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德超轉頭對着身後的參謀命令道:“命令按照一號作戰計劃,開始行動。”
彭德超的命令下達之後,艦隊開始減速,所有軍艦都按照一定的陣型排列了起來,覆蓋了超過一千平方公里的海面。馮鉅也通過加密的海軍通訊頻道,對東大洋艦隊發出了命令,很快東大洋艦隊也開始降低速度,組成了防空反潛陣型。
這一次出擊本來馮鉅應該坐鎮東大洋艦隊旗艦的,但對鐵血軍的好奇心讓他以聯合指揮的名義,來到了彭德超的旗艦,他要親眼看一看被吹得神乎其神的鐵血軍,到底有何等強悍的武器裝備。
馮鉅瞪大眼睛看着艦橋兩邊的飛行甲板,他等待着旗魚3型艦載機的起飛,但等待了足有一分鐘,那些運送飛機的升降機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看了一會兒,馮鉅實在忍不住了,他正要問一問彭德超,爲什麼飛機還不出動,在十幾艘航空母艦的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大片閃光。
馮鉅驚愕看向四周,發現那些閃光是有些怪異的巨輪發出的。這些船都有三萬噸左右的排水量,船上除了一個佈滿雷達的艦橋以外,都是光禿禿的平板,沒有任何武器的痕跡,然而在彭德超發佈命令之後,那些看似平滑的甲板突然打開無數的蓋子,一枚枚導彈在船體內爆起大團的火焰,緊接着導彈騰空而起,它們在升空途中,彈體兩側各探出了一個平直的短翅。
當這些導彈提升到五十米的高度時,彈頭上冒出一股濃煙,彈體接着這股力量改爲了平飛,很快它們就以一點五馬赫的速度,向着遠方飛去。這些怪異的大船以每秒鐘一發的速度發射着導彈,很快將數百枚導彈發射了出去。
看着這幅壯觀的景象,馮鉅忍不住問道:“彭司令,這些軍艦是什麼種類,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彭德超笑着道:“這是我們鐵血軍獨有的武庫艦,它是專門爲了運載導彈而生的,每艘武庫艦都有二百五十六個的導彈發射單元,每個單元備彈五發,可以發射多種導彈,不過這次爲了進攻陸地目標,它們帶的全都是長劍系列的巡航導彈。這種軍艦有自己的遠程雷達和衛星接入系統,可以即時下載衛星地圖並快速的輸入巡航導彈電腦之中,讓巡航導彈可以準確無誤的擊中目標。”
“好厲害啊,如果我們東大洋艦隊也有了這種軍艦,那不就是無敵了?”馮鉅聽得暗暗咋舌,同時他一臉羨慕的看着已經關閉了垂髮彈艙蓋的武庫艦。
彭德超搖搖頭道:“實際上這是我們的一種失敗嘗試,因爲我們發現用這種軍艦的效費比並不如航母好,射程也無法與艦載機加掛的導彈相比,而在防空方面它還不如驅逐艦靈活,可謂是一個雞肋的艦型。鐵血軍也只裝備了三十五艘,就不再建造了。”
馮鉅點點頭道:“不過就算消費比低一些,在這個時候也是非常有用的,尤其是在轟擊地面目標上,它比艦炮可要好用多了。”
“很好用嗎?實際上我們的堪培拉級驅逐艦上安裝的二百零三毫米艦炮,已經可以精確射擊兩百公里外的目標了,當然這是用火箭增程彈的情況下。”彭德超笑着道。
“什麼?兩百公里?”馮鉅失聲驚叫,今天的鐵血軍已經給他帶來太多的震撼了
。
不光是馮鉅,東大洋艦隊的所有官兵都被鐵血軍強大的陣容所震驚,而在他們震驚的同時,發動第一波進攻的七百枚長劍3型巡航導彈,已經飛快的接近了分屬直布羅陀海峽兩岸的各個重要基地。
在直布羅陀海峽靠海的一個岸防炮兵軍營中,天剛朦朦亮,早起的軸心國士兵們開始了清晨例行的出操。排好隊伍的軸心國士兵們剛剛繞着操場跑了一圈,他們就海面上的異象吸引了。在海天交界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大片閃動的光芒,其耀眼的程度甚至蓋過了初生的太陽。
閃光在快速的接近,很快就來到了軍營的上空。成片的巡航導彈在距離地面十五米的高度上,突入了海岸線的範圍。在進入陸地範圍之後嗎,巡航導彈羣分散開來,他們向着各自的目標衝了過去。
“是導彈,好多的導彈啊。”有認識的士兵在隊伍中驚叫起來,他們呆呆的看着飛射而過的導彈,卻絲毫沒有想到這意味着什麼,此時他們已經被徹底震撼了。還沒等他們意識到中華海軍已經開始了進攻,兩枚導彈已經擊中了海岸山巒上的鋼筋混凝土炮臺。
巡航導彈準確的從炮臺的窗口鑽了進去,在工事內部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七百公斤的烈性炸藥將工事內的岸防重炮直接摧毀了,同時由於工事內部的空間比較密閉,這給導彈的爆炸增加了更大的威力,整個工事被炸藥產生的氣浪衝擊的支離破碎,不少地方出現了垮塌,整個炮臺眼看着已經無法再使用了。
看着被瞬間摧毀的炮臺,站在操場上的炮兵們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爲在那些炮臺裡還有執勤的數十名炮兵,現在他們已經同那些重炮一起,化爲了血肉的碎屑。炮兵們頓時慌亂起來,他們紛紛四散而逃,到處尋找着可以隱蔽的地方,然而他們的躲藏是多餘的,因爲再堅固的遮蔽物也無法躲過導彈的襲擊,而中華海軍也不會爲了少數的炮兵而浪費寶貴的巡航導彈。
十五米的高度已經算是超低空飛行了,這個高度是各型岸基雷達的死角,尤其是軸心國的那些並不先進的雷達,根本無需電子干擾機的出動,也同樣可以躲過雷達的監測。
海岸炮兵們只是忙着跑向炮臺,去救援註定已經死亡的同伴,根本沒有人想到用電話將此事通知上級。此時的軸心國各個軍事要地,那些堅守在雷達旁的士兵還茫然不知危險已經臨近,當導彈臨空,開始擡升高度準備攻擊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