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這個暴君面前再哭鼻子,就算是死,她也想保留着一點尊嚴。
凌謹遇示意站在門邊等候傳應的宮女上前。
宮女跪在地上,低着頭,雙手託着一個玉盤,上面放着幾個小瓶子,不知道是什麼。
凌謹遇眼神微微一掃,取了最左邊的青色瓷瓶,長指從裡面沾了點白色藥粉,淡淡道:“都出去候着。”
“是。”宮女不敢多看俊美猶如謫仙般的男人,立刻低着頭退了出去。
可憐凌天清什麼都不敢看,又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能被暴君隨便擺弄。
“看着本王。”凌謹遇衝着她微微一笑,那俊美的容顏猶如水中明月的倒影,晃起了溫柔的漣漪,沒有平日一絲的戾氣,傾國傾城。
凌天清睜開眼睛,有那麼瞬間,被這樣耀眼的笑容攝去了心神。
凌謹遇的黑眸暗了下來,濃如外面漸漸漆黑的夜色,他突然張嘴,學着凌天清,也咬上她的脣……
很快,他就掌握了的技巧,扣住凌天清的後腦勺,霸道強烈的男人氣息,佔領了她的口舌,控制着主動權。
凌天清腦中漸漸的空白起來。
凌謹遇此刻卻並不着急進攻,事實上,他像是發現一件新奇的玩具一樣,沉迷於接吻。
像是要彌補近二十年來不曾嚐到親吻的遺憾,他用力的汲取着少女甘甜的津液,開始強勢的反攻。
接吻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外面傳來鳴鐘的聲音,吉時已到。
凌謹遇俯下身,強烈的侵佔慾望達到了頂峰,這個少女,即將成爲天朝的小王后。
命格爲後的女子,終究會被他佔有。
鐘聲悠揚,戌時,宮燈已經全部亮起。
若是登上龍樓頂端,可看見一排排形狀古雅的宮燈,從東宮到西宮,星星點點的組成了騰龍飛鳳的簡化形狀。
“王上!北疆來報!”
驀然,一聲傳令打破了那剎那的靜謐。
“何事?”凌謹遇的聲音平穩,隔着宮簾,聽不到任何波動。
也讓人猜測不出他在做什麼。
“平勳叛亂。”藍逸低低說道。
“知道了。”凌謹遇的聲音依舊平靜。
“王上……”藍逸還要說話。
“速召綠影!”凌謹遇突然聲音微微一沉。
平勳叛亂都沒能讓他動容,可身下這個少女卻讓他的心裡一緊。
她……下身突然血流不止。
凌謹遇還未進入……
突然一股熱流涌出,明黃色的牀單全染上了鮮血。
之前也有美人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下身大量出血,比如那日凌天清試圖逃走,凌謹遇怒氣當頭,不曾控制力道,衝撞強勁,才讓她們受了傷。
而他剛纔只在門口,還沒進入……
怎就有大股鮮血噴薄而出?
而凌天清肚子一陣劇痛,終於如願以償的暈了過去。
綠影一臉黑線,他今夜不用值班,原以爲可以和同樣休息的青玉白衣好好喝上幾杯,慶祝“孤家寡人”找到了天命王后,誰知道吉時剛過,朝露宮就出事了。
還是他束手無策的事……
凌謹遇怎可能讓他查看凌天清具體傷口,即便是讓他看,他也不敢……
看不到傷口,只聽到描述,綠影就算是神醫,也沒法開藥。
而且,王上還暴怒,讓朝露宮一干無辜的宮女,紛紛去領罰,惹得沒人敢靠前一步。
天朝沒有女人做大夫,就算是有,也是江湖女子,不拘小節。
所以綠影束手無策下,只能找來穩婆,讓她檢查究竟是爲何血流不止。
王宮裡的穩婆,是太后身邊的老嬤嬤,平時後宮選美人,也是由她監督驗身,所以對女人的身體,經驗豐富。
朝露宮中,陰沉沉的壓着看不見的烏雲,外面的尋恩花在夜色中,也隱去了妖嬈的面目。
凌謹遇坐在軟榻上,冷冷的看着黃嬤嬤走到龍鳳牀邊,掀開被子。
那沉默的視線,讓伴隨太后大半生的黃嬤嬤,也後背發寒。
錦被下,幼嫩白皙的身體上,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凌天清臉色蒼白,還在昏迷中,睫毛上站着淚水,臉上的淚痕也未乾,楚楚可憐。
在她的下身處,明黃色牀單上,本該是點點的落紅,如飄落的花瓣,可是在她的腿根處,卻衍溼出大片的紅色,猶若一朵巨大的牡丹,觸目驚心的可怕。
黃嬤嬤在進來之前便洗淨了雙手,她小心翼翼的擡起凌天清細白的雙腿,伸出手,往她的秘密花園探去。
凌謹遇驀然起身,走到黃嬤嬤的身邊。
“王上,老奴並不會傷到小主子,您不必擔心。”黃嬤嬤看向他冷峻壓迫的眼神,輕聲說道。
“她……還是處子。”凌謹遇提醒。
要是被穩婆破了身,那才叫恥辱!
“老奴會小心的。”黃嬤嬤點點頭。
當初,凌謹遇也是被她接生出來的,黃嬤嬤眼看着他從一個漂亮聰明的嬰兒慢慢長大,在他會走路之後,便被先王接走,習帝王大業,一轉眼,就過去了十多年。
如今,再看見這孩子,已經成爲俊美不可逼視的王者,再不是當初衆人捧在掌心小心翼翼呵護的嬰兒。
他變成了,可以呵護整個江山的男人。
凌謹遇並未說話,只是移過眼神,看着黃嬤嬤的手。
黃嬤嬤只是在外面看了幾眼,並未探入。
經過反覆仔細觀察之後,黃嬤嬤對凌謹遇說道:“小主子下身有藥……”
“藥不過是催情之用,其他美人都沒事,爲何她有事?”凌謹遇已經等不及了,打斷她的話。
他是用了藥,爲的是讓她第一次少吃點苦,免得生澀太痛。
“這藥刺激到了宮體收縮,今日這種情況來看,小主子是來了……葵水。”黃嬤嬤小心翼翼的回答。
葵水?!
凌謹遇的臉色終於緩和了幾分,眼底的陰霾也散去幾分:“嬤嬤確定?”
“應該無錯。”黃嬤嬤拉起錦被,對凌謹遇微微點頭。
“葵水……怎會如此之多?”凌謹遇還是不放心,女人的葵水要是這種來法,就算是天朝身體強健的女子,也會失血而死吧?
“老奴也不清楚爲何如此多,剩下的只能讓御醫來診斷。”黃嬤嬤面有難色的回答。
凌謹遇伸手揉了揉眉心,揮了揮手:“今日煩勞嬤嬤,若有他事,再請嬤嬤過來。”
凌謹遇對黃嬤嬤還是非常禮讓,只因被她接生,小時候曾被黃嬤嬤抱過許多次,雖然記不得,但是太后常常對他念叨,他都記在心中。
黃嬤嬤深深看了眼凌謹遇,福了福身,退出暖房。
沒想到這個瘋癲之女,竟然是白虎,而且還上了龍牀……
這就算了,在交合之時,居然來了葵水……
不吉利,太不吉利了!
“什麼?竟然來了葵水?”太后蹙起眉頭,又問了一遍。
女子若是來葵水之時,絕不可行房,即便是尋常百姓家,男子都極爲忌諱葵水,更何況是帝王家。
又是白、虎又是葵水,這個丫頭,真的是傳說中的鳳身?
要真是命格爲後,她也不能被立爲王后,否則,男子不但晦氣,連帶着江山都坐不穩。
“太后,奴婢剛打探來消息……傳北靜王叛亂!”一個宮女匆匆走進來,低聲說道。
果然蘇筱筱是禍害嗎?
“阿彌陀佛,太后息怒,請聽小僧一言。”太后的寢宮裡,竟然坐着一位年輕的僧人。
那個僧人眉清目秀,年約廿五左右,正是佛堂上講解經文的得道高僧慧絕。
他雖然年輕,可卻是德高望重的智遠主持的衣鉢弟子,年紀輕輕便悟出真經,名揚天下,被喜好佛經的太后親自請入宮中,爲她講解九九八十一天的佛經。
天朝僧道並重的局面,在經歷了百年的風雨,慢慢的變成佛道相爭……
“若真是鳳身之命……可否改命?”太后問道。
“佛說因果輪迴,一切皆有定數,但……也不是不能逆天而行……”慧絕微微一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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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清在噩夢中驚醒,還未動,肚子就傳來一陣刺痛,讓她僵直了肌肉。
好痛,她的肚子就像是塞了個石頭在裡面……
而且……下面也好痛……
“主子,您醒了?”一個秀婉的宮女,急忙走上前,問道。
“唔……”隱隱約約的回憶起那可怕的一幕,凌天清掙扎着想爬起。
“主子,您現在的身體要稍微休息一下,需要什麼,碧雲伺候着。”那個宮女,正是碧雲,她溫柔的說道。
凌天清看向她,半晌才收回眼神,梅欣和秀菊呢?
凌謹遇換掉了她身邊那羣笨手笨腳經常挨罰的宮人,現在的毓秀宮裡,全是最機靈能幹的宮女伺候。
“扶我起來……”凌天清的喉嚨像是着了火,下身火辣辣的疼。
碧雲立刻將她扶起,外面又走進一位年紀稍長點的秀麗宮女,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藥湯。
“我不喝。”凌天清聞到那股怪味,立刻別過頭。
她死了算了,活着要被這麼折磨……
她雖不是小皇帝,但是從小到大也被當成公主在手心捧着,除了嚴苛的培訓和上課,私底下,親朋師友誰不寵着她?
可是現在呢?
凌天清越想越悲,她連貞潔都沒了,就算回去了……都已經不是完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