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若納唐還是沒有出現,也沒有給
巴甫洛維奇有些沉不住氣了,他走到了高揚身邊,皺着眉頭,一臉怒氣的道:“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下午就能搞定的嗎,到現在了還沒有消息,別是你們找的人收了錢之後跑了吧?”
高揚微笑道:“放心吧,應該是出了些什麼意外,但絕不會有問題的,耐心再等等。”
巴甫洛維奇很厲害,原來是克格勃,現在也混地下世界,但說實在的,他還是不夠了解地下世界的規則。
地下世界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但有一樣,那就是得講信譽,只要想在這一行立足,就必須講信譽,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做不得半分假,因爲每個地下世界討生活的人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名號。
當一個人的名號臭了,那他就再也沒有在地下世界立足的本錢。
兩個人做生意,兩個公司交易,只要是正常的生意還能立個合同,真有人毀約還能打官司,可地下世界籤什麼合同,又能到哪裡打官司去,除了信譽的保證之外,完全沒有其他的約束力。
地下世界搶地盤很正常,打的死去活來那是日常生活,可只要是談定了的事請,就一定得照辦,這是最起碼的立足之本,沒了信譽,誰還敢和你做生意。
所以黑吃黑這種事兒在地下世界也有,但其實非常非常的罕見,也就是電影上經常能看到,直接帶人去把競爭對手搶了,幹掉了,這事兒正常,誰的拳頭大誰是爺,可就算是一個幫派對一個人的生意,談好了的生意就得照做,要是把人殺了。貨搶了,除非真能把事情做得隱秘誰都不知道,否則的話,這個幫派基本上也就到頭了。
地下世界能容忍很兇的人,但不能容忍沒信譽的人。
可以不講理,不能沒信譽,若納唐不是個徹底的地下世界的人。但他辦的事兒卻是地下世界的事兒,稱得上腳踏黑白兩道。或者說黑白通吃,他這種人,更加的得保持信譽,否則的話,若納唐就不僅僅是會丟了生意這麼簡單了,他會送命的。
若那唐這種身份沒法兒保密的人,或許讓巴黎本地的地頭蛇忌憚三分,真幹出了什麼事兒也不至於送命,可對於撒旦這樣的過江龍來說。敢拿錢不辦事兒,分分鐘就要了他的命,若納唐明白這個道理的。
果然,當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若納唐終於打來了電話,他很是急促的道:“抱歉,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開了很長的時間,我無法脫身,稍等,我馬上就來。”
等過的。肯定不會出問題。”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若納唐開着一輛車到了約定的地點,從車上一下來,他就一臉歉意的道:“抱歉,我沒辦法通知你們,久等了。”
高揚笑道:“沒關係,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
若納唐返回車上拿下了一個公文包。從裡面抽出幾張紙後,低聲道:“我今天剛畫的,需要注意的重點位置都標記出來了,人數也寫出來了,這是鑰匙。”
高揚接過了若納唐手繪的鑰匙和地圖,隨手交給了小唐尼道:“去給他們。”
若納唐又到了打開的汽車後備箱前面,指了指裡面的箱子,低聲道:“五十把泰瑟槍,一把不少,滿電的,找這些東西費了點時間,好了,連車一塊兒給你們留下,車用完記得扔掉,偷來的。”
高揚揮手致意道:“謝謝。”
若納唐點頭道:“我走了,夥計,別害我,別搞出人命,至少,別搞出太多人命。”
高揚笑道:“放心,除非沒有辦法,否則我絕不會殺一個人的,我又不想把事情搞大。”
若納唐朝着點了點頭,低聲道:“你們完事兒了給我打電話,我在機場等你們,再見。”
高揚往後備箱裡看了看,隨即關上了後備箱,回到了衆人待着的屋裡,大聲道:“怎麼樣。”
巴甫洛維奇一臉輕鬆的道:“區區三十多個守衛,太簡單了。”
亞克舉起了手中的鑰匙,對着高揚道:“頭兒,你爲這玩意兒花了多少錢?”
高揚聳肩道:“不貴,連地圖帶鑰匙,五十萬歐元。”
亞克一臉誇張的道:“還不貴?你不如把錢給我呢,我以爲法國人會用什麼鎖呢,哈,真是搞笑,沒有密碼,沒有指紋識別,沒有瞳孔識別,就是一把普通的鎖,雖然這把鎖比普通的鎖堅固了一些,但只需要兩根鐵絲就能搞定好嗎。”
高揚笑道:“就算我們花錢買了證物室的位置好了。”
巴甫洛維奇也是笑道:“真不值,我們隨隨便便就進去了,隨隨便便找個人就能問出來證物室的位置,還用得着花錢買這些情報嗎?”
情報沒到手之前,高揚哪知道36總局的防衛會如此鬆懈。
高揚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大聲道:“夥計們,我們十二點開始行動好了,我想早些見到我們的槍,把地圖研究一下,我們就出發了。”
研究地圖,把位置牢牢記在心裡,這用不了多長時間,時間差不多了,把泰瑟槍分發一下,每人帶上兩把泰瑟槍,亞克,十三號,還有黑魔鬼的人出去分頭偷幾輛車,連一把發射子彈的手槍都沒有,就浩浩蕩蕩的向着36總局過去了。
車就停在了36總局的一側,把車一停,在車裡把頭套往腦袋上一罩,再把套頭衫往頭上一帶就下了車。
巴甫洛維奇和一個黑魔鬼的老頭兒走在最前,高揚和李金方兩人跟在稍後面些的位置,四個人都是低着頭只管往36總局的大門走去。
高揚在後面低聲道:“儘量別搞出人命,也別搞成重傷,免得人家不要把這事兒瞞下來,對咱們也不好。”
巴甫洛維奇不耐煩地道:“知道了,囉嗦。”
一句話說完,巴甫洛維奇和另一個老頭猛然就拐進了36總局的大門,門口兩個站崗的人看到帶着頭套的人衝了進來,傻乎乎的連槍都不知道拔,就被兩個老頭上去一人脖子上來了一下後,隨即就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巴甫洛維奇伸手把門衛腰上的手槍拔了下來,而高揚和李金方通過了大門,快速衝向了辦公大樓的門口。
距離不過三十多米,兩個人瞬息之間就進了辦公大樓,而辦公大樓的門口坐着一個夜間值班的,當那個值班的聽到腳步聲把頭擡起來,唯一看見的就是李金方那猛然揮下手掌,然後就再次把頭趴到了桌子上一動不動了。
高揚什麼都沒幹,站在空蕩蕩的大廳裡,轉了個身,四下掃視了一圈後,滿是疑惑的道:“這就進來了?”
李金方甕聲甕氣的道:“簡單點兒不好啊。”
高揚笑了笑,低聲道:“好啊,可是太簡單了,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後續的人很快就全部涌入了大廳,巴甫洛維奇左右看了看,把手裡的手搶朝旁邊的人手裡一塞,低聲道:“守着這裡,其他人去十五樓,快點兒。”
高揚一指電梯,低聲道:“坐電梯,還快一些。”
大廳裡就留下了一個人,其他人快速跑向了電梯,然後坐着電梯直接就上了證物室所在的十五樓。
雖然嚴格遵守上下班的時間,絕不會有人加班,但警察總局的總部大樓肯定會有些人意外留下的,另外,也總要有武裝守衛保護着要害部門的,比如存放證物的地方,比如存放着資料檔案的地方,總得有人嘛。
到了十五樓,出了電梯,四個黑魔鬼的人在前快步跑了出去,而高揚和李金方就在後面跟着。
走到一個走廊的轉角處,最前面的巴甫洛維奇放慢了腳步,慢慢靠近了牆角後,突然閃出,隨着兩聲悶響,等高揚也轉過牆角,卻見兩個手裡端着杯子的人已經倒在了自動售咖啡機的旁邊,還冒着熱氣的咖啡灑了一身。
再往前走,就是證物室了,裡面有兩個人值班,而且要進證物室,必須讓裡面的人把門打開後才能進去,從外面是沒法開門的。
巴甫洛維奇從倒下的兩個人身上摸出了一把收錢後,把手槍一揮,貓着腰就朝證物室跑了過去。
高揚跟着跑了過去,但是就在巴甫洛維奇剛剛跑過一間辦公室的門,高揚還沒過去時,那扇門突然打開了。
高揚站在了門口,那個突然開門的人看着帶着黑頭套的高揚滿臉愕然,一下子愣在了門口。
高揚把眼一瞪,伸手一指那個距離他有些遠的人,剛要衝過去然後一腳踹過去,卻見那個開門的把門把手一放,啪的舉起了雙手後,蹭的一下就趴到了地上。
神速啊。
在心裡感慨了一下之後,高揚卻是沒有停腳,從主動趴下一動不動的人旁邊邁步跑了過去,他擅長踢人,但他不擅長用手刀打人的脖子一下把人弄暈,否則他就不會把開門的人給留給李金方處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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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三更,但會晚,等不及的可以明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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