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林母看他的樣子紛紛鬆了一口氣,剛剛差點就冤枉寧茗深了,看樣子有傾在茗深那裡過得還不錯,但林父總覺得有傾話裡有話,好像從女兒的聲音裡聽出來了一絲委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還是不要說出來讓孩他媽擔憂了,有傾說她過得不錯那就應該是不錯的,再說茗深那麼喜歡有傾也不會讓有傾不好過的......
這麼想着的林父也就沒有了太多的顧慮,跟着林母邊走邊聊說着孫子的事.....
而這邊地下室裡,林有傾無整個人都不是很好,她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林有傾想哭,但是她發現哭沒有什麼用,而且眼睛已經哭幹了,什麼也留不出來了。
這是林有傾面前的門開了,發出了輕微的動靜,林有傾盡全力睜大自己的雙眼想要看清來人的臉,儘管她知道來人是誰....
“.....”,
寧茗深剛走進門看見林有傾這個樣子的時候差點忍不住走上前去把她抱起來,抱在懷裡細細安撫,但是一想到林有傾和申堯相談甚歡的樣子他就知道自己被背叛了,他獰笑着走了過去,問道:
“這種感覺好嗎,無力,絕望,憤怒,這就是我被背叛的感覺,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
寧茗深臉上的獰笑在不斷加深,使得他那張英俊的臉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我沒.....有”
林有傾此刻內心一片荒蕪,爲什麼不信我,我沒有騙你啊,爲什麼你不信我,但林有傾內心有無數的話想說寧茗深也不聽啊,更何況她現在也沒有力氣說出口。
她想要用自己的雙手把自己撐起來,但是還沒撐到一半就無力的摔了下去,她不斷的嘗試着,但卻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寧茗深就在那裡看着她一次次的努力一次次的失敗,臉上嘲諷的表情越來越淡,好像還夾雜着其他的什麼感情。
寧茗深看了一會覺得自己在看下去就要忍不住去抱她了,於是別過眼,轉過身不再看她,想了想又覺得惱怒不已,大步的走了出去摔上了門,爲什麼還是下不去,是自己還是對她有愛麼?
摔了一次又一次,林有傾已經筋疲力盡了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雙手了,寧茗深已經厭倦自己了吧,連看都不想看我了呢,林有傾低聲嗚咽着。
兩人相愛又何必這互相折磨呢?
寧茗深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是太壓抑了,想要出去放鬆一下可是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和林有傾第一次相遇的那個地方,真是中了她的毒了。
可自己還是拔不出來啊,越陷越深了啊.......
想了想還是去公司吧,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壓抑,想完寧茗深就去開了車大門口走去.....
“伯父伯母,有傾怎麼樣?他有沒有什麼事?”林父林母走到半路上遇到的申堯這樣問道,臉上的焦急之色在見到林父林母的那一刻再也隱藏不住了。
林父林母本來還是對申堯有些埋怨的,都是因爲申堯給他們說林有傾出了事他們纔會那麼焦急的跑過去質問寧茗深,導致他們之間的隔閡,但是現在看見申堯臉上的焦急之色好似不是作假的,林父林母對他的埋怨還是淡了許多。
“有傾沒什麼事,剛剛還和她通了電話,她呀,去旅遊了,玩的可開心了”林母滿臉不開心的說,她還是在計較申堯騙她的這件事,是的在她這裡申堯這次的行爲已經是騙了。
“不可能,有傾去旅遊我爲什麼不知道,她一般去較遠的地方都會給我說的,伯母,會不會是弄錯了。”申堯現在越來越着急了,有傾不會去旅遊的,最起碼最近不會,她剛剛因爲我被寧茗深誤會了,怎麼可能會去旅遊呢?
林父林母被他這種語氣膈應到了,有傾什麼時候和他關係好到這種地步了?我們怎麼不知道,於是也不說話就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很平淡就好像面對陌生人一樣,他們以前怎麼沒發現申堯對有傾這麼上心,好像已經有點過頭了。
林父林母不悅的看着申堯,申堯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爲似乎有些不妥,於是連忙告辭,讓開了路讓林父林母走,林父林母想着是不是該換個醫生了。
申堯此刻已經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他精神恍惚的走着,想着一定要和有傾取得聯繫,不然總感覺有傾出事了。
而他沒感覺到有人一直遠遠的望着他們聽着他們的談話,寧茗深剛剛開車出來就看見了申堯好像在和林有傾的父母說着什麼,秉着對情敵的懷疑寧茗深開着車停在了既會聽見他們說話又不會被發現的地方,於是就聽見了申堯和林父林母的談話。
看樣子都不相信申堯呢,該說我人品好呢還是運氣好,怪不得伯父伯母一直不會來做客,今天卻來了,一來就是問有傾的事,就知道有問題,沒想到居然是申堯,還說和有傾沒關係,都擔心成這個樣子了。
我該怎麼辦,林有傾你說我該真麼辦,這麼想着寧茗深現在也沒有出去的慾望了,他倒是想見林有傾了,他想起了有傾好像很久沒吃飯了,他懷着複雜的心情買了飯,再一次推開了地下室的門。
門外的白熾燈照在林有傾臉上,顯得林有傾的臉一片蒼白,嘴脣也起了皮,她擡起眼看了看門口的男人,然後又低下了頭,然而那男人似乎還不願意放過她,捏着她的下巴強行把她的頭擡了起來,仔細的端詳一番又放了下去,動作間他都沒發現自己有多小心翼翼。
男人把飯給她放在面前,讓她吃飯,見她看那都不看飯一眼,於是拿過勺子把他剛買的小米粥給林有傾灌了下去:
“你這麼想死?見不到那個申堯你就這麼墮落,好,很好”。
灌完飯,說完話,寧茗深的心口快速起伏着,他都要被林有傾這幅樣子氣死了,他逃似的跑了出去,只留林有傾一個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