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畏罪自殺
結果中午吃飯的時候袁牧野就聽大家紛紛吐槽,說那家連鎖超市的東西實在不咋地,選擇性非常的少……估計又是別人隨手給老林的一些人情券,結果他就拿回來給大家當春節的福利了!
其實過節單位發什麼東西對於袁牧野來說都無所謂,記得以前他還沒辭職之前,每到過年的時候,局裡都會發一些米麪糧油,有時候他一個人根本吃不完,到最後就全都放壞了。
就在袁牧野沉浸在以前的回憶裡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接起來一看竟是徐礪打來的。袁牧野心頭一緊,莫不是真讓葉屺巍說着了,這位徐大隊又來找自己這個外援了?
徐礪先是在電話裡和袁牧野閒聊了幾句,然後又問他們過年放幾天假,袁牧野早就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就笑着說道,“我們這會兒就算放假了,徐哥,你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兒?”
徐礪一聽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你這幾天有沒有看頭條?”
袁牧野聽後就輕笑道,“你是說那件開門紅的案子?”
袁牧野聽了長嘆一聲說,“可不是……本來是一件挺簡單的案子,結果現在越查越複雜了。”
“不說已經查出來就是那個男的殺妻後自殺的嗎?”袁牧野有些不解的問道。
徐礪一臉無奈的說,“是啊,現場的證據全都表明那個男人就是兇手,可問題是找不出殺人動機啊?如果說之前楊局沒有在領導面前保證什麼一週內破案,我們完全可以用家庭矛盾就搪塞過去了,可現在必須要查清到底是怎樣的家庭矛盾會導致一個人如果瘋狂!?”
袁牧野這時就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對徐礪說,“這樣吧,電話裡一句兩句的也說不清楚,我下午也沒什麼事,你忙完了就來54號接我,咱們倆去現場看看再說……”
20分鐘後,徐礪的車子就停在了54號的大門口,袁牧野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迅速就趕了過來,看來這個案子的確有些趕時間!
袁牧野坐上車後,徐礪就馬不停蹄的發動了車子,然後邊開邊給他詳細的介紹案情……
男性死者叫洪輝,在一家公司裡擔任出納。女性死者也就是洪輝的妻子馬曉茹,則是在一家大型超市裡任部門經理。二人去年剛剛結婚,不論是在親戚還是朋友眼裡,他們都是一對非常恩愛的小夫妻。
報案人是一名送快遞的小哥,他當時因爲一個快遞配送錯誤,想要去找洪輝覈實,結果卻發現他們家的房門輕輕一推就開了。
快遞小哥見門內滿地是血,就沒有敢直接進去,而是敲開了左右鄰居的房門,讓他們跟着自己一起進去看看情況,可其中一位鄰居卻不同意這麼做,認爲還是先行報警穩妥一些。
警方在抵達現場後發現,一名女性死者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頭骨碎裂而死。客廳陽臺的落地窗大敞四開,不時有冷風吹動着窗簾。
這個季節正值隆冬,雖然說北都的氣溫不算太冷,可也沒有熱到要開窗的地步,於是現場的技術人員就來到窗口處查看,很快就在窗框的邊緣發現了兩組攀爬的血手印……隨後警方就在樓下的灌木叢中發現了一具男性屍體。
警方根據兩名死者的死亡時間推定,案發時間是當天的凌晨四點多,那個時候天還沒有大亮,一樓的一戶業主聲稱自己在半夢半醒間的確是聽到了“咚”的一聲響。
可因爲之後就沒有其他響動了,再加上他當時實在是太困了,所以沒太注意,翻個身就又睡着了。不過現在想想,他當時聽到的聲音應該就是有人從上面掉下來時發出的響聲。
一時間案子傳得沸沸揚揚,立刻就成了小區微信羣裡熱議的話題,更有甚者……當天下午就有一些自媒體找上門來,向左右鄰居打聽案發經過。
昨天晚上葉屺巍和白法醫連夜加班趕出了屍檢報告,女性死者馬曉茹死於頭骨破裂引起的顱內出血,而男性死者洪輝則附合高墜死亡的特徵。
至於殺死女性死者的兇器則是一把普通人家最爲常見的錘子,而且還堂而皇之的扔在了女性死者的旁邊。錘柄上的指紋則是屬於男性死者洪輝的,落地窗框上的兩組指紋也已經確認是他的,而那些血跡則是屬於女性死者馬曉茹的。
現場的一系列證據都表明,是洪輝在捶殺了妻子馬曉茹之後,選擇了跳樓這種方式來畏罪自殺,可問題是洪輝殺妻的動機卻始終不明……
他們的親戚朋友,同事鄰居,幾乎沒有人相信這件事是洪輝乾的!因爲在他們的眼中,二人的感情特別好,而且他們還打算在今年要小孩,怎麼就會突然反目成仇不說,還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呢?
說話間,徐礪的車子已經停在了案發現場的樓下,袁牧野下車後並沒有急着上樓,而是先去洪輝摔下來的灌木叢看了一眼。
從現場被砸倒的這一片低矮灌木來看,那個洪輝的確是直接掉在了這裡,頭上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供他緩衝……雖然這是一片綠化帶,可鑑於他是從16樓摔下來的,估計也只能用“筋骨盡斷”來形容了。
不過袁牧野並未在樓下發現屬於洪輝的思維氣場,所以他和徐礪只在附近轉了一圈之後就直接上樓去了,而樓上的現場則大爲不同了!
徐礪剛一開打房門,袁牧野就見到了一個女人正在房子裡走來走去,他見狀忙對徐礪做了個手勢,讓他先在門口等着……早就已經見怪不怪的徐礪識趣的往門框上一靠,然後就饒有興許的看着袁牧野的表演。
房裡的女人應該就是女死者馬曉茹了,她當時的神情並沒有什麼不對,只是在房子裡忙前忙後,應該是在做年前的大掃除。
這時房門打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馬曉茹見了臉上一喜,對他說了些什麼……似乎是在責怪對方怎麼現在纔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