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 幫誰?

在一羣白色加淡藍的法衣中,那一抹黃白色,尤其惹眼。

丁修原目光陰沉,谷家幾個修士臉色同樣不好,仇恨快要把他們淹了。

盧悅雖感覺身後有要吃了她的眼神,卻還是興致勃勃地跟着池溧陽一路看下去。湖邊被大家擺得跟坊市似的,顯然宗門大了,各人需求不一,這樣的小交換會,即不用給坊市交錢,又能連絡各峰弟子之間的感情,實屬一舉數得。

可惜逍遙門的交換會,她至今爲止,還從未進去過。

以前是因爲修爲不到,後來築基了,她又着急忙慌地出來,這次跟師父回宗,可要好好擺幾天攤,把各峰師兄師姐們的馬屁都拍一下。

“叮……!”

眼看那劍尖就要刺入盧悅的身體,這臭丫頭還裝着一無所覺的樣,池溧陽無奈,手中的玉扇一揮,把那劍打下去,“丁修原你這是幹什麼?”

“盧悅……果然是你?你還敢到我靈墟宗來?”

盧悅回頭,“靈墟宗是你家的?我怎麼就不敢來了?還有,你誰啊?我根本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我卻久仰你的大名。”丁修原臉色漲紅,“我娘姓谷,我幾個舅舅全都被你所害,你說,我該不該找你?”

“噢!原來不是純得谷家人啊?”盧悅昂頭瞟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谷家人,“怪不得還有點血性,只可惜,你找錯地方了吧?我什麼時候動手,殺谷家人了?哼!我那麼想殺谷正蕃,都沒動成手,剩下的谷家人,有那麼大的臉面嗎?”

這嘴可真毒!

谷令刖終於也忍不住了,“盧悅,你敢說,唐家的事,不是你乾的?”

“是我乾的呀?我還差點被唐清逮着,”盧悅諷笑,“可我有本事,愣是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唐演接着追殺我,我把他耍得團團轉,今天又站在這。”

“你用唐家對付我谷家?你……你還有理了你?”

若不是她做得太過份,唐演能那般,來谷家殺人嗎?谷家的所有人,都紅了眼睛。

“啪……啪啪!”盧悅連聲鼓掌,“分析得真是……嘖!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當初谷春風找我的時候,我就說過,我與谷家沒關係,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非要把我和谷家扯上關係,這能怨我嗎?”

“灑水國是我的家鄉,唐家那般竊國,我回鄉給他們找找麻煩有錯?說起來,唐清和唐演,爲什麼就認定你谷家,也只能怪你們自己,他們有結丹修士,你家也有吧?所謂捨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馬,谷春風谷春江,兩條又蠢又笨的懶蟲,自己惜命,還想把責任又往我身上推。回去告訴他們,我與唐家的事,沒完沒了,以後,還會惹更多你們想不到的人,再來噁心我……後果自負!”

“你好大的本事!”

丁修原長劍一抖,再次指着她,“你因爲谷正蕃和梅若嫺,把谷家稍帶上我不管,可你算計唐家,唐演殺我幾個舅舅是事實,我不能不管。盧悅,把你的劍拿出來,我們一決生死。”

盧悅瞄瞄這個丁修原,她對他沒印象,顯然上輩子與谷令則走得也不近,“你去找谷令則吧,跟她打。我去灑水國找唐家麻煩,也算爲她的兄弟姐妹出頭不是。”

“無恥!”

丁修原劍身一挺,就要刺來,只是又在盧悅的身前,被一團冰凌給阻住。

谷令則終於趕來了,擋到盧悅身前,“丁師兄,盧悅來者是客,有什麼事,你來問我吧!”

盧悅翻了個白眼,雖然她是讓丁修原找谷令則,可谷令則這般,什麼事都不問,直接把她的事攬到身上,她也不喜。

“我……三個……舅舅,都是因爲她的報復,而遭池魚之殃,隕了性命!”丁修原稍爲紅眼,“這件事,與你谷令則沒關係,我只找她。”

“是唐家……唐家早對我谷家不順眼了,等我修爲到了,我會把唐家給谷家的,加倍讓他們還上。”谷令則目光誠懇,“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就不要再行自相殘殺之事了。”

“唐家是對谷家不順眼,可若不是盧悅處處算計谷家,他唐演好端端的也不會來道門腹地,對谷家出手吧?”

丁修原不願把劍撤下去,“盧悅,你自己說,你是不是用唐家,算計谷家,算計花散師叔?”

“我用唐家算計谷家?算計花散真人?”盧悅微笑,“你以爲我是誰?神啊?我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想打架,就找個好的擂臺,想……吵架?池師兄,我現在還是客吧?你們靈墟就是這麼待客的?”

池溧陽剛要說話,又一道遁光,以極快速度從遠方衝了過來,還沒等衆人看清楚,那一劍又一劍,全朝着盧悅的必救點去。

變起太過倉促,等到丁修原發現場中一道劍光很熟的時候,才發現,他連劍都被盧悅奪了。

氣怒之下,丁修原忙忙收劍。

你不是會奪嗎?我叫你再奪,拿別人的飛劍,能用得順手纔怪,一個不好,死傷在別人劍下,也怪不得他。

‘叮!’

盧悅收得快,那人收得也快,兩人相視一笑。

“好傢伙,你到靈墟來,都不通知一聲,怎麼樣?我的劍法也不錯吧?”

“嗯!非常不錯,”盧悅欣喜,“葉師兄,你什麼時候領悟劍意的?”

葉晨陽看了一眼,因爲收劍,收得太急,差點傷了自己的丁修原,“半年前。”

其實他早在思過洞時,就領悟了劍意,只是那時候,他只想着自己的修爲太低,一門心思想學毒的。

後來沒人問他,更沒人管他,他也就從來沒跟人說過,他早就領悟劍意之事,這一拖,也爲了讓師父對他再不起戒心,讓仇人不那麼關注他,他纔在半年前,把自己的劍,真真正正地亮在同門面前。

“盧悅在靈墟宗的任何事情,我葉晨陽一力擔下。”葉晨陽睥睨衆人,“想打架,也朝我來。”

丁修原縮縮脖子,半年來,葉晨陽拿着他的劍,在宗內把大家打得屁滾尿流,他也被他打過。

“……你……葉師兄,盧悅用唐家算計谷家,害了我三位舅舅,你爲何還要幫她?”

“那沒辦法,誰讓我欠她一條命呢?”

葉晨陽嘴角微曬,“最主要的是,丁師弟,你打不過她,她傷了你,你倒黴,你傷了她,須磨真人大怒之下,你覺得你會怎麼樣?”

丁修原滯了滯,丁家消息靈通,又一直關注盧悅,空冥宗坊市那個原本要打盧悅一頓的須磨真人,說是要帶着她,把欺負她的人,再欺負回去的話,不過兩個時辰,丁家就收到了。

這樣……說來,池溧陽和谷令則那般,是想幫他們的?

“走,這裡沒什麼好玩的,陪我練劍去。”

葉晨陽拉住盧悅的手,揚長而去!

連走了兩個活祖宗,池溧陽聽到好些人鬆出來的一口氣,心中好笑,“花散師叔最近可好些了。”

“好多了,多謝池師兄關心。”谷令則狠瞄一眼谷令刖幾個,“不過……你怎麼把她帶到這裡來了?”

“唉!正好遇到司空師伯,莫愁谷沒同齡的築基弟子,所以……他看到我,就把她扔給我了。”

池溧陽也覺挺倒黴的,“盧悅應該對我們靈墟宗打聽過不少,連大概方位都知道。先前我給你發傳音符,她應該也知道是發往百花殿的,那時候沒阻止,顯然也是不想在這裡再跟谷家鬧得太狠。”

谷令則心中嘆氣,“我知道了。”

“她脾氣古怪,有時候一味順着,反而可能讓她更看不上你,”池溧陽剛剛看出了點,“該硬的時候,你硬實一點!最起碼,消息傳到花散師叔那的時候,你也能好過點。”

花散真人明明知道,谷令則擔心盧悅,擔心得不得了,偏每次她到哪,都把時間掐得緊緊的。

逼得谷令則這段時間,遁光的速度是一提再提,他們這些旁觀的人,心裡都不是滋味!

谷令則搖頭,師父這次受傷,確實是受了無妄之災,這般對她,其實在她而言,已經是把懲罰,降到了最低。

“須磨真人,是帶她來,朝我師父炫耀的嗎?”

“應該不是,如果是的話,須磨真人就不會先往莫愁谷了。”池溧陽難得安慰她,“而且……如果盧悅真的是來炫耀的,剛剛應該先向你挑釁。”

她情願她向她挑釁!

這樣一句話沒有,一個眼神沒有,谷令則覺得心裡更難過。

“我師父……已經知道須磨真人來了,掌門師伯還發信過來,讓我與葉晨陽,負責接待盧悅。”

池溧陽若有所思,“那花散師叔怎麼說?”

“師父說……讓我儘量結交她。”

“那我陪你去松風嶺吧!葉晨陽不會給你們時間相處的。”

葉晨陽改變得太多太快,雖然是往好的一面發展的多,可自從他領悟了劍意後,這半年來,非常邪性。

同門練劍正常都是點到即止,他倒好,每次都拿命去拼……

他對谷令則尤其反感,兩人在擂臺上,好幾次,若不是看擂的左師兄厲害,兩個人,都不知躺倒幾次了。

“多謝師兄!”跟他說這麼多,就是希望,他能幫她一把,把葉晨陽拖一會。

松風嶺上的幾株鐵鬆上,盧悅與葉晨陽已經對招數十,不同於葉晨陽那邊,只掉上幾株松針,盧悅這邊,已經一片狼藉,都快沒落腳地了。

遠遠的葉晨陽再劈來的一劍,兩人互碰間,盧悅這邊的樹,再次被折,谷令則看到她乾脆收劍,躍了下來。

“喂!我正打得過癮呢?再換顆樹。”葉晨陽非常不滿,拉着盧悅要再來。

“不玩了不玩了,你不是我對手。”

“什麼叫我不是你對手?”葉晨陽鼓眼,“你看看你這邊,都被我逼成什麼樣了,明明是你輸了纔對。”

“嘻嘻!我輸了?”盧悅好笑,“你靈力還剩多少?身爲劍修,有多少是死在最後靈力不續上的?你這叫蠻幹,你看看我使得劍,靈力基本都用在你劍上了,只有一點點外泄。”

正在往這邊來的池溧陽和谷令則同時住腳,看向他們剛剛所站之地。

“你現在要的,不是如何跟人打架,而是如何劈出最有力有效的一劍……不是讓劍力四散得到處都是。”

盧悅倒沒在意被那兩個人看,控制靈力,都沒那麼容易。更何況,是控制劍氣,“兄弟,那是花架子。你要學得多着了,等你練好了,我們再來。”

“這是……楚家奇教你的?”葉晨陽若有所思,“你在他手中,能走幾招?”

盧悅瞬間苦臉,“個人隱私你懂不懂?什麼都問,有腦子嗎?”

“哈哈哈……!”

葉晨陽大樂,“怪不得你不跟逍遙其他人比試劍法,原來楚家奇一個人就把你撂倒了。”

盧悅一腳踢過去,把他摔個大馬趴,“我再差,也能把你撂倒呢!”

“呵呵!撂得舒服,”葉晨陽乾脆躺在地上不起來了,“所以劍之一道,還是得不停地挑戰比自己更厲害的。老跟那些不是自己一個檔次的人打,不是提升……是毀……對吧?”

這個問題……難道他師父也沒跟他說嗎?

盧悅心嘆口氣,“楚師兄當初領悟劍意,是從宗門修爲低的開始,一點點往上提的,鴻唱師伯說,只有這樣,才能進步。”

池溧陽和谷令則互看一眼間,都有些不是滋味,他們也沒想到,松風師伯什麼都不提點。

葉晨陽的問題,還是盧悅過來發現提點的。

他們……平時沒注意過!

每次在擂臺上,跟葉晨陽對擂的人,在他拼命的架式下,正常是先怯了。

他們兩個雖然也與葉晨陽打過,可若不是看擂的師兄一直使勁看着,都是兩敗俱傷之局。

每次這樣,都是氣恨後怕得不行,哪能心平氣和跟他說話。

谷令則再次慶幸自己的師父,哪怕她再怨盧悅,也真沒對她怎樣,反而這段時間,壓迫着她掐緊時間,把她的遁速,提升上來。這段時間,教導的都是風之力,冰與風的不同和某些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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