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怎麼還不見好轉?”耿雨楠徘徊在薄淼房間門口,一把抓住剛纔他房間裡出來的撒醫生的衣領,疑惑地向他問明情況。
“主人被人打暈,看似只受些皮外傷,但下手的人頗爲狠毒,一拳一腳都打在主人之前受過的舊傷之處,再加上……”
“再加上什麼?”耿雨楠瞧着撒醫生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真的很想直接撬開他的嘴巴,讓他一次性說完。
“主人被人毆打不止一次。而且,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的,兩次都打在主人的舊傷上,而主人愣是硬扛了過去,在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下,他的舊傷有發炎紅腫的現象。”
“所以呢?結論呢?”耿雨楠的秀眉緊蹙,嘴角微微下垂,神色之間一股煩躁。她根本不想知道也不在乎薄淼是怎麼被人打傷,她只想知道,薄淼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主人究竟何時能醒過來,我現在也無法斷定。只不過,主人的性命並無大礙,只需好好睡上幾天,等身體機能慢慢恢復,或許主人自己就能醒過來……”
好嘛,說了等於沒說,耿雨楠聳了聳肩,嘆了口氣,“那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當然啊,夫人。如果夫人能在主人的身邊,多說說貼己的話,說不準能讓主人更快好起來。”撒醫生又開始胡說八道,薄淼又不是植物人,難道醒來還需要靠她在他耳邊講故事?
“薄淼,你說你家醫生搞不搞笑,居然說,如果我在你耳邊跟你多說說話,你就能早點醒過來,他還真以爲我是你的夫人?拜託,我又不喜歡你。雖然你單相思,喜歡我,可我真的對你沒感覺。”耿雨楠喃喃自語着,既像是跟薄淼傾訴真心,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只希望你趕快醒過來,早點讓我離開這座小島。我們的賭約就快到期了,我想你也是找不到想要害我的兇手,所以,還請你遵守賭約,放我離開,這樣,或許我們還能成爲朋友……”
耿雨楠看了看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薄淼,心中
無限感慨。雖然,薄淼將她軟禁在這座小島上,沒有手機,沒有電腦,可她倒也不覺得非常無聊。
至少這座城堡裡,還有各種各樣的健身器材,她沒事就去健身房溜達一圈。起初她對健身並不感興趣,偌大一個健身房,她想玩的也沒幾樣。
後來慢慢地,她自己摸索,除了跑步機等一些日常健身器材,她也舉舉槓鈴,練練瑜伽,打發時間也不錯。
還有書房,裡面的藏書還是挺豐富的,只不過,她喜歡的書只有言情小說一類。每次當她看完那些書之後,過幾天,總會有新書取代那些舊書,擺放在原來的位置。
好像只要她去書房,總會看到不一樣的書被擺放在原來的位置。一次兩次或許還是巧合,但每次去每次都又不一樣,這倒是讓耿雨楠確信了一點,肯定是薄淼有所吩咐,才讓書房裡的書,經常更換,還不帶重樣的。
雖然薄淼對她很好,樣樣都按着她的心意來,可她終究是無法愛上這個男人。即便他對她再好,而她的內心除了多一層愧疚感以外,再生不起其他感情。
“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惜,我先遇上的是他,愛上的也是他。如果有下輩子,或許我會成爲你的女人……但是這輩子,我跟定他,認定他了,誰都不能將我們分開……”耿雨楠額前蹙的眉擰成了死結,隨後不知是想到什麼,又緩緩舒展開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耿雨楠走後,躺在牀上的薄淼,露在外面的小拇指輕輕動了一下,似乎是對剛纔耿雨楠那番話的迴應,但他的眼睛,卻依舊沒有要睜開的跡象。
“主人,我們發現了她的行蹤,就在北歐南側的一座小島上。”
“立刻派遣一個小分隊,給我火速趕往那座小島,殺了那個該死的女人。”神秘女人氣急攻心,竟一時忘了要帶上變聲器。但由於她之前用過無數種不同的聲音,早已混淆了視聽。所以,即便她這回沒帶變聲器,她的手下,也無法分辨得清楚,這個究竟是不是她的原
本的聲音。
“可是主人,那座小島幽冥鬼蜮主人的地盤,若是我們貿然前去……”
“咻——”一記帶毒飛鏢直接抹過那人的脖子,那人的眼中驚慌之感還未曾出現,瞪大了雙眼,緩緩倒地,嘴角滲出一抹黑中帶紅的血絲,氣息全無,已然死絕。
“將他丟到亂葬崗去,我手底下,不養廢物和懦夫!”神秘女人冷冷地對着空氣說話,但是下一刻,一個黑影閃過,將地上的屍體帶走,悄無痕跡。
耿雨楠,我是絕不會讓你再回到景立驍身邊的,絕不會!
“景總方總,我們已經來到北歐南側,但是大霧遮住了我們視線,有可能會影響到船隻的航線……”一個有着多年航海經驗的船長,認真地向景立驍他們彙報目前的情況。
“跟着這個紅點走,無限靠近它。”景立驍將平板拿出來,交給船長,上面所指示的紅點,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而綠色移動的標記,則是代表着他們正在行駛着的船隻。
原來景總早就考慮到天氣原因,提前做好了準備,將目的地座標輸入到平板裡,以免他們在大霧中迷失方向。
“等到了目的地,你們就在船上等我們,不用跟我們一起上島。還有,船上的設備必須隔一段時間救檢查一次,確保機械不會出現任何故障,記住,我們要隨時準備返航,所以,船上必須有人巡邏值班,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知不知道?”
細心的方辰再一次強調了一遍船上人員的部署和安排,因爲他們要確保自己回去的時候,是萬無一失的。
“放心吧,方總,我們所有人都會嚴陣以待,等你們回來,我們立馬返航,絕不會耽誤半分。”船長認真負責地向方辰保證着,畢竟他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雖然景立驍和方辰並沒有告訴他,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但肯定不是作奸犯科的壞事。而且景立驍他們走的流程都是合法的。見他們不便過多透露,船長也不打算過多地去打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