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坐在母親對面,靜靜的注視着她。
過了許久,楚燕蘭似反應過神來,問向霍庭深,“庭深,你說,曼曼真的是那樣的人嗎?就因爲自己有情敵,而且還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她就想方設法的想讓其他人身敗名裂,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霍庭深一直看着她,見她眼裡渴望的想要得到答案,他嘆了一口氣,道:“媽,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餘曼曼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表面上是賢良淑德的模樣,背地裡卻能夠做出傷天害理之事,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
“如果是卉雲,她不會因爲餘曼曼喜歡我,而做出傷害別人的事,她也不可能聯合跟我有仇的人來損害我霍家的利益,並且讓她垮臺。”
“而且,這次出車禍,也有可能是餘曼曼指使的。”
霍庭深的眼神凝重了幾分,直看向了楚燕蘭。
楚燕蘭雙眼放大,一下子從沙發上驚坐了起來,驚呼出聲,“你說什麼?這車禍真的是她造成的?”
楚燕蘭怎麼也不敢相信餘曼曼能夠做出這麼心狠手辣的事情,她可一直把她當做自己的兒媳婦呀!
霍庭深便淡然說道:“現在證據我還沒有找到,但是我們已經對那個司機做各種旁查,調查,發現他身後的確有幕後黑手,只是到現在他還沒有招供罷了。”
“既然你還沒有查出幕後兇手,那你爲什麼就指定就是餘曼曼做的。”楚燕蘭不解的問道,同時還帶着一點僥倖的心理。
霍庭深解釋道:“根據我的推算,這是餘曼曼做的,因爲當時我剛好和卉雲領結婚證,才從民政局出來,我們就被撞了,世上沒有那麼巧的事情,而且當時那個車帶着明確性,直接向卉雲撞去。如果不是我把她擋住,或許她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了。”
說着,聲音中帶着一點悲傷。
卻卻又不得不繼續說起,“如果按照這些年所遇到的恩怨,在這江城,卉雲最大的仇人就是餘曼曼,她都能聯合霍庭風說江氏集團偷稅8個億,那麼也可以做出其他喪心病狂的事。”
霍庭深的話,讓楚燕蘭陷入了沉思。
這時她好似想起來了,好似有時餘曼曼的感覺是給她不對勁的感覺,只不過她那時一心都想讓她當她的兒媳婦,她就沒有看出任何問題。
“對於曼曼是怎樣的人,我現在不做評價,除非有真實憑據說曼曼招人撞人,如果她真的這樣做了,我絕對不會饒過她。”
“至於她聯合霍庭風陷害江家,對於這種一心不在我們霍家人身上的人,我絕對不可能再讓她當我的兒媳婦,她既然知道是霍庭風陷害了我們霍家,她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居然不告訴我們,讓我們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中。”
“對於自己家族不利於的人,這樣的人沒資格進入我們霍家。”
楚燕蘭忿忿不平的說着,對於餘曼曼,她已經徹底的失望了。
有了母親的話,霍庭深心裡放心下來不少,只要讓母親對餘曼曼的好感逐漸消失,那麼她遲早看餘曼曼不順眼,卉雲進入他家,矛盾也會少許多。
“既然媽能看清一個人,這是好事,媽,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離開了。”霍庭深打了招呼,酒準備離開,卻被楚燕蘭叫住了。
“等等。”
“媽,什麼事?”霍庭深淡然問道。
“庭深,既然餘曼曼的真面目已被揭開,那你爲什麼不問問我能不能同意江卉雲重新入我霍家的門。”
霍庭深卻自我嘲笑一番,“媽,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有資格讓卉雲進霍家的門,至於爲什麼現在不讓她進我霍家的門,第一,我要她心甘情願,第二,我不忍她在霍家吃一點苦,她明明在江家是小公主的存在,爲什麼來到我們霍家吃苦,還要忍受別人的罵。”
見母親的臉色很是不好,也無從從嘴裡說出一點什麼,霍庭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做到。
“媽,公司還有事,我就先離開了。”
霍庭深話落,不等楚燕蘭說點什麼,就離開了。
“庭深……”
直到霍庭深走到門口,只給她一個背影,她才從嘴裡低聲的喊出了一句。
可霍庭深已經離她遠去。
“丁管家,你說,我當初真的做錯了嗎?不應該讓江卉雲和庭深離婚?我現在已經感覺庭深已離我越來越遠。”楚燕蘭嘆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無奈的說道。
丁管家跟在楚燕蘭身邊幾十年,對於楚燕蘭的心理,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他在霍家當了幾十年的管家,霍家的人都還挺尊重他的。
丁管家便說道:“夫人,以我過來人的經驗,我可以跟你說,孩子們現在已經長大,他有自己的想法,年輕一代人的想法,跟我們不一樣,有句話是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不必多管,而且年輕一代的人是他們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又不是我們跟着過,他喜歡跟誰過得舒服,就跟誰過,只要不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我們就不必多管,我們現在已經老了,孩子也有自己的經濟能力,我們就應該享享老年福。”
丁管家一下子說了許多,楚燕蘭也陷入了沉思當中,她覺得丁管家真的是把人的一生,處理這一輩和下一輩子的人際關係,說通很是通俗。
楚燕蘭嘆了一口氣道:“丁管家,你說得對,庭深都快三十歲的人,我的確該試着放手,只要他找的另一半願意跟他真心過日子,並且爲我們霍家着想,不做出傷害我霍家的事,我就該放手了。”
“對呀,這纔是最好的辦法。”見楚燕蘭已經想開,丁管家很是欣慰。
“夫人,今日外面陽光不錯,我們出去走走,散散心吧。”丁管家提議道。
“好。”
楚燕蘭看了看外面微弱的陽光,並不曬人,就同意了,順便散散她那糟透的心,從新想今後該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