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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愛因斯坦的話,方嘯宇點點頭,當年他也和二爺爺提過使用蒸汽機的事。可是二爺爺回到工部一討論,最後的結論卻和馮鏡如那次差不多,理由依然是蒸汽機會讓大量工坊的工人失業,而且蒸汽機太過繁瑣,一旦損壞修理很麻煩,還不如手工操作,工部的這番結論差點沒把方嘯宇氣死,而愛因斯坦的遭遇也就是必然的了。
愛因斯坦又接着說道:“我和同鄉的商人借了些錢準備前往西大陸碰運氣,結果路過這裡下起了大雪,我就被困在這裡了。聽了愛因斯坦的話,方嘯宇差點跑出去親親雪地。
要不是這場大雪的緣故,自己怎麼可能遇到一個這麼有才華的發明家,居然以一己之力就發明出了遠超當世的小水管鍋爐,要知道即使自己如此抓緊重工業研究,小風也還沒研究出水管鍋爐的,當然這也與小風的研究方向太多太雜有關。
發現了愛因斯坦這麼一個大大有前途的賢才讓方嘯宇異常興奮,他立刻招攬道:“如果我邀請你爲我工作,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愛因斯坦打量了打量還只是個少年的方嘯宇道:“看起來你的年齡也不大,你憑什麼可以僱用我?”
“就憑他是方嘯宇,帝國少將,四大領主之一,而且是現在帝國最炙手可熱的新星。”
方嘯宇循聲看去,只見一個眉眼有些熟悉的陌生中年人帶着幾個隨從站在他的身後,這個中年人身高足有一米九,臉上留着連鬢的短鬚,一副異常彪悍的樣子,全身黑色勁服,足下瞪着皮靴,雙手粗大有力。
方嘯宇仔細的上下打量來人,發現這個人右手虎口和食指上都蒙着一層老繭,顯然是長期打槍造成的,其髮際還有一道隱約的白線,這是長期帶硬邊軍帽的結果,這種帽子是隻有軍官纔有的,加上他身邊有數個隨從,方嘯宇暗道這一定是一位高級軍官。
方嘯宇驚訝道:“不知道閣下是誰?怎麼知道我的身份?”那個中年人一擺手讓隨從退下後,直接坐在了方嘯宇這一桌,拿過方嘯宇的杯子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後道:“好酒,真是好酒,你小子果然把最好的酒留下來自己喝了,虧我還那麼珍藏方家店鋪賣的百里香酒。”
中年人看了看仍然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方嘯宇笑道:“我是樓蘭郡領主夏羽殤。”方嘯宇驚叫道:“三叔。”夏羽殤一笑:“你好像還沒和我侄女結婚,怎麼就叫起三叔來了。”方嘯宇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在京城習慣了,我已經叫了好幾年五叔了。”夏羽殤笑道:“成志還是那個樣子,當了中將還如此沒有規矩。”
方嘯宇笑道:“想不到三叔也被困在了這裡,還真是巧呀。”聽了夏羽殤的話在一旁苦思冥想的愛因斯坦突然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個神奇的方,那個釀造了百里香酒,造出雪白蘭芳糖的方?”方嘯宇笑道:“是呀,我就是。”
愛因斯坦道:“你認可我的發明?可是你還沒有看過。”方嘯宇笑道:“別忘了,我同樣是一個發明家,你只要一介紹大概情況我就能明白原理。”現在的方嘯宇吹牛已經到了不用打草稿地步了。
愛因斯坦興奮道:“那好,只要你同意,我就爲你效力了,不過你要給我提供最好的實驗室。”方嘯宇笑道:“當然,我那裡也不是隻有你一個外國科學家,他們都擁有完全屬於自己的,最先進的實驗室,充足的科研經費,最好的助手,並有專人照顧起居。”
這時夏羽殤突然笑着對愛因斯坦道:“如果你願意跟着我,我也會給你提供最好的條件。”方嘯宇對着夏羽殤翻了翻白眼道:“三叔,有你這麼欺負小輩的嗎?挖牆角也太明顯了吧,居然和我公然搶人。”
夏羽殤笑道:“誰不知道方嘯宇有一雙慧眼,如果你能看上眼的絕對不是普通人。我聽說你手下人才濟濟也不缺這一個吧,就留給三叔如何?”方嘯宇笑道:“三叔,你那裡既沒有可以支持研究的科技人才,也沒有能用科技人才的官員,更沒有任何實驗條件。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在我手裡是最好的科技人才,可以創造出很多新發明,如果在你手裡,並不比一名小兵更強。”
夏羽殤沉吟半晌道:“你說的對,不過你也要體諒三叔。咱們雖然同爲領主,可是我那裡乾旱貧瘠,收入不多。雖然帝國允許領主對外擴展,可是我卻沒有那樣的經濟條件,就連軍隊也不敢過多招募。”
方嘯宇點點頭,對於樓蘭郡的情況他還是比較瞭解的,最近幾十年那裡沙化比較嚴重,很多耕地都被廢棄了,現在唯一可以耕作的就是克里木盆地,除了那裡的農業收入,樓蘭郡唯一的收入就是靠收商旅的過路費。
可是近年隨着夏侯旻開始用海軍護航,海運興盛了起來,各種物資更多的通過海運輸出,陸上運輸由於成本較高,其規模縮水了不少,樓蘭郡的陸上交通要道的重要性也就嚴重下降了,畢竟海運的成本不但成本低,現在有了海軍護航安全性也大大提高了,所以夏羽殤是越來越窮了。
方嘯宇點頭道:“三叔那裡的情況我知道一些,我可以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讓三叔那裡好過一些。”夏羽殤有些激動道:“真的?如此就謝謝你了,我相信只要你願意,我那裡很快就能改觀。”
方嘯宇笑道:“等進京回來,三叔多派些人手到我那裡去吧,我給他們傳授些東西,希望可以改變樓蘭郡的面貌。”有了方嘯宇的保證,夏羽殤知道樓蘭郡的經濟形勢一定能大大改觀。
方嘯宇的保證讓夏雨殤異常開心,三個人又要了幾個菜,大家觥籌交錯喝了不少酒,好在方嘯宇帶的酒很多,足夠三人痛飲,最後三人都有些醉意才收了場。
大雪又下了整整五天,天氣才逐漸好轉,爲了聯絡感情,這幾天方嘯宇和夏羽殤經常在一起喝酒,兩人漸漸熟絡了起來。在太陽的照射下,地面上的雪滑的很快,雖然由於雪水的浸泡,路面有些泥濘,但畢竟可以勉強通行了。
既然道路已經通了,被大雪阻路的人也都可以繼續自己的行程,方嘯宇邀請夏雨殤一同上路,夏雨殤也就欣然同意了。一路上兩人相談甚歡,只是愛因斯坦時不時的就來騷擾方嘯宇,詢問一些科學上的問題,方嘯宇發現他幾乎是個全才,對每個學科都有涉獵,對方嘯宇的問題也是五花八門。
好在方嘯宇也是網絡時代鍛煉出來的,什麼都知道一點,就算不知道的,還有小風這麼個堅強後盾,自然說的愛因斯坦心服口服。不過時間長了也讓人厭煩,最後實在煩透了的方嘯宇乾脆給他一個飛機的理論設想,讓他去自己研究,對於現在的技術條件,這個項目太難了,愛因斯坦開始整天躲在馬車裡研究,除了吃飯根本不出來,方嘯宇的耳根終於清靜了。
“那個新大陸來的小子終於不再來煩人了。”夏雨殤頗有感觸的說道:“這小子的問題真是稀奇古怪,聽得我一頭霧水,虧你能回答的頭頭是道。我終於明白你爲什麼說他跟着我不比一個小兵強了,有人才還要有會用的人呀,我現在是打心眼裡佩服你了。”
方嘯宇笑着謙虛道:“三叔不必客氣,所謂業術有專攻,在打仗上我可比不上三叔你的。”
“什麼?”夏雨殤一臉苦笑的道:“你小子這是捧我還是挖苦我,現在誰不知道你‘帝國堅城’的名號,你現在可是和戰神王軒齊名的帝國新一代戰神級別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