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剛走，在路明非的耳旁就響起一個男孩的聲音。
一個有着金髮瞳孔的男孩出現在他身旁，小男孩雖然年紀小，可俊美的像個女孩子，他穿着一身黑的貴族服飾，對着源稚生進行評價。
“真是虛僞呢，哥哥，你看。”
路鳴澤指着帶着櫻慢步離開的源稚生道:“他是多麼虛僞啊，明明只是想要利用你而已，卻說是想要成爲盟友，還有他身後的美女，那本應該是屬於你的，哥哥，讓我們把她奪回來吧。”
如果是平時，這充滿蠱惑的聲音必然會路明非產生一些心理波動，但是此刻的路明非只想要問路明澤一些問題。
“你先閉嘴，我問你兩個問題。”
路明非的表情冷若冰霜，他一本正經地問道:“酒德麻衣是你的手下？”
“額……”
路鳴澤的臉上突然顯現出一絲驚訝，隨後他裝傻道:“酒德麻衣是誰啊，我不認識。”
路明非雙手抱胸說道:“你說過你不會對我撒謊，你也說過比起文藝類型，更喜歡身材好的。”
路鳴澤嘆了口氣，然後承認道:“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可酒德麻衣確實是我的人。”
路明非又問道:“那零呢？”
路鳴澤臉上的笑容突然收斂，他同樣冷酷的問道:“酒德麻衣我可以理解爲任務中露出了馬腳，可零，你是怎麼知道零是我的人的？她是沒身材的文藝少女啊。”
“這麼說是嘍。”
路明非也不傻，他已經猜到無論是龍王的覺醒還是屠龍的計劃，都是路鳴澤的計劃。
正如那個人所說‘你的命早就歸路鳴澤了’。
“哥哥，你要相信我。”路鳴澤上前撫摸路明非的臉暇，認真地說道:“我對你是沒有惡意的，哪怕全世界的人都對你懷疑，可我永遠會相信你。”
路明非擡手拍飛了那隻手，冷着臉說道:“從我知道老唐出現在卡塞爾學院是你安排之後，你和我之間就沒有信任可言了。”
路明非的朋友不多，老唐是一個，然後他死了，原因是自己的‘弟弟’需要自己屠龍。
“現在告訴我，是不是你連下次的屠龍計劃都準備好了，我只需要按照你的步驟走，你就又得到四分之一的生命？”
“當然不是了，哥哥，我只是想要給你權與力。”
路鳴澤的臉上有一些悲傷。“明明全世界只有我纔是真心想幫助你的。”
“然後全世界也只有你想要我的命吧，別人都當我是個默默無聞的小角色，你是在玩我。”
“不經歷蛻變，怎麼成爲掌握權於力的王者呢？”
“王，王，呸！”
路明非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本來這一年來他和路鳴澤成了不算好的朋友，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路鳴澤和那個惡魔一樣，只是看中了他體內的某種東西。
某種…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來的東西。
他一臉嫌棄地說道:“是不是我還要斷個右臂當楊過啊，你包分配小龍女和神鵰嗎？”
“不包。”
“所以我不幹！”
哪怕說句‘可以包’安慰一下自己也行啊，直接話聊死了喂。
“誰愛屠龍誰屠龍，我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打星際而已，你連我唯一的敵人都給奪走了，路鳴澤，你回答我，我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
“你是我哥哥。”
路明非看着那張一臉天真的臉蛋，真想一拳打過去。
“我是你哥哥，你卻想要我的命，你和我特麼的該不會是哪家的龍王雙子吧。”
“不，哥哥，你和我都不是龍王，我發誓。”
路鳴澤舉起右手起誓道:“騙你是狗。”
“呵呵，總之，你現在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路鳴澤看着怒氣衝衝的路明非，這頭睡獅在暴怒，如果路鳴澤再和他說下去，估計一句話也不會信任他。
“哥哥，你會需要我的。”
“我不需要你！永遠不會！！！”
路明非脫下自己的鞋子甩了過去，不過只砸到了牆上，路鳴澤已經消失不見。
失去了發泄對象的路明非疲軟地靠着牆壁，最後慢慢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唐的覺醒，諾諾的重傷，這些都是自己弟弟的劇本，真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簡直就像《楚門的世界》翻版，只是從籠罩整個小鎮的攝影棚變成了路鳴澤的計劃。
編劇都是後媽，只有他想誰活的人才能活。
路明非肯定，下一個在他身旁死的人可能是他最親近的人，諾諾？凱撒？楚子航？芬格爾？
他擡頭看着天花板，生無可戀地說道:“我受夠了…”
這種和誰關係好，誰就會死的設定讓路明非倍感無力。
路明非已經決定死也不接受路鳴澤的饋贈，他就像敏感的刺蝟，誰都碰不得。
但這也是因爲他無力保護自己。
“所以…”
高迪的聲音適時地出現了在路明非的耳旁，路明非眼神稍微亮起一絲神采。
他看向旁邊，高迪坐在那張放着紅茶的桌子上，一臉微笑。
路明非很無奈地說道:“你和路鳴澤一樣神出鬼沒啊，你們都喜歡這麼出現嗎？”
高迪笑容不改。
“在一款叫做《魔獸世界》的遊戲裡，經常有頭頂骷髏級的敵對玩家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各處，我也是這樣的人，不過是殺死敵人還是幫助敵人，全看我心情。”
“爲什麼一定是敵人？”
“因爲有友軍保護。”
路明非懂了，這貨絕逼是燃燒軍團的惡魔。
他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然後問道:“我想要力量，可是代價是什麼？”
高迪微微一笑，這麼經典的臺詞，肯定要經典的回答。
“你和諾諾之間的一切。”
“問個問題，我會忘掉諾諾嗎？”
“不會，但她會忘掉你，也沒人記得你和諾諾的關係，從此你和形同路人，而且你不能追求她，不然你的靈魂就歸我了。”
路明非聳了聳肩道:“好像和以前也沒什麼變化。”
卡塞爾學校的人都知道路明非暗戀諾諾，可沒人看好他們；諾諾雖然記得自己有個路明非這個小弟，可也只是當小弟。
“那我該怎麼獲得力量？”
“只需要一句咒語。”
高迪這兩天已經把言靈的法則瞭解清楚了，雖然沒有到言隨法行的程度，可讓路明非屠龍很容易。
“這句咒語是言靈——WhosYourDa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