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還不醒,王一揚又要看着店鋪,坐了一會兒桃夭覺得無聊,便帶着那一張銀票離開了,很是茫然。 原本桃夭不想帶走的,結果王一揚偏偏慫恿着她,用什麼“這是給你的,我們留着不方便”或者“就這一點東西,還推託什麼”等各種亂七八糟的話語。 王一揚只是覺得這件事需要桃夭自己去處理,就如同徐天所說的那樣,有些事不該他們插手的,就不要去管,反而還會越來越凌亂。 沉下氣來的他自然認同于徐天的想法,哪怕他喜歡桃夭,奈何身份有別,重點桃夭又是個有夫之婦,再者,以桃夭的心高氣傲,是不會因爲什麼而停留的。 注目着桃夭漸漸遠離的背影,思緒漸行漸遠的王一揚腦海裡一片空白,直到回過神來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方纔在想什麼。 “她走了?” 徐天從簾子後面走了出來,姿態閒閒的靠着櫃檯,一副你不用說我也懂的模樣看向王一揚,心裡有些酸楚,不大得勁。 他從小看到的孩子,什麼事能夠瞞的過自己,更何況王一揚的性子,他是清楚的,太過於執着,一旦認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放棄。 這一點,他和桃夭還蠻相像的。 “恩,不再睡會兒麼?” 回過神來的王一揚收殮了自己的情緒,關心着徐天,現在可不是什麼兒女情長的時候,一切只是因爲泫箐教的關係。 江湖上某些聞風喪膽的傳聞並不是只是傳說而已,有很大存在機率的可能。 “她說了什麼?” 搖了搖頭的徐天瞬間感覺到了頭昏腦脹,沉甸甸的,很不舒服,忍不住用手撐住了頭,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這個時候千萬千萬不能夠倒下。 或許是因爲與箐喑和箐凜的事情有關,一向身體素質很好的徐天在一夜之間百思不得其解時,浪費了許多的精力。 他無法估測如果泫箐教再現,又會掀起一場怎麼樣的腥風血雨,更何況早有人已經按耐不住了。
“東西已經都交給了花落之,她這樣的做法,老頭子你覺得妥當麼?” 不經意的詢問了徐天這樣一句,王一揚想要知道徐天的想法,沒有爲什麼,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而已。 對於徐天爲什麼沒有阻止桃夭這樣去做,王一揚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好奇與不解,清楚于徐天的脾性。又不好明目張膽的去問。 只能夠旁敲側擊,零星的知道點什麼也好。 “不管妥不妥當,都是泫箐教內部之事,與我無關。” 凌厲而倔強,徐天眼眸沉穩,甚至陰暗了幾分,語氣裡是少有的嚴厲,還有一抹嘆息與凌然。 “老頭子,收桃夭爲義女,傳授給她武功,你後悔嗎?” 良久,王一揚詢問出來了自己心裡反覆掂量已久的話語,靜靜的等候着徐天的回答,卻有些躊躇不定,甚至淺淺的擔憂。 “那我問你,喜歡桃夭,後悔麼?” 寥寥的笑了笑的徐天並沒有正面回答王一揚,而是轉過身來翻閱着正好放在櫃檯上的書籍,如同自言自語一般的反問着。 眉目間淺淡的笑意,便是徐天對王一揚的回答。 但凡他做過的事,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從未後悔過,有些冥冥中註定的事情,是沒有辦法去改變的。 “當我遇到她的時候,就知道她是不凡之人,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但也難怪,不是誰都能夠隨隨便便得到泫箐教的聖物,這才更能夠說明桃夭的不凡。” 稍稍停頓了片刻,整理了幾分自己的情緒與語氣,一種釋然後的輕鬆,徐天的眼眸裡有着亮光,脣角勾起一抹笑意。 任憑事情去發生,畢竟這是自己所無法阻止的,那不妨就隨他而去。 “老頭子,在我眼裡,她只是桃夭。你們的恩怨,與我無關。” 一本正經的看向徐天,王一揚低垂下去的眼眸有些內疚,然而話語裡充斥着認真,這是他最爲真實的想法,他喜歡的,僅僅只是那個人而已。 至於她是好是壞,和自己
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仍舊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 “你能這樣想,真是難爲可貴,有些事,也不是我能夠決定的,切莫心急。” 合上了書頁,徐天略微讚歎着王一揚,話語裡多了些欣慰,他不想有什麼東西一直牽絆着王一揚,這樣會阻礙於他。 這樣也好,年青人的世界,就應該讓他們自己去活。 “請問,方纔那個姑娘將東西當了麼?” 鍾邪悄然出現,在踏進門檻的時候,便開口詢問道,直截了當的打破了原本空氣裡的沉悶與壓抑,話語裡有着迫不及待。 突然間的出現,驚嚇到了王一揚和徐天,兩人狐疑的看向鍾邪,有些不明所以。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徐天,因爲他突然間想起來了這個男子便是昨日所來那人。 “這和你沒關係吧?你這麼心急是想要那兩樣東西?” 盯着鍾邪看,王一揚的語氣裡多了幾分的寒意與冷漠,瞬間便有一種對鍾邪突然而至的敵意,因爲於桃夭有關。 大約能夠猜到這個鍾邪和昨日那張銀票有關,這個人到底是誰,有什麼來頭,爲什麼一直跟着桃夭,究竟有何目的? 一個接一個的疑問如同供水般向他衝擊而來,磅礴的氣勢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倒不是,只是關心價格而已。” 鍾邪無辜的話語淡淡的說出,並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眼前的人,讓他如此對自己有種敵意,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讓鍾邪有些摸不着頭腦。 自己看起來這麼像壞人麼?訕訕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尷尬。 “是想要知道那張銀票還剩餘多少麼?我現在就……” 大約徐天明白了鍾邪再次來到這裡的目的,點了點頭,緩緩地的道出。 然而那還給你這三個的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鍾邪便提高分貝,插嘴打斷了徐天還沒有說出完的話,語氣裡帶有一抹悲壯。 “並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她夠不夠用,不夠的話我這裡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