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性’,雖然劉軍官並不知道爲什麼上級會突然給他們下達這樣的一個命令,並且還是聽從這樣的一個老和尚的命令,但是多年的軍旅生涯還是讓他沒有絲毫猶豫的走到空‘性’大師面前敬禮‘交’接職責了。
空‘性’大師臉上‘露’出‘春’風般的笑容,對着劉軍官微笑的說道:“這次實在是麻煩施主了,我們現在去一個地方,然後請施主將裡面的人全部控制住。”然後空‘性’大師將先前從朱令那裡聽來的地址告訴給了劉軍官,在得到朱令給的線索之後,他特意讓底下的一個‘精’英份子前去那裡秘密探查了一番,果然那裡很是有幾分古怪,與朱令說的很是‘吻’合。
劉軍官也不追問爲什麼要控制那些人,而是很是尊敬的行禮,然後迅速的下達着指令,既然是上級的命令,那麼只管行動就可以了,軍人不必有太多的思考,這是劉軍官一直信奉的條例。
因爲有了這一幫鐵血的軍人在一旁,原本感覺良好的宗教聯盟派遣過來的那些個年輕弟子們一個一個都變得有些拘束了,他們這幫人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從小在各‘門’派長大,聽到的各種版本都是軍人如何的冷酷無情,如何的不懼生死,所以他們唯一怕的就是惹上軍人,卻不想着自己現在也是官家的身份了。
劉軍官顯然也沒有料到老和尚身後的這一堆穿的很是複雜的人員也要參與這次行動,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然後下令下來一卡車的軍人在後面跑步跟隨,然後將宗教聯盟的這幫人請上了卡車,暗地裡他甚至吩咐手下的幾個班長,讓大家注意點這些個外來人員的人身安全了。
安排妥當之後,一夥人就準備開車前往朱令遇到小‘混’‘混’的那個民宅了,這時空‘性’大師的手機響了起來,這次行動大夥的手機都關閉了,但是空‘性’大師作爲聯絡人,他還是保持着他手機的暢通。空‘性’大師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平淡如水的臉‘色’沒什麼變化,但是仔細盯着他的人還是看出了他眉‘毛’微微的有些顫動。
“‘花’施主,有事麼?”空‘性’大師接通電話淡定自若的問道,他心中已經明白了‘花’非霖的來電的意思了,不過卻還是這樣的問着,他真的不是很願意將‘花’非霖與他腦海之中隱隱懷疑着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電話那頭傳來‘花’非霖爽朗的笑聲,一如既往的豪爽,只是聽在空‘性’大師的耳邊,卻覺得有一些乾澀的味道。“空‘性’大師,我們也是多年的好友了,你怎麼能這樣呢?要不是有人和我說起,我還不知道你找了一幫子的軍人來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麼?需不需要我幫忙啊?”
空‘性’大師對着電話淡定的說道:“‘花’施主,本來這件事情是要知會一聲施主你的,可是老衲一想施主現在估計在陪易施主,想了想還是算了,老衲雖是出家人卻也明白世上還是有許多的事情是必須親力親爲的,譬如說培養感情之類的事情。”空‘性’大師開口哈哈笑着,雖然談吐的是世間的情愛,但是在空‘性’大師嘴中卻是那樣的安定自若,就和談論佛經佛學沒什麼區別,這纔可以看出空‘性’大師的真正心‘性’,佛在心頭坐,酒‘肉’穿腸過,雖不是酒‘肉’但是這些個言語也如同‘春’風一般,拂過之後一片空寂,什麼都不曾留下。
“大師說笑了,只是因爲一些‘私’事不想留在大師身邊,免得有些尷尬,不然非霖還真的願意就陪伴在空‘性’大師的身邊,這樣也能讓我等俗人聽取佛經獲得佛家真意啊”‘花’非霖苦笑着說道,他這樣說起來效果要好上許多,畢竟朱令的眼神動作不要說空‘性’大師這個活了一輩子的人了,就是那些個初出茅廬的青年姑娘小夥子們都看得清清楚楚,這樣說起來只是爲了避開朱令不願意易雅馨引起誤會,如果空‘性’大師沒有這兩天的線索沒有仔細的思索過,可能真的就被‘花’非霖的說辭所感動,但是現在他心中對‘花’非霖已經不是那麼的信任的,只是微笑着不回答。
面對空‘性’大師這樣一招沉默是金,‘花’非霖忍不住繼續問道:“對了,大師,這樣的一幫軍人到我們這裡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需要我在什麼地方打打招呼麼?大師還不知道吧,就剛剛,那一幫軍人停留在酒店面前,當地人都議論紛紛心裡很是忐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各種謠言滿天飛呢,甚至還有的謠言說是這邊什麼地方有個山‘洞’裡面研發核武器,結果發生了核泄漏了。”
空‘性’大師的心裡不由的冷笑了幾分,這幫軍人到達酒店下面逗留的時間不超過五分鐘,哪來的那麼多謠言啊,還核武器核泄漏,恐怕這些都是‘花’非霖隨口瞎編的吧。要說引起衆人圍觀那倒是真的,畢竟和平年代,除了在軍營之中,現實當中還真的很少能看見這樣一幫手握鋼槍的鐵血軍人,不時的有附近居民在那裡進行圍觀,甚至還有人掏出相機進行拍照,還有人上來套近乎,但是卻被軍人們給趕了回去,劃分了一個小小的軍事隔離區了。
空‘性’大師心中不由的對‘花’非霖又多了幾分猜忌,他對着‘花’非霖說道:“‘花’施主不用太客氣了,我們很快就會離開的,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至於打招呼什麼的,就更加不必了,這次上面派遣軍人過來就是想繞開這裡的一些關係,所以只能謝過‘花’施主的一番好意了。”
‘花’非霖聽到空‘性’大師這麼說也明白空‘性’大師恐怕是對他有了幾分的懷疑了,不過此刻他卻不得不繼續追問了,‘花’非霖沉悶了一會,忍不住的問道:“空‘性’大師,這次行動是不是同無法功教有關?”
空‘性’大師還不想同‘花’非霖鬧得太過於僵硬,更重要的是已經可以看到朱令所說的那個民宅了,空‘性’大師對着‘花’非霖說道:“嗯,我們接到了一些暗地裡的消息,發現了一個無法功教的窩點,好了,‘花’施主,我們要行動了,不和施主你聊了。”
‘花’非霖看着手上發着忙音的手機一陣發愣,他心裡變得很是忐忑不安起來。這次宗教聯盟派人來的太過於速度了,他還有許多的無法功弟子沒能安置妥當呢,只能下令讓他們藏身在附近的民居里面,不要出去惹是生非,他暗地裡還派人同當地的居民打了招呼,‘花’非霖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花’非霖有幾乎無敵的一張底牌,所以他心中其實並沒有太過於焦急緊張,無法功教只是一個工具,只要他在隨時可以再‘弄’出一個教派出來,只是他心中的驕傲不能容忍被人這樣毫無跡象的糟蹋,無法功教說起來也是他親手創建的,而且隱瞞在地底這麼多年,一直很是小心謹慎的努力發展,沒想到剛‘露’面沒有多久就遭到了這般的打擊,看樣子要想發展一個教派實在是困難啊。
無法功教的那幫‘混’‘混’弟子們早已經忘記了下午發生的事情了,這種小事對他們來說簡直就和早上起來洗臉一般平常了,除了偶爾有人還在那裡嘀咕着朱令美妙的身材shu‘女’的風範,大部分人都將這件事情拋諸於腦後了,他們一夥人在民宅裡面打牌喝酒看電視,房子裡面烏煙瘴氣酒氣沖天,一片狼藉。
當房‘門’被踢開之後,衝進來的人都不由的皺了皺眉‘毛’,這裡實在是不是人呆的地方。被酒‘精’以及香菸所‘迷’‘惑’了的‘混’‘混’們被突如起來的踹‘門’給吸引了,愣了一下之後,揮舞着桌子上的空啤酒瓶就衝着‘門’口衝了過去,在這地方從來只有他們去踹別人家的‘門’,還真沒用人來踹過他們的房‘門’。
這時,其中一個‘混’‘混’的電話響了起來,不過現在顯然並不是接聽電話的好時機,因爲‘門’口已經幹了起來。這些個酒‘精’衝暈了頭的‘混’‘混’們剛開始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只當是什麼不長眼的‘混’子們來挑戰他們的威嚴了,在城市的這個黑暗的一面上,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平常了,當年他們也是這樣子打出的一片天地,而當年的他們的對手現在大都在街邊擺着小攤販或者‘弄’了個燒烤攤子,每次見到他們都是點頭哈腰一臉畏懼的模樣。
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這個道理所有的小‘混’‘混’們都知道,能真正漂白出來的人絕對是鳳尾龍鱗,他們也有這這樣的自覺,但是顯然現在他們並不認爲已經到了他們退隱江湖的時候到了。於是,一幫紅眼的‘混’‘混’們衝着一幫軍人們衝了過去。
結局幾乎不用想象,被培養成爲國家兇器的軍人們如果連這些個小‘混’‘混’們都對付不了的話那可就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很快的,大部分的‘混’‘混’們很輕鬆的就被軍人們用軍棍給搞定了,看着那些軍人們臉上意猶未盡‘精’神煥發的樣子,這些個剩餘的小‘混’‘混’不由的齊齊打了個冷戰。
軍人們手腳是舒展開了,可是宗教聯盟的人不樂意了,當然這不樂意的基本上都是那些各宗派的年輕弟子們,他們原本以爲有一票大的可以好好的幹上一場,誰知道票是一大票,但是出手的卻並不是他們。於是他們哼唧着朝着前面擠過去,想要衝到裡面渾水‘摸’魚的打上幾個小‘混’‘混’,只是這幫子軍人先前就聽到了劉軍官的暗示,用身體將狹小的房‘門’口堵得嚴嚴實實的,裡面傳來一陣陣小‘混’‘混’們的慘叫聲,但是就是看不見裡面的任何情形,這讓各宗派的年輕弟子們更是不滿了。
劉軍官一直呆在外面,站在空‘性’大師的旁邊,他有些不解的聽着裡面的聲音,這個任務實在是太簡單了,他都有些懷疑爲什麼上級會突然的打這麼一個電話給他,這種事情隨便當地的警局就能搞定,這樣的情形總讓劉軍官有種殺‘雞’用牛刀的感覺。
不過很快他的這個想法就消散得灰飛煙滅了,因爲他聽見了槍聲。劉軍官在來之前就已經通過自己的渠道明白了這裡面只是一幫‘混’‘混’,沒有太大的殺傷力,所以他對手下的士兵們說不是緊要關頭不許開槍,可是現在卻是槍響了,一聽聲音他就知道這是他們的制式火槍,根本就不是小‘混’‘混’們手中的那些個自制火統,劉軍官不由的伸直了腰板,很快的他的臉‘色’大變了起來,因爲槍聲一陣一陣的傳來出來,只聽着聲音,不明真相的人肯定會以爲裡面在發生着警匪片中常見的槍戰,只是劉軍官卻是聽得出來,那些槍聲通通都是他手下士兵的槍發出的聲音。
劉軍官對着對講機大聲的喊道:“怎麼回事?裡面是什麼情況,立刻回答”
“我們遭到伏擊了”裡面的士兵聽上去也是準備第一時間就通知劉軍官,聲音中透‘露’着些許的慌‘亂’,這樣的情況在劉軍官手下的士兵當中很是少見,“對方人很多,又佔據了地理優勢,他們躲在堡壘中,我們衝不上去,人員傷亡慘重”
底下這個班長彙報的情況讓劉軍官很是不解,這都‘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麼啊,什麼堡壘,什麼衝上去啊。劉軍官臉‘色’一怒,大聲吼道:“什麼玩意給老子說清楚,不然老子拉你上軍事法庭”剛剛還以爲是一件平常不過的事情,現在竟然老母‘雞’變鴨了,他手底下這個往日裡軍事素養很好的班長竟然‘亂’七八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報告首長,他們壓上來了,啊……魔鬼有魔鬼衝上來了,他們刀槍不入,我們的武器對他們沒有作用,請求撤退,請求撤退”班長大聲的嘶吼着,這樣的聲音以前劉軍官從來沒有在這個班長的身上聽到過,然後他聽到裡面傳來了一陣急速的槍響,沒有了以往訓練過程中的那種從容不迫,充滿了慌‘亂’。
“撤退,全部撤退出來”劉軍官看了一眼旁邊的空‘性’大師下了撤退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