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婦,所有的女人看見你都要成爲潑婦吧,我現在幾乎能想到蘇皎泱當初的瘋狂樣子了,她那麼喜歡安琛西,眼看着安琛西被你搶走,一定比我更潑辣。”夏沐雨反而笑了,走到程念傾身邊洗了洗手說道。
“她已經不能用潑婦形容了,也許有個更合適的詞叫做,瘋子。”程念傾說。
夏沐雨看着她,“你很得意吧,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我還沒你漂亮,也沒你有錢,要玩男人,你肯定比我厲害。”程念傾說。
夏沐雨冷笑一聲,“你的嘴皮子功夫倒是見長,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你的惡意滿滿卻還是跟以前一樣,不管過了多久都不會改變。”程念傾說。
“少裝模作樣了,你不就是想着被安琛西捨棄了,還想着世臣能夠再喜歡你的嗎?”夏沐雨生氣地說道,“程念傾我真瞧不起,要爭鬥就光明正大的來。”
“是嗎?”程念傾突然壓低了聲音。
夏沐雨一愣,隨即說道:“沒錯,要爭鬥就堂堂正正來,我不會怕你,不要再表面上說什麼不要不要,欲拒還迎的樣子,這樣只會讓人厭惡你。”
“那好啊,我就堂堂正正陪你玩啊。”程念傾抓住夏沐雨的肩膀,突然狠狠一推,夏沐雨穿着高跟鞋,程念傾爲了身體連續都穿着平底鞋,重心比夏沐雨穩多了。
夏沐雨猝不及防摔在了地上,痛得瞬間白了臉色。
程念傾站在她面前,難得氣勢強了一回,夏沐雨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程念傾淡淡說道:“好沒意思的話,夏沐雨,你以爲你一直死皮賴臉在谷世臣的身邊,谷世臣就會喜歡你嗎?你不知道他都來找過我多少次了,你總說你們遇到我,我會讓你們成爲潑婦,卻從來沒有想過,到底是誰讓你們成爲潑婦的,不是我,你們留不住別人的心是你們自己的無能。”
“對,是我無能,我夏沐雨一向是遇強則強,從來沒有服過輸,但是我不得不承認程念傾你的手段真是高明。”說着夏沐雨的眼淚緩緩落了下來,“我明明知道他一直喜歡着你,我卻還要陪在他的身邊,程念傾,你根本不知道跟家裡人全部鬧翻陪着他任性一回的痛苦,但我都做的無怨無悔,我爲了跟他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做,但是,我絕對不會容忍你再出現,你再毀了他。”
谷世臣站在門口,看着眼前這一幕,神情有些複雜。
“爲了他,就算他不愛你,不管發生什麼,他都要堅持跟我在一起,你還願意守着他嗎?”程念傾看着她說道,“當初我還是安氏的副總的時候,我們談生意,那時候你是多風光啊,連安琛西都要對你禮讓三分,現在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了,女人總要拿自己當回事,別人纔會拿你當回事,你把自己當什麼了?倒貼的便宜貨嗎?”
“念傾。”谷世臣忍不住站出來說道,“你這話有些過分了。”
程念傾見他終於走了出來,揚脣一笑,“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夏沐雨看着谷世臣走出來,再看看程念傾,她立刻問道:“你是不是找程念傾的,你是不是還擔心我上個洗手間欺負她嗎?”
“我沒有,我只是來看看你們兩個。”谷世臣連忙說。
“那爲什麼她去那麼久你不看,我纔剛過來沒多久,你就來看。”夏沐雨尖銳地問道,隨即她眼圈一紅,站起來推開了谷世臣直接跑了出去。
“你還不快追?”程念傾說。
谷世臣看着她皺眉,“你從來不是這樣刻薄的人,爲什麼要對她說那麼重的話。”
程念傾心裡一暖,微微一笑,“你還知道我的爲人啊,我還以爲剛纔你會忍不住出來英雄救美,順便把我罵一頓抱着她走呢,真是失敗呢。”
“爲了讓她清醒嗎?”谷世臣說,“那麼這件事該有我來做,是不負擔不起的她的愛情,我應該早點告訴她,是我太自私了,當初她去美國找我,我一時感動就留下了她。”
“但是還是無法喜歡上她,爲什麼?”程念傾問。
“因爲心只有一顆,不能再給別人了。”谷世臣看着她微微一笑,笑裡面有些苦澀,“我曾經以爲我至少可以在幕後祝你幸福,但是現在看着你過得不好,我實在是無法接受。”
程念傾一愣,心中有些酸澀,她想了想,拍了拍谷世臣的手說道:“世臣,你不要再牽掛我了,真的不要再牽掛我了,別讓別人的熱情白白等冷,不管多勇敢的女孩子說愛的時候都會膽小如鼠,別讓人家失望了。”
“念傾,你相信我,我會處理好。”谷世臣說。
程念傾停住了步子,“還有,就算不是因爲夏沐雨,我還是要說一下,沒有可能的事我絕對不會去試,你還是不要再牽涉其中了,我不想再影響任何一個人。”
“念傾,我不怕,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接近你會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但是我永遠不後悔當初降下車窗跟你說上第一句話。”谷世臣堅定地說道。
程念傾想起來自己抱着大批大批的傳單在烈日之下跑來跑去,看見停下來的車都忙不迭過去發傳單,而谷世臣就在那個時候認出來她的身份,對她要發那麼多的傳單表示了不滿,並且帶她直接把傳單放到了超市上,幫她解決了那麼多的困難。
不只是傳單,爲了她,他和安琛西鬧翻,他們曾經是那麼親密無間的好朋友,爲了她,谷爺爺病倒,谷世臣被排擠出谷家,不得不遠赴美國另謀發展,而得知她離婚的消息,谷世臣又第一時間去找她。
往事的一幕幕不斷在程念傾眼前閃現,程念傾眼圈有些發紅,沒有人天生註定要爲另一個人付出,不管爲了什麼,得到就要感恩,她的確愧疚自己如果一直跟谷世臣保持關係,夏沐雨會心裡不舒服,夏沐雨畢竟也爲谷世臣做了那麼多,可是如果全憑着對夏沐雨的愧疚,把谷世臣的心意一個勁往外推,那對谷世臣來說,又何嘗公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