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雨楠被薄淼的神回覆給雷得外焦裡酥,虧他想得出這個藉口。雖說是事實,但從他嘴裡說出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既然知道沒信號,你不會裝個信號嗎?”耿雨楠義正言辭地反駁着薄淼,當然如果有了信號,她還能偷偷給景立驍大點阿虎,發求救短信。
等等,她的手機呢?
耿雨楠一拍自己的腦袋,忽然發現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自己在城堡的這麼多天裡,好像一直沒見到過自己的手機。
之前是因爲沒用到,也就沒在意。今天突然提到信號這個話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機好像弄丟了,至於丟在哪裡,她好像也記不得了。
“薄淼,你有沒有看到過我的手機?”耿雨楠向左右兩側望了望,翻看了牀頭櫃,都沒有她手機的蹤影。
“手機,沒有啊,你身上本來就沒有手機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當時把我救回來的時候,就沒看到過我身上的手機?”薄淼騙過她很多次,所以耿雨楠並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話。
“對啊,我要你手機有什麼用。這裡又沒有信號,就算你有手機也,打不出去電話。”薄淼眯起眼睛,眸中那抹深不見底的黑讓耿雨楠有些小心慌。
但回過頭來想想,薄淼說得也有道理。他確實沒有理由“綁架”她的手機,因爲他根本不必擔心耿雨楠用手機跟外界的人交流,畢竟這座小島上沒信號。
“難道是遺落在我被綁架的地方了?”耿雨楠繼續猜測着,如果是那樣的話,或許景立驍已經找到了她的手機。耿雨楠此刻迫切地希望,景大BOSS能仔細研究她一下的手機,那麼他一定能發現點重要線索。
她現在算是“彈盡糧絕”了,毫無辦法了。她能不能從這座城堡逃出去,就看景立驍的了。
“你支支吾吾地說什麼呢,有什麼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薄淼相當不滿意耿雨楠小聲的自言自語,好像她
揹着自己,要搞什麼小動作似的。
“哪有什麼秘密,只是發發感慨,悼念一下我的亡機而已。”耿雨楠不緊不慢地開口,卻讓薄淼對她口中特殊的名詞稱呼產生了興趣。
“亡機?”薄淼的俊眉忽而一蹙,不明白她要悼念的究竟是何物。
“對啊,因公殉職,死亡的手機——亡機嘛。”耿雨楠的解釋跟剛纔薄淼說的“我們家沒信號”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讓人哭笑不得回答。
不過,薄淼倒是蠻喜歡耿雨楠語出驚人的一面,時時刻刻都讓他感受到新鮮感。
“不就是一個手機嗎,只要你想要,明天我就讓他們裝一飛機的手機過來。”薄淼滿不在乎地說道,“你想要什麼手機,三星,華爲,OPPO,vivo,還是蘋果……要不每種的最新款都讓他們送過來。你想用哪個就用哪個,用膩了直接扔掉。”
耿雨楠的臉上頓時佈滿了黑線,這活脫脫是霸道任性總裁啊,薄淼什麼時候也走總裁風了。他不是個殺手嗎?一般的殺手不都應該是冷酷無情,殺人不見血的,就像她家的景大BOSS一樣,生人勿進的冰山。
怎麼感覺像是他倆交換了劇本,交換了人設。
“不,不用了,我還是喜歡我原來的手機,既然現在找不到,就算了。我和它的緣分應該是到頭了,想走的,再怎麼留都是留不住的……”
耿雨楠微微勾起的緋脣,溢出一抹淺笑。她藉着手機的由頭,發表感慨,暗示薄淼,自己有一天也會離開,她想走,他怎麼都是留不住的。
“你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多多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休息,先走了。”耿雨楠覺得自己再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反正門外還有好些僕人等着伺候他。
“別走,再陪陪我好嗎?”薄淼一把拉住耿雨楠的手,那雙邪魅妖孽的眼眸,此刻卻如此的婉轉,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叫人看了,甚是心疼。
從霸道
強攻切換到柔弱小受,薄淼轉換形象還真是做的得心應手。
看在薄淼是病人的份上,又如此低聲下氣地懇求她,耿雨楠也不好駁他的面子,反正她閒着也是閒着,與其面對一大堆在她耳邊唸叨夫人長夫人短的僕人,她覺得,跟薄淼相處,還輕鬆自在些。
“那好吧。”耿雨楠重新坐回到他的牀邊,這時候一個僕人端着湯藥走了進來。
“主人,這是撒醫生特別交代的湯藥。請您務必按時服用。”那個僕人恭敬地看了耿雨楠一眼,然後將手上的湯藥遞到耿雨楠面前,“夫人,請您務必監督主人按時服用,撒醫生說過,這對主人身上傷口得恢復極爲有效。”
“哦。”耿雨楠難得聽話地乖乖從僕人手裡手裡接過遞給她的藥盤,然後等僕人離開了之後,她悄悄鬆了一口氣,將藥盤放到薄淼的牀頭櫃上,將藥碗取下來,遞到薄淼面前,“喏,喝藥吧。”
她用眼神示意薄淼,自己拿碗,自己喝藥。可薄淼非但沒按她的意思來,還故意裝作不理解耿雨楠的眼神,裝虛弱博同情地說着:“我的手沒力氣,夫人,你能不能餵我喝藥啊?”
手沒力氣?虧他說得出口!
要是沒有剛纔那件事兒,或許她還真就信了,畢竟之前他受的傷確實很嚴重,甚至失血過多,還要靠她“救濟”。
只不過,現在,哼哼!也不知道是誰,掐她的手掐得那麼用力,都快掐出勒痕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手有多好使一樣。現在,他居然敢厚着臉皮說自己的“手殘”。
“你的手沒力氣,是吧?”耿雨楠擠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慢慢將藥碗拿起來,舉到他面前,再將藥碗裡的勺子直接取出來,“來,我來餵你喝藥。”
耿雨楠二話不說,直接把藥碗薄淼遞到嘴邊,強勢地要給他灌藥。薄淼當然要反抗了,這藥是剛煎好的,還冒着熱氣呢!要是強行全部灌下去,不把他的喉嚨燙起一排泡,纔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