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張彼得
袁牧野這時就走上前翻了翻冰屍的衣服口袋,想從中找到可以證明其身份的東西,結果翻來翻去就只找到了一個空白的筆記本,上面除了一個名字之外竟然什麼都沒寫。
筆記本上的名字叫張彼得,袁牧野默默的記下了這個名字之後,就把那個空白的筆記本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這時就聽鍛鋒對旁邊的範哲說道,“去,過去給人家鞠個躬,要不是他你現在早就凍死了。”
雖然範哲有些不明所以,可還是很聽話的走過去恭恭敬敬的給冰屍鞠了躬,畢竟他的小命可是鍛鋒他們撿回來的,所以自然是鍛鋒怎麼說他就怎麼做了。
之後幾人繼續往酒店的方向走,總算是在天亮之前趕了回去,當時老林他們已經準備出發去聖湖尋他們幾個人了,結果卻見他們一身風雪的從外面回來了。
老林頓時就鬆了一口氣道,“謝天謝地,你們幾個總算是回來了,人沒找……”
老林一見回來的是四個人本想說,人沒找到就算了,反正他們也已經報警了,誰知仔細一看卻發現袁牧野他們一行人雖然還是四個人,可其中一個卻明顯不是之前一起出發的保叔了。
這時瀟筱也發現回來的那個不是保叔而是之前酒店失蹤的客人,就不由得有些緊張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保叔人呢?”
鍛鋒一聽就冷哼一聲說,“別提那老頭子了,這次要不是去的是我們幾個,怕是那愛丁茨湖裡又會多了四個亡魂……”
之後袁牧野就把保叔是怎麼害人的過程和他們幾個人說了一遍,老林他們幾個人到無所謂,畢竟他們本來就和保叔不熟,自然也就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可瀟筱卻有些難以接受,特別是當袁牧野說起保叔和這家酒店的淵源時,就見她喃喃的說道,“我記得廖柏曾經說過,他姑父是死於一場意外……難道說這也跟保叔有關係?”
袁牧野聽了就嘆氣道,“這些事情怕是永遠都沒有人能夠解答了,畢竟是六七十歲的老人了,我估計他應該很難自己從湖裡爬上來了……”
其他當時也不能怪鍛鋒見死不救,那麼冷的湖水,鍛鋒能把袁牧野救上來就已經不容易了,再說保叔當時還一心想要拉個墊背的一起上路,這種情況下誰敢二次下湖救人啊?
天亮之後山下小鎮裡來了兩名警察,他們在尋問了範哲事發經過之後,就將失蹤的保叔定爲了犯罪嫌疑人。只是袁牧野他們幾個心裡都明白,只怕是警察永遠都不會抓到他了吧。
之後警方就組織人手去愛丁茨湖抓人,可最後卻還是無功而返,他們不但沒有找到保叔的屍體,甚至就連袁牧野他們在回程的途中遇到的那具提着馬燈的冰屍都沒有找到……
鍛鋒和袁牧野他們破解了客人自殺之謎後,瀟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她打算再找幾個生意上的朋友融點資,把酒店整體重新裝修一下……畢竟已經解決了她的心頭大患,以後肯定不愁生意不好做。
可袁牧野還是覺得這個酒店裡的氣場太壓抑了,就彷彿這裡始終都殘留着這一百多年來的各種繁雜磁場,會讓往進來的客人心裡不自主的感覺到悲傷。
而且袁牧野還記得自己之前曾經問過保叔,在酒店附近自殺的這些客人是不是都是被他給害死的?結果他的回答是,“一半一半……”
袁牧野不認爲保叔在說謊,因爲在他看來殺一半和殺全部沒有什麼區別,一個敢承認自己殺人的犯罪又怎麼會在乎是殺了一個還是殺了一羣呢?
如果保叔說得是實話,那剩下的一半客人就應該是死於自殺了,這其中應該存在着一些類似於“維特效應”的因素存在,就比如一個人聽到有人在酒店附近的聖湖裡自殺了,本就有着輕生念頭的他就會模仿之前的人也去到那個地方自殺。
而這種現象應該不會因爲保叔的死就此停止,所以袁牧野對這家酒店的未來並不看好……這一點老林自然也能看明白,於是他就在瀟筱說要融資裝修酒店的時候不斷的潑涼水。
因爲下水的緣故,鍛鋒和袁牧野二人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感冒,可他們二人的身體畢竟異於常人,所以只在牀上趟了一天就又活蹦亂跳了。
只是袁牧野一直在心裡想着那個叫張彼得的冰屍到底是誰呢?雖然他事後也問過瀟筱,在以前自殺的客人中有沒有一個叫張彼得的人存在?
可瀟筱給出的答案卻是否定的,她說從自己接手酒店到現在就從來沒有聽過張彼得這個名字……
晚上吃過飯之後,袁牧野他們三個人就坐在房間裡看着不遠處的雪山和聖湖,老林還在想着該怎麼才能讓瀟筱賣掉這個晦氣的酒店,而袁牧野則想着那個神秘的張彼得到底是誰?
這時袁牧野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於是就隨口對老林說道,“那個廖柏是因爲什麼去世的?”
老林聽了就嘆氣道,“聽說是病逝,他比我還小好幾歲呢!當時瀟筱很傷心,所以我也沒有好意思問她具體的細節……”
袁牧野聽後就點點頭說,“病逝的……那還好,我之前還懷疑他的死會不會也和保叔有關係呢。”
老林聽了臉色一變說,“這還真不好說,還好他已經死在聖湖裡了,否則難保他有一天會不會也對瀟筱下手。”
關於保叔的行爲袁牧野始終有些想不明白,一般人的仇恨都會隨着仇人的死而煙消雲散,可保叔心中的恨意就像是陳年的烈酒一樣,愈發的濃烈……就彷彿他不只恨那個欺騙自己女兒的男人,甚至連這間酒店也被他的仇恨所詛咒了一般。
閒來無事,袁牧野就隨手翻看着一本有着這家酒店歷史簡介的小冊子,結果他無意中卻在裡面找到了那個張彼得的名字……也不怪瀟筱從沒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原來他竟然是四十年前的一支登山隊中的成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