裂,最後也沒能得到陸宣的一個皺眉,幾乎臉一個眼神都沒有。
五分鐘後。
車穩穩的停在了飛機場上,病已率先下了車,陸宣推着輪椅也下了車。這一次,陸宣並沒有打算坐客機過去,而是利用病已的關係,用專機送凌惜音過去那邊。
“到了法國就立刻會有專車等在那邊接送的,這邊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在炎景煜察覺到我之前安排好所有的事情,然後離開的,你快走吧!”病已催促着陸宣,如此說道。
陸宣也不矯情:“嗯,這邊就拜託你了,你自己也小心一點,炎景煜那邊,你千萬要小心!”說罷,便推着輪椅,上了直升飛機。
飛機在接到陸宣跟凌惜音之後就開始平穩的上升了,那些被安在凌惜音身上的儀器開始工作起來,發出滴滴的聲音,在着安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假死藥的藥效已經開始過去了,凌惜音輕輕呼吸聲,在陸宣的眼裡都是那樣的珍貴,他真的不願意冒這樣一個風險,說來說去,他還是覺得自己自私了一些,既然那個老先生願意幫忙,他大可以直接跟炎景煜說,可是他偏偏選擇了最危險的方式。
陸宣輕撫摸着凌惜音的秀髮,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覺得有些內疚,可是心裡的那些僥倖仍舊是說服了自己,陸宣深吸了一口氣,嘴裡囡囡道,“惜音,你一定要好起來了。”遂在她身邊坐着,手撐着頭,安靜的看着她的睡顏。
法國的太陽漸漸的升起了,陸宣用手擋着太陽,讓光線從指縫裡流瀉進來,他眯着眼睛看了一會,有低下了頭,果然不管是在哪裡,太陽永遠是那個太陽啊!
陸宣帶着凌惜音來到了霍老先生家中的時候,霍老先生已經做好準備了,在陸宣走後,霍老先生就已經開始準備了,他看過凌惜音的病理,幫助凌惜音治療的一生應該也是業界的翹楚,因爲能夠做出這樣仔細的分析,不僅僅是需要常年累積的經驗,更是對醫學的一種敏感與直覺。
這也的幫助了他,讓他沒有見到患者就可以做一個簡單的手術方案,當然這不是完善的手術方案,他還需要看到病人過後,進行大面積的修改與完善以確保手術的正常進行。
其實史密斯的手術方向是完全正確的,只是在一個不容易讓人發現的微小的細節上出了差錯,導致手術一直沒能成功喚醒凌惜音,兒這個微小的差錯大概也只有利用中醫進行彌補了,老先生以前是學中醫的,所以才能夠這麼準確的就抓住這個點。
一見到患者已經到了,霍老先生就安排人帶着凌惜音進入自己的工作室檢查去了,而陸宣,則是坐在外邊的椅上安靜的等待着,別無他法。
‘咔——’門被打開了。
見霍老先生出來了,陸宣立刻站起來了,走過去握住霍老先生的手,緊張的問道“霍老,音兒的情況怎麼樣?”
相比陸宣,霍老先生倒是顯得但淡定了很多,藉助陸宣提供的資料,霍老先生一下子就找到了病竈,“病人情況現在越來越惡化了,不過,明天我安排下手術,再休養幾個月,就會好轉了,這還是得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慾望強烈與否。”
“恩,好的,謝謝霍老。”陸宣說完,就立刻進了房,看凌惜音。
手術沒有立刻進行,因爲凌惜音身體狀況一直在走下滑路,所以,爲了能夠讓凌惜音經得起看可能會有大強度的手術,霍老先生這幾天一直在幫凌惜音調養身體,但是這個情況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讓霍老先生將凌惜音的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手術必須即可進行。
手術被安排在早上進行,因爲早上是霍老先生精神狀態最好的時候,所以安排在這個時候不管是對凌惜音還是霍老先生對手術準確的把握度,都是最好的。
手術一直進行了五個小時,等在門口的陸宣終於體會到了炎景煜的痛苦,等待真的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爲陸宣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能夠拯救凌惜音的話,他估計都可能直接衝進去了。
就在陸宣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的準備去抽根菸的時候,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霍老先生一臉疲憊的從手術室裡出來,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到霍老先生臉上輕鬆的表情,看來手術是成功了的:“結果不錯。”
短短的四個字,帶給陸宣跟凌惜音的都是無線的生機,陸宣跌坐在椅子上,喃喃的將這四個字重複了一邊,最後終於輕輕的哭了出來。
霍老先生看着陸宣這樣激動的反應忽然有些擔心自己的孫女,這個人這樣的驕傲,這樣的難以親近,他要怎麼樣才能夠幫助自己的孫女呢!
”那他什麼時候纔會醒過來?”沉默了一會,陸宣忽然伸手抓住霍老先生的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