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睡了多久,書凡這才幽幽轉醒。
白薇薇看到書凡醒了,趕緊過來扶着書凡坐起來,感受着體內漸漸恢復了不少的靈力,看着窗外天色幾乎矇矇亮,書凡問道:“現在大概什麼時候了?”
白薇薇很是恭敬說道:“還有半個時辰天色就全亮了。”書凡慢騰騰的站起來:“有沒有什麼吃的?我倒是有點餓了,今天還有課,要是不吃飯可是不行。”白薇薇笑道:“有,我剛剛熬好了山參烏雞湯,先生吃上一點,可以有助於恢復元氣。”
書凡點點頭,起牀洗漱。吃飯的時候,書凡的面色果然好了不少:“對了,”書凡想到了什麼,“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白薇薇自然知道書凡說的是什麼,面帶喜色,頗有些激動說道:“先生,當真可以修行!沒想到原來也可以將靈力儲存在靈臺之處,只不過還望先生賜教,這以後該是如何修煉?”
書凡卻是想了想:“無論妖族還是人族,所有的生靈他們的生命之魂都在靈臺之處,所以靈臺說起來本就是修行儲納靈力的最佳場所,不過由於靈臺之處經脈複雜,神魂還有三魂七魄大半都在靈臺之處,所以如果貿自在靈臺修煉,一個不小心便會搶了神魂。”
“不過好處也是顯而易見,你要知道人族和妖族,使用靈力來勾動天地靈氣,施展絕妙道法,終歸不如在靈臺直接用靈力化作神識勾動天地之力來的強橫。這樣,之後的修煉方法你務必要小心,在金丹期之前,每次修煉萬萬不可大意,等你什麼時候突破金丹期,這一段時間可以用靈氣慢慢滋養你的丹田,想必你丹田的情況會有好轉。靈臺修煉畢竟不是長久之計,爲了保險起見,你還是盡力恢復你的丹田情況。若是當真丹田恢復不了,我試着尋找一些藥材來使你的靈臺的經脈變得強勁,這樣修煉起來你也用不着過於擔心經脈破損而神魂受傷的情況。”
白薇薇點點頭,書凡又說到:“其實你如今的情況可以試着修煉一下神魂之法,想必修煉起來一定事半功倍。”
白薇薇有些疑惑:“神魂之法?”
書凡點點頭:“上古時期有大妖,僅僅一個念頭運轉就足可以讓天地失色,乾坤倒轉,這就是因爲他是一個徹徹底底專門修煉神魂之法的緣故。不過修煉神魂之法的功法,甚爲稀少,威力卻是不可小覷。”
“我想一想啊,”書凡放下碗,說道:“你們狐妖一族甚是擅長魅惑,等蠱惑人心的妖法,這雖然是你們的天賦,不過如果強以修煉,恐怕威力也足夠讓人感到恐怖。早知道世界大道數不勝數,單純的修煉誰都會,關鍵是如何修煉才能讓自己的長處發揮到極致,這就是本事了。”
白薇薇思量一番:“好,我聽先生的,因爲現在雖然可以修煉,可是究竟如何運轉功法,靈力又如何在靈臺還有周身運轉卻是一無所獲。我試了試,要是把靈力從靈臺運轉全身,僅僅是從靈臺處出來就已經困難無比,稍有不慎就是經脈疼痛難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件事還是要麻煩先生了。”書凡點點頭。
突然想起什麼了,書凡笑道:“怎麼今天你對我如此恭敬?倒還叫我有一些不習慣。”
白薇薇苦笑一聲:“先生有所不知,我落到這個下場,完全就是因爲奸人所害,原本以爲自己終身都不會有機會報仇了,沒想到倒是先生又重新給了我希望,這份恩情,白薇薇無以爲報。本來我就是先生的奴婢,如此,也就只有爲奴爲婢才能報答先生的恩情。而且,白薇薇並不吃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許白薇薇還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書凡眼中閃過奇異的光:“哦?什麼便宜?”
白薇薇神秘一笑:“先生瞞得過其他人,卻瞞不過薇薇,說起來,尋常的凡人。即便是尋常的修仙者,都不一定對修煉功法如此瞭解,透徹,他們看的是功法的修煉方法,而先生看的卻是功法的本質。薇薇並不知道先生的真實身份,不過就憑藉這份見識就知道,先生,一定不是凡人,或者說,一定不是什麼尋常的人。”
不是凡人,不是尋常的人。書凡低頭喝了一口湯,但笑不語。
天色已經破曉,書凡起身,把自己的玉牌拿回來,將國師給自己的玉牌交給白薇薇:“你可以自己去藏書閣尋找一些功法。大周書院的藏書閣雖然比不上真正修仙宗門中的功法,不過一時半會說不定也可以找到對你有用的。你要是找到了覺得自己合適的,可以借閱出來,我幫你看看,並對你的情況再修行方面做一個調整。我現在要去授課了,中午纔回來,你什麼時候找到了什麼時候回來便是,不用管我,對了。如果有人刁難與你,你可以把玉牌亮出來,想必就沒人敢對你說什麼。”
白薇薇接過玉牌,“多謝先生。”
書凡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轉身離去。出了小院,就看到東邊的無數學子都興致沖沖的拿着剛剛到手的課本,尋找屬於自己的學堂,恭恭敬敬的坐好等着先生來。
剛進入大周書院的每個學生都拿到了一張紙,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又是由誰來教他們什麼課程。書凡也有一張紙。不過上面寫的是什麼時候在哪一個學堂授的什麼課。“地九學堂。”書凡心中默唸,右手中拿着一本書,左手卻是拿着自己基本上不離身的打神棍。
書凡步履穩健的走進了地九學堂,看了看原本興奮莫名,還帶有一絲好奇,興奮,的學生看着自己,書凡輕輕咳了一聲,原本鬧哄哄的學堂瞬間變得安靜。“我是書凡,想必你們也知道我。相對於其他先生的政治課,算學課,格物課,我的這門課程其實大家都會,要是不會你們也不會坐在這裡了。”
有的學生打着哈欠,滿不在乎的模樣,更多的學生更是一臉好奇的看着書凡,想看看他究竟怎麼教這堂所謂的:“讀寫課。”
書凡把書放到桌子上,“我知道你們中人有人對我不服氣,當然了,這很正常。不過,我能夠站在這裡,而你們只能規規矩矩坐在下面,這自然是有緣由的。這樣,既然是讀寫課,你們每個人都寫一個字,不要什麼太複雜,就寫一個'國家'的'國'字。”底下不過二三十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這位年輕的先生究竟想要幹什麼,僅僅是寫一個'國'字?這也未免太簡單了些。
雖然很多學生都在腹誹“大周書院的課也實在是太無聊了一些”“莫不是這個書凡真的是有什麼背景這才進來大周書院當什麼讀寫課的先生?寫字?誰不會?還用得着人來教?”
所有人都帶着疑惑,還有新奇,在自己面前的這張紙上寫下了“國”字。很快,這一個字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國”字又不是什麼很難寫的字體,自然所有人都會寫。
書凡神神在在的坐在書案前,手中拿着早就準備好了的打神棍,閉着眼睛:“所有人一個一個把你們寫的字拿上來,先說好,寫的不好,我可是要罰你們的!”一個學生對自己的書法很有自信,仰着頭,大踏步的走到書凡面前,雙手恭敬的把自己所寫的字呈上:“還請先生賜教。”
書凡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右手晃過一道綠色的殘影:“啪!”一聲脆響,這個學生眼中驕傲的神色突然被打破,揉了揉被打的地方,這位學生羞憤交加:“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書凡不說話,很是隨意的拿起筆,在這位學生的紙上寫了一個“國”字,在看看這位學生。這位學生有些不服氣的把視線放到書凡所寫的字之上。
“真是,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自己的狗屎運才成了大周書院的先生嗎?!自以爲是,嗯?嗯!......”當他把眼光放到書凡寫的這個字上。整個人如同被吸引住了一般,雙眼呆滯,看樣子彷彿面前是一個絕色佳人,讓這位學生瞬間失了三魂七魄。
底下的所有人剛開始都有些義憤填膺,心想哪有這樣的先生,動不動就直接動手打人的,學生當中幾乎所有人年紀都比書凡要大,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孩子打,這要是說出去,豈不是丟死人了?
不過看着前面這位學生居然入了迷一樣一直看着面前這張紙,剛纔那種驕傲的神色蕩然無存,整個人迷迷沉沉,讓下面所有的學生都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前排的學生有的把脖子伸得老長,就像看一看這張紙上面到底寫的是什麼。
過了片刻,書凡又拿起手中的打神棍,狠狠地抽在面前的這位學生身上。
如同猛的驚醒,這位學生頭上密密麻麻布滿了汗珠,彷彿還沒有回過神來。
“看明白了嗎?”
這位學生呆呆的點了點頭。
書凡轉過頭:“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