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入座了,坐下的時候,手打到了旁邊的水壺。
他頓時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凌安月看着季寒,拉着他坐下,“沒事的,不用緊張。”
這樣的場面,對凌安月來說是小意思,在現代的時候,她什麼大場面沒有見過?坐下來,腰挺得直直的,一舉一動,都非常的優雅。目光看着前方,帶着淡淡的冷意,身周圍散發着獨特的氣質,一些人的目光不自覺看過來。
反倒是季寒,怯怯的坐在旁邊。
凌安月雖然伸手拍了拍季寒,讓他別這麼緊張,但是效果不大,也難怪,他第一次遇到這種場合。
這些事情要慢慢來,以後她的生意做大了,一些活動也是無法避免的,
以後她會注意的,這個孩子的性格還是太懦弱了,這點她一直都知道,所以想要改變,她並不喜歡男人像小白兔一樣。
一些男子看到季寒,眼底都帶着鄙夷,怎麼這樣的人也能進來。
閔紅菱坐在凌安月旁邊,很多人都走過來和閔紅菱,導致閔紅菱沒空閒時間和凌安月他們說什麼。
“我們的文會就要開始了,一共有三鬥,一是詩,二是畫,三是音。在場的各位都有資格參加,第一個,就是詩詞歌賦,現在這裡有一個首詩詞的開頭,希望大家完接這個結尾。”一個女子,把一副橫批的掛紙掛了起來。凌安月看過去,上面寫着一句,“湖上春來似美畫,亂亭圍繞水平鋪!”
凌安月的目光微微變化了不少,這詩句好耳熟,但有一點點不一樣,總歸是說春天的湖水的景色。
有人遞過來紙盒筆,就是讓大家寫出來,然後衆人做評委。
沒有把握的,自然不好下筆,因爲會丟人。閔紅菱不打算參加,把紙和筆遞給了凌安月,“既然來了,就參加一下,反正也算是娛樂一下,能不能得頭彩也隨意。”
本來凌安月打算拒絕,不過她是拖閔紅菱的面子來的,什麼也不錯,這是不給閔紅菱面子,閔紅菱對她也不錯,自己能有今天,也靠着她的幫助,也就點頭答應了,“那就獻醜了。”
真的是要感謝12年的義務教育,那些古詩詞,她還真的記得不少,看着這個詩句,她就立刻寫上,“柳排山面千重翠,月點波心一顆珠。碧毯線頭抽早稻,青羅裙帶展新蒲。未能拋得紫荊去,一半勾留是此湖。”
凌安月慶幸自己會寫毛筆字,因爲爺爺喜歡用毛筆,從小就有接觸,她的字體接近楷書,但是也帶着狂草的野心,被爺爺說過,什麼字體都不是。不過礙於好看,她就一直保留自己的風格,而爺爺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勉強自己做很多事,只要會的差不多,他就不會過問。可惜爺爺早逝,忽然懷念起了爺爺,深呼吸幾口氣,在角落上,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蓋個章,這個章是自己刻的,沒想到用上了。
閔紅菱的目光一直在凌安月的身上,沒有去注意她寫的內容,而是在注意她的字,猶如利劍長戈一般的大開大闔,又帶着筆勢雄健的灑脫,體現出他的任情恣性的一面,自成格調,果然,酒樓內的詩句和提筆,都是她來操作的,這樣的人,是出於一個小農村?她搞不懂了,應該說這個凌安月讓人越來越難懂了。
季寒看着凌安月的字,“妻主,你的字很漂亮啊。”
“還好。”凌安月覺得她的字沒有什麼特別的,卻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並沒有狂草,楷書這些書法,而凌安月的書法也帶着自己的調調,加上兩種名家的混合,就完全自成一體。
她遞交上去,然後坐在原位上,閔紅菱就笑道,“淩小姐,可有信心?”
凌安月搖着頭,“隨意吧。”
閔紅菱只是笑着,一炷香過去了,一共有十一人提交了,負責開場的女子拿到了這些文墨,就開始進行評比。
當衆評比,大家都非常的興奮,這個詩句說難並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主要在於春天和湖的寓意,容易寫偏題,只有這麼短的時間,有的人露出自信的笑容,有的人露出擔憂的神情。
站在中間的女子,拿起了第一副文墨,看了一下,露出了笑容,“春雲一片去悠悠,麗水浦上不勝愁!好詩,上一句寫的是喜,下一句寫的是愁,可惜的是兩者好像聯繫不大。”
周圍的人看到,也搖了搖頭,寫的不錯,就是不符合主題。
接着第二個,女子依舊評着,周圍的觀衆也會發表自己的意見,到第八個的時候,這是凌安月的師,別人都是寫一句,最多寫兩句,但是凌安月寫了三句,大家看到這個詩詞的時候,是感嘆這個詩詞的字。
“這字,真的很美,也帶着濃郁的騰躍氣息,不論詩詞如何,這字已經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