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第一縷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櫺,照到了屋內的各個角落。房間不算大,但卻非常的整潔,屋內裝飾物不多,顯得很是乾淨利索。普通的木板牀上,躺着一個人,看樣子應該是睡着了,旁邊還趴着一個人,是一個美麗的女人,雖然在熟睡,但眉宇間依舊凝聚着一團擔憂的愁雲。
過了半晌,牀上的人發出了一聲痛苦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動了一動,牀邊趴着的美麗女子,立即睜開了眼睛,看來她心有所繫,並沒有睡實。
女子立即探過頭去,焦急緊張地問道:“艾斯,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牀上的人正是艾斯,而如此悉心照料艾斯的女人,當然就是莫妮卡了。
艾斯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莫妮卡那張美麗而又充滿擔憂的臉龐,艾斯嘴角微微一彎,輕聲道:“放心吧,我沒事,只是身體裡輕微有些疼,渾身沒有力氣罷了,沒事的,這就是激發血脈的正常現象。”
“哼,輕微的有些疼?要不是浸泡了我精心調製的藥水,你的內傷,豈會好的這麼快?” 一個陌生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滿,打開了房門,緊接着進來了聲音的主人,是一個老者。
老者一身乾淨的布袍,略顯清瘦,下巴上留着一縷鬍鬚。老者手裡端着一個盤子,上面放着幾個藥瓶。
將盤子放在了桌上,老者清冷孤傲的聲音再次響起:“丫頭,你魔力消耗比較大,又爲這個沒事愛逞能的傢伙着急擔心,身體也虛弱的很,把這個喝了。”
老者遞過去一個裝有藍色液體的小瓶,莫妮卡起身行禮致謝,接過小瓶喝下里面的液體,果然不是一般的東西,莫妮卡立即覺得清爽了許多,身上也有了些力氣。
老者繼續道:“剩下的這幾個,都給這小子喝了,然後再躺一上午應該就沒事了,也就是遇到了我,否則沒有個十天半個月,你休想下牀。”
看到艾斯面帶疑惑,莫妮卡立即解釋道:“這是道奇大叔,是他救了你,他是一個偉大的鍊金術師!” 聽到莫妮卡的形容,道奇臉上露出一絲傲色。
艾斯開口道謝,想要起身行禮,卻只引來了身體上一陣疼痛,莫妮卡立即又扶艾斯躺下,道奇坐在椅子上,極爲不屑道:“說你愛逞強吧?竟然敢挑戰血魔,你年紀輕輕竟然如此不珍稀性命,還得我努力調製的藥水,昨晚都給你用來泡身體了,哎,要不是賽金那臭小子,我纔不會管你呢!”
人們都說鍊金術師性格古怪,而且脾氣高傲,如今看來,果然如此,這個道奇拿來許多不錯的藥物,明明是好心,而且都已經救過人,可自打進屋就沒什麼好語氣、好臉色。不過艾斯對於道奇的傲慢,絲毫不介意,相反心裡很感激,畢竟人家救了自己,而且艾斯對那個只認得錢的賽金,也增加了不少好感。
就在這時,又走進來兩個人,其中的一個人接着剛纔道奇所說的話,道:“道奇,你都已經救人家了,還總嘮嘮叨叨的幹什麼,大不了給你幾個金幣。”
開口就提錢的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賽金,也不知這賽金和道奇什麼關係,說話竟然如此不恭敬,不過這個傲慢的鍊金術師道奇,似乎也並沒有生氣,只是瞪了一眼賽金。
隨後道奇又看向了和賽金一起進來的雷薩,語氣傲慢地問道:“小子,你的傷口怎麼樣了?”
雷薩立即躬身行了一禮,感激道:“多謝道奇大叔,我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一點皮外傷。”
道奇輕哼了一聲,道:“算你小子走運,刀魔瑞裡的飛刀,那可是非常有名的,而且他沒有給刀喂毒,否則你小子早就一命嗚呼了。” 隨後道奇又看了看牀上的艾斯,極爲生氣道:“你們這幾個年輕人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剛來邦得瑞,竟然就敢惹魔音三魔,真是嫌自己命長啊!”
雷薩有些不好意思道:“道奇大叔,我知道給您添麻煩了,不過,那所謂的魔音三魔,真的不是我們招惹的他們,是他們故意招惹的我們……”
沒等雷薩說完,道奇尖聲打斷道:“放屁,那他們怎麼沒去惹別人,偏偏找上你們了?”
“呃……這裡面的情況……” 雷薩還想解釋,卻被賽金拉了拉,賽金低聲對雷薩道:“別和他解釋,誰都說不過這老頭子,這傢伙脾氣古怪着呢!”
賽金的話聲音並不是很小,道奇自然聽見了,狠狠地瞪了一眼賽金,隨後又將矛頭指向了賽金,指着賽金生氣道:“你這臭小子也是,我知道你愛多管閒事,骨子裡就愛操別人的心,這我也不說你,可你爲什麼答應明天的賭神大賽?”
賽金有些不以爲然道:“哎呀,糟老頭行啦,你就不要囉嗦了好不好?鍊金師都是沉默的,你怎麼這麼多話?也難怪你成就不高。”
道奇被賽金的話,氣的是吹鬍子瞪眼,指着賽金半天也不知怎麼教訓他,最後索性揚了揚手,道奇無所謂道:“好啊,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明天的賭神大賽,你死定了。看你死了,那些人怎麼辦?”
聽道奇這麼一說,不只是向來心思縝密的雷薩聽出了問題,牀上的艾斯也知道這裡面有蹊蹺。
賽金看到了雷薩他們神情的異樣,立即道:“好啦好啦糟老頭,我說了我救他們當然是爲了錢,這樣的事我以前也幹過,至於明天的賭神大賽,我當然要參加,論賭錢,整個邦得瑞誰是我賽金的對手。”
賽金說完,道奇還要繼續反駁,賽金立即對道奇使了使顏色,但這一幕,已被雷薩他們看在了眼裡。
艾斯有時粗心大意,做事不會思前顧後,但他並不傻,他知道他之前絕對是小看了賽金。道奇說他會死在明天賭神大賽上是怎麼回事?又說他死了那些人怎麼辦,那些人有是誰?賽金真的是一個賭徒嗎?
這些問題,縈繞在了艾斯的頭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