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薄脣,緩緩地落了下來,印在了她的額頭上,那般的柔愛,那般的多情,可是轉眼間,他脣裡吐出來的話,卻讓她全身冰涼,陡然麻木!
他說:“歡歡,我不介意,把整個X市都夷爲平地!”
冷硬,鋒利,性感,典型的易淺風格!
一股沉重的壓迫感,帶着不容人反抗的強勢,迅速的從他的身上蔓延到了她的身上。
易喜歡覺得後背佈滿了冷汗。
易淺說完這句話,便若無其事的向着後面微微的退開,神態依然,卻讓易喜歡心慌意亂。
良久,易喜歡才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擡起頭,盯着易淺的眼睛,看到了他眼底的認真。
易淺是說到做到的人。
她瞭解他。
他絕對不單單是警告。
他一旦認真了起來,絕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的。
也許現在她腳步踏出這個辦公室,後腳他便會瘋了一樣一鄭千金毀掉整個X市。
易喜歡良久,才微微的動了動脣,看着易淺,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與這件事情毫無關係的話。
“易淺哥哥…………這麼多年,你是不是一直都沒有忘記?”
易淺當然聽得出來易喜歡話中有話,他將眼睛定在了她的臉上,無聲詢問。
“你的心底,還藏着你的那個維也納的音樂夢,是不是?”
易淺所有的動作瞬間靜止不動,眼神靜靜,裡面閃爍着一抹深沉的光。
易喜歡看着易淺的眼光,微微的咬了咬下脣:“現在你想起來易逝爸爸和韶華媽□□着你放棄音樂夢,你的心底,是不是都存在着失落?”
易淺的眼底閃過了一抹無力的痕跡,伸出手,扣住了她的腰肢,一字一頓,包含警告:“歡歡!”
易喜歡知道易淺不喜歡別人提起那件事情,可是她卻旁若無人的笑了笑,倔強而有固執的繼續開口:“否則,你也不會期期都買《音樂週刊》了,對不對?”
易淺掐着她的腰因爲她的話,開始漸漸的用力,掐的她生疼。
易喜歡的臉色因爲那抹疼痛,變得有些蒼白,她的脣瓣微微的動了動,看着易淺,忽的眼底就浮現了濃濃的哀傷。
那一抹哀傷,刺痛了易淺。
從小到大,他把她保護的很好。
他想,沒心沒肺,總好過撕心裂肺。
他盡其可能的不讓她接觸太多的感情,他強勢的攻入了她的生命裡,把自己的存在變成了她的一種習慣,戒也戒不掉的習慣,以爲那樣便可以天長地久了。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像他這樣的男人,一眼看上了一個小女孩的時候,就開始出手了。
耐心的養了她十七年,耐心的等着她長大成人。
然後深知她的心理想法,深知她的一舉一動,做到了最完美的知己知彼百戰不貽。
然後在她成人之際,還未曾接觸風花雪月之時,他便出手了。
一個蓄謀了十七年的愛情,一個聰明到如神的男子,一旦出手,又有誰能逃掉?
易喜歡也不例外。
如果沒有那個電話的話,易喜歡絕對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