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衆人見到閎潛如此,也都上前一步,單膝跪倒宣誓着自己的忠誠,只有蹇仲宜直挺挺的站在那裡,呆愣愣的看着這一切。
方睿濤上前扶起閎潛道:“衆位不必如此,今後大家就是自己兄弟,我們團結起來壯大魯坦村,將魯坦村變成公國最爲強大的地方勢力。大家要牢牢記住,我們沒有時間勾心鬥角,因爲我們身負血仇,衆多鄉親的血絕不能白流,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
“團結,團結,報仇,報仇。”衆多獵手紛紛高舉右臂大聲呼喝着,場中的氣氛極度高漲起來。
“我不服,你只不過是步法奇特而已,我要和你單打獨鬥,如果你還能贏我,我蹇仲宜就算當牛做馬也絕無二心。”就在衆人高聲呼喝着口號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衆人看去發現被其村裡人稱爲武癡的蹇仲宜此刻正雙眼盡赤的看着方睿濤,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仲宜,我們已經輸了,還是願賭服輸吧。”同村的賁木海低聲勸阻道。
“我不服,他根本沒有與我們正面對抗,又怎麼可以認定他就比我們要強。”蹇仲宜依然很不服氣。
賁木海還待勸阻,方睿濤擡手阻止了他。方睿濤向前走了幾步,低聲道:“不錯,我承認前些日子與那些人交過一次手受了重傷,短時間內我根本無法動用戰氣。”
方睿濤此話一出,全場皆驚。一個無法用出戰氣的人,卻在三十多個與他同級別的高手聯手圍攻之下毫髮無傷,這樣的實力如何不讓人爲之心折,聽到方睿濤的話,就連蹇仲宜也瞬間沒了脾氣。
“不過,我願意接受你的挑戰,因爲我認爲即使不用戰氣,我依然能夠贏過你。”方睿濤話鋒一轉,犀利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蹇仲宜,對付這個武癡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絕對的武力去征服他。
說話間,方睿濤掣出傘兵刀,對着蹇仲宜一指道:“我們現在開始吧,只要你能打贏我,你就是魯坦村的當家人。”
聽到方睿濤出言,一根筋的蹇仲宜猛的擡起頭,他已經忘記了方睿濤不能使用戰氣的問題,直接從場邊取回長劍,徑直衝了上去。其他人還來不及阻止,兩人已經乍合而分。
叮的一聲輕響,蹇仲宜只感覺自己被震得兩臂發麻,他的心中暗暗稱奇,想不到這個人沒使用戰氣都能用出這麼大的力量,對於方睿濤他更加佩服了幾分。將全身戰氣灌注到長劍之中,蹇仲宜孤注一擲的騰空而起,向着方睿濤直劈而下。
看着對方氣勢洶洶的攻勢,方睿濤暗中運轉體內已經不多的真氣,他很清楚剛纔與三十多人的對戰,讓他損耗了太多真氣,尤其是最後那一下突破音速的超級跨越,更是讓他消耗巨大,現在所剩下的真氣根本無力與對方硬抗。
面對着越來越近的蹇仲宜,方睿濤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傘兵刀,他的眼神突然凌厲了起來。在衆人驚愕的眼光中,方睿濤迎面而上,衝向了下撲而來的蹇仲宜,面對着對方拼盡全力的攻擊,方睿濤左手倒提傘兵刀徑直迎面而上。
就在兩把兵刃即將接觸的一瞬間,方睿濤的手腕突然一沉,傘兵刀以詭異的弧度讓開了對方長劍,在一伸一縮之間,冰冷的刀刃已經搭上了蹇仲宜的脖頸。本來認爲要硬拼一記的蹇仲宜手中長劍突然走空,那種用錯力的感覺讓他難受之極,還沒等他調整自己的身體重心,冰冷的刀刃已經貼上了他的脖子。
蹇仲宜的心頭猛地一顫,死亡的威脅瞬間襲來,讓他的臉色驟變,但是那冰冷的刀刃並未在他的脖子間劃開一道傷口而是一觸即走。兩人在空中交匯,沒有發出任何金鐵交鳴之聲便擦身而過。
方睿濤與蹇仲宜幾乎同時落在地面上,兩人相背而對距離只有五米,他們大口喘息着,卻誰也沒有再次出手。衆人不解的看着突然寂靜的場中,由於距離太遠的關係,衆人誰也沒有看出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人只是奇怪本來激烈的戰鬥爲什麼剛剛交手兩招就停了下來。
蹇仲宜突然轉過身去,卻沒有向衆人想象的那樣再次挺劍而上,只見他手中長劍突然噹啷落地,兩腿微彎直接跪了下去。在天神大陸之上,單膝跪地是表示效忠的屬下之禮,而雙膝跪地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在祭祀時候所行的大禮,另外一種就是奴隸面對主人的禮節了。
蹇仲宜雙膝跪地,場外的獵人們再次譁然。今天他們已經受到了太多震撼,但此時蹇仲宜這突兀的行爲,依然讓他們吃驚不小,因爲這表示他決定給方睿濤爲奴了。
“蹇仲宜感謝少爺不殺之恩,今世定當爲奴爲婢,爲公子鞍前馬後不敢有違。”蹇仲宜說着直接拜了下去。
“這……這……”一旁與蹇仲宜同村的賁木海驚得兩眼發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方睿濤上前扶起蹇仲宜道:“今後你跟着我也好,不過我需要的是兄弟不是奴隸,只要你不做反叛之事,我就會待你如同兄弟一般。”
“屬下不敢,今後定當供少爺驅策。”蹇仲宜連忙宣誓效忠。
“好了,既然大家之間的誤會都已經解除,以後我們就都是兄弟,大家同心協力爲了魯坦村的明天而奮鬥。我們要變得強大,我們要成爲強大的勢力,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保護自己,不再讓慘劇發生。”方睿濤站在土丘之上,掃視着六百多名青年獵手,此時在他們的眼神中充滿的已經全是敬服之色。
方睿濤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現在最重要的是爲全體村民準備足夠的越冬食物,大家出發吧。”所有獵手沒有任何異議,全都自覺的跟隨着領頭人向着各個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