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族的修士感應能力也很強,但是與灰猴子一比較,還是有些差距的。王木一行人剛剛從天空降落,灰猴子便聽到了地面傳出來的聲音。
“發生了何事?”王木問道。
“有東西來了。”灰猴子從乾坤袋裡面拿出一顆青紅色的蓮,咬了一口,繼續說道:“數很多。”
雖然只有幾個字,但是王木也看出了灰猴子眼神之中的不正常。
此時,恰巧有一隊修士修士從西北向着東南行進,看到王木他們站在原地不動之後,一個年輕的小修士提醒道:“諸位道友,不要在此多做停留,這外面會有獸潮發生,切勿小心啊!”
王木看向說話的那行人,他們迎面而來,兩方人互相看了看,那小修士對着王木露出了一個笑容,不過似乎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風霜撲面。
“在下幾人是迷了路,想要去往焰火王城的,不知路該通向何方啊!”王木此時才感覺自己對段正奇下的業火之法真是個錯誤的決定,還不如把他封印起來,等到出來的時候,再解封也好啊。
只是現在,把段正奇給弄死了,連路都不知道了。
因爲他們就在炎火之地,可是原來有些人來人往的地緣禁地早已經成爲一片寂靜之處,王木他們飛行了一百多裡,才碰到這一行人,還是灰猴子感覺到異樣,飛下來的。
“你們向南方一直行走,過五個大城之後,第六個便是焰火王城了。”少年好心提醒道。
王木說道:“多謝道友相助。”
“無須客氣,出門在外,多個朋友,便是多條路!”少年微微一笑,性格豪爽。
他身邊的一箇中年男子,面露不快之色,催促少年道:“啓明,磨蹭什麼,還不快點走,若是遇到了獸潮,我們會很危險的。”
少年對着王木歉意一笑,然後跟上了行走的修士人羣,爲了節省靈力,他們並沒有選擇飛行在空中,而是趕車的方式,在前行着。
因爲他們身上,一個人的手中有着四五個乾坤袋,王木覺得他們可能就是修士之中的鏢師。
大家都是修士,行進速度並不是很慢,就在王木與少年稍稍說話的時候,這些人已經走出了三裡之外。
王木看着少年的背影,聽醒了一句:“好像有大量的東西出動,諸位小心一些。”
若是平時,王木才懶得管這些人的死活,但是現在,因爲少年的好心指引,王木便把猴子聽到的危險告知了少年。
少年身邊的中年男子聽後,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西南的天空,灰濛濛的一片,似乎暴雨將來的樣子。
“都小心一些,獸潮可能出現了!”男子面帶嚴肅的說道。
他們這樣的修士,沒有山門,爲了修煉,接一些大城的人物,來往通行各個王國之內,做的就是一些十分辛苦的體力活。
看看其他的修士,哪一個不是面色白淨,全身不染一絲塵垢,他們這些人卻是風塵僕僕,還要面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不是他們不繞路,而是這一次接受到的任務有着時間的限制,多耽擱一日,佣金靈石便少兩成,纔會如此的心急,從靠近地緣禁地的邊緣地帶趕路。
說是邊緣地帶,其實是有些誇張了,這裡距離真正的地緣禁地的邊緣還有上百里,只是上一次本該推斷出來的獸潮未曾出現,纔會讓這些修士感到有些凝重。
被強者壓抑了好久,這些兇獸更是會大發兇威。
僅僅走了三十里不到,他們便看到了一羣黑乎乎的像是烏鴉一樣的黑點猛然的沖天而降。
它們的身形越來越大,每一個的身子都有成年人的體型一樣大,十分的可怕,這些猛禽卻是沒有搭理這羣修士,而是逃命一般,向着外面飛去。
他們已經施展出防禦禁制,全力防備着天空的兇禽,但是很意外,他們被兇禽無視了。
“快走!”領頭之人先是一愣,然後猛然大喊一聲。
這些兇禽被後面的存在追趕,連過往的行人都不在乎了,那豈不是說明,後面的存在,纔是最爲恐怖的。
其餘修士聽到之後,立即向着反方向逃去,他們很快的碰到了王木他們。
男子看到這個修士的靈寵還拿着一個烤熟的兇禽,正在抱着啃。少年看到王木之後,也是提醒王木說道:“快點走吧,後面來了更猛的。”
僅僅只是一個提醒,這羣人立即向着遠方逃去,似乎被兇禽逃得都快。此時的他們早已經不在乎什麼佣金靈石了,命纔是最爲重要的。
“公子,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那邊要出來的東西十分的可怕啊,我們要不也離去吧!”古微微縮了一下身子,藉機靠在了王木的身上。
靈秀卻是眼睛一亮,天空之中剛剛飛過去的兇禽,他都能感覺到力量不弱,後面追趕的定然更是強大,而且這是兇獸羣,更是讓人感到心驚的存在。
這就是師尊所言的劫難啊,果然跟着師兄,便會遇到各種劫難,歷經千劫之
後,定然可以悟出心中菩提!
“不要!”靈秀忽然開口說道,瞬間連帶灰猴子都看向了這個小光頭。
“爲什麼?”王木問道。
靈秀雙手合十,對着王木行了一禮說道:“這是我們該遇到的劫難,若是躲過,下一次會更加的危險,只有迎難而上,破萬劫,度萬厄,方能修成自在身!還請師兄不要放棄這場註定的劫難!”
王木聽後,有些發呆,這小和尚莫不是腦子被木魚敲壞了,迎難而上不錯,但是迎死而上就不好了吧。
王木走過去,摟着小和尚的肩膀說道:“師弟,你是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啊,你可能沒有來過炎火王國,不知道這裡的厲害之處!”
靈秀呆呆的望着王木,聆聽師兄的教誨。
“這裡是地緣禁地的邊緣,我們呢,隨時都有可能遇到比肩君王級的兇獸,它們雖然沒有道法,但是氣血渾厚,肉身更是一般的靈器難以損傷,碰到了只能逃!”王木對着小師弟敦敦教誨。
“師兄,這便是劫難啊,只要度過劫難,我等的修爲都會大漲的!”靈秀看着王木說道。
王木繼續說道:“你說的沒有錯,但是你也要明白一件事情,劫難能度過是劫難,不能度過就是災難!”
靈秀微微一愣,喃喃說道:“莫非師尊所言是錯的?不會的,應該是我悟性不是很好,曲解了師尊的意思。”
見到靈秀不在堅持,王木很是高興,從乾坤袋裡面拿出一罈好酒,遞給靈秀說道:“來,師弟喝一口!”
靈秀問道酒味,立即搖頭說道:“師兄,這是酒,我身爲空門之人,是不能飲酒的!”
王木嘿嘿一笑,說道:“哎呀,師弟不要擔心,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你師尊又不在這裡,你就是隨便吃隨便喝,他都不會知道的。”
靈秀卻是面色一正,對着王木說道:“師兄,這是靈秀的心之所爲,所不爲之事,無論師尊在何處,師弟也不會破戒。修行之路,若是心性不堅定,恐怕是難成大事的!”
“說的有道理,以後再喝吧。”王木收回了靈酒。
“公子,那羣怪物來了!”古指着西面奔跑而來的巨大野豬,面色發緊。
身爲一個魔族元嬰境的欲魔,怎麼會害怕野豬了,若是這野豬一丈多高,上千頭的奔來,怕不怕?
自然是怕的,因爲這野豬的身上,也帶着暴躁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