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終究沒有上蘇長洛的車。
她坐在秦越的車上,抱着自己的包包,努力的消化着今天一天發生的事。
她想,自己一定要想清楚纔好。
對於蘇長洛,自己是不討厭他的,但是也僅限於不討厭而已,而且現在蘇長洛是喜歡她,可是這份喜歡,能維持多久呢?
連自己的父親都可以把她賣給別人,她真的能隨便相信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喜歡嗎?
想着想着,唐寶如同往常一樣走進了別墅,結果一進客廳,就看到明世勳正坐在沙發上,手裡夾着一根雪茄,正擡起眼,向她看了過來。
菸草燃燒的絲絲聲在靜謐房間內顯得格外清晰,他吸了一口,裊繞的煙霧緩緩的在房間內彌散開來。
明世勳目光如獵鷹一般,隨時能用尖利的喙撕爛眼前的女人,沉聲問道:“你下班以後去找蘇長洛了?”
不過是簡單的幾個字,被他說的咬牙切齒,他本來想着唐寶回來以後,兩個人能好好的說些起碼讓他把心裡的感覺說出來,誰想到這個死女人居然真的去見蘇長洛了!
如果不是秦越打電話告訴他唐寶和蘇長洛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明世勳估計現在自己已經瘋了。
唐寶走到明世勳面前,不知道他爲什麼今天氣鼓鼓的,這傢伙除了有點高傲,有點腹黑,其實人還是不錯的呀。
“恩,去說了幾句話,你放心boss,以後他不會在上班時間來打擾大家工作了。”唐寶說的很真誠。
明世勳:……
“所以你想說的,只有這些?”明世勳很無語,不是說人和人之間的感覺是相互的麼?
爲什麼他心急如焚,而唐寶就只知道說這些?
站起身來,一把把唐寶拉進了自己的懷裡,明世勳伸出手擒住了她的下顎:“說,你不喜歡蘇長洛。”
說,你喜歡的是我。
唐寶睜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明世勳近在咫尺的俊臉,然後微微張開小嘴……“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唐寶一張口就打了一連串的噴嚏,眼冒金星的轉過頭來,看着明世勳的臉上還沾着自己的些許口水,她吸了吸鼻子,很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啊,我想我可能是感冒了……”
明世勳覺得自己真是敗給她了。
看着唐寶酡紅的小臉,剛纔他還以爲這臉上不正常的紅暈是因爲剛和蘇長洛見過面的緣故,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感冒了。
最近天氣冷的不正常,突發性的流感很多。
明世勳顧不上擦臉上唐寶噴的口水,擡手不容分說的把唐寶抱了起來,一直抱到樓上她的臥室裡,俯下身給她蓋好被子,這才輕聲問:“你覺得怎麼樣?”
“我……我覺得很熱。”唐寶仰着頭,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覺得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渾身痠疼,剛纔在車上她就覺得有點不舒服,可是當時一直在想事情,忽略了這異樣的感受,這會兒簡直是難受死了。
明世勳從來沒有照顧過人,所以這會兒他看着唐寶難受的樣子,有些束手無策。
拿着溫度計給唐寶量了一下,他的兩道長眉緊緊的鎖了起來,三十八度五,不僅感冒,而且發燒了。
一定是剛纔站在外面和蘇長洛說話,着涼了,可惡的蘇長洛!
明世勳對蘇長洛深惡痛絕,然而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讓唐寶好起來,他沒有過什麼照顧人的經驗,但是把唐寶扔給傭人他可不放心。
想了一會兒,明世勳去拿了一些酒精和棉花來,走到唐寶的牀前,掀開被子,明世勳伸手去解唐寶的衣服釦子:“聽說發燒了用酒精棉把身上擦一遍,就會好的。”
如果說唐寶剛剛的臉色是紅的,現在已經是白了,慘白慘白,跟白紙一樣:“不行!”
唐寶下意識的捂住胸口,拼命躲開了明世勳的魔爪:“堅決不行……不行……”
明世勳撇了撇嘴:“又不是第一次看見,好吧,我閉上眼睛怎麼樣?”
唐寶的呻吟微弱,臉紅的發紫,緊緊地咬住了嘴脣,她纔要說不行,就被明世勳用一隻手按住,接着,他整個人都壓了過來。
雙臂被他拉到一起,舉過頭頂,兩條腿被他健壯的長腿壓住,修長的手指靈活的解開了她的上衣釦子,一顆兩顆,接着,唐寶就感到身上一涼。
明世勳嚥了一下口水,眸光變得晦暗起來。
唐寶晶瑩的皮膚,在傍晚將黑未黑的天色中,有着柔和的光澤,渾身散發着一股好聞的香氣。
這是一個病人,一個病人,一個病人……
在心裡默默地重複三遍,然後明世勳閉上眼睛,伸出手去……
“明世勳,你摸哪兒呢?”唐寶雖然迷迷糊糊的,但是尚存的一絲理智讓她忍不住叫了起來。
明世勳微微睜開眼睛一看,他的大手,正不偏不倚的放在了唐寶身上鼓起的某處……
不是吧,太準了吧,這方向感,明世勳真想給自己點一個贊有麼有。
“爲了避免這類情況的發生,我還是睜開眼睛吧。”明世勳眨眨眼睛,很認真的說道。
“你……”唐寶氣急:“你起來!”
“不。”
“我不用你管,我抗議!”
“抗議無效!”
“你不要碰我!走開!”
“碰了啊,你咬我啊。”
“明世勳你個大流氓,把我衣服給我!”
“不——給——你——”
最後,以唐寶的勝利告終,而唐寶這小丫頭的理由是,感冒容易傳染,明世勳因爲身體健康,沒有照顧她的資格……
明世勳很無語,所以,必須是一樣的病號,才能照顧她?
所以……明世勳嘴角挑起一絲冷笑,唐寶以爲這樣他就拿她沒辦法了麼?
天真。
回到臥室披上一件浴袍,明世勳走近浴室,把花灑熱水器的默認溫度調低,站在冰冷的水流下洗了一個冷水澡。
之後,他沒有擦乾淨身上的水珠,而是披着浴袍拉開落地窗,在零下二十幾度的天氣裡,開始吹冷風。
未乾的水珠被冷風一吹,險些凝結成冰,這樣的溫度,絕非一般人可以承受,說是酷刑也差不太多。
而明世勳卻嘴角上揚,得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