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勁看起來已經受到威脅,正轉身退出去,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個旋踢。
這讓看着的蓉姐有點匪夷所思,他距離他們這裡,還有至少兩三米的距離,難道他還能隔空踢中人不成?
便是那個匪徒,也是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陳勁搞什麼鬼,難道是想要秀一下腿功,表示很厲害,以此來警告他別亂來?
不管怎麼樣,他們兩個的視線,都是跟隨着了陳勁的腿移動。
很快,兩人就知道陳勁的用意何在了!
陳勁這快速的旋踢,是用腳去踢旁邊辦公桌上面放着的一瓶礦泉水!
這個辦公室,之前是凌未來等人的臨時休息室,自然有準備很多飲用水。而出於安全習慣,像她們喝水一般也是先開的,如果開了沒有喝完的,除非一直拿在手上,要不然是不會再拿起來喝。
現在這裡的辦公桌上,就有很多開啓喝過一點的礦泉水。而其中邊沿的一瓶,就是陳勁踢擊的目標。
說時遲那時快,實際上也就一兩秒的時間,等蓉姐和那個匪徒看清楚之後,陳勁已經踢中了那個礦泉水瓶,而他對於力量和角度的把握,則計算拿捏得非常好,將那瓶礦泉水踢得直奔匪徒面門而來!
那個匪徒必須要威脅凌未來和蓉姐兩個人,也就無法閃避到一邊去。一瓶礦泉水不過幾百毫升,一斤左右的重量而已,但在快速踢中的加速度之後,再砸中臉上,還是夠人受的。
而且看到有東西奔面門而來,人都會本能的想要閃避或者擋開。他一個手裡面還拿着匕首,就沒有辦法了,只能用另外一隻手去拍開。
那一瓶水踢到他面前的衝擊力還是有點大,不過目標那麼明顯,還是讓匪徒準確的拍開了,摔落向了屋角。
“你特麼找死……”
在匪徒呼喝的時候,發現陳勁人已經到了面前!
陳勁可沒有指望那樣一腳踢出去的礦泉水能把敵人砸昏了,那不過是想要干擾其視線,爭取一點時間而已。
在旋踢出礦泉水之後,陳勁的身體已經跟着迴旋過來,兩個滑步,便已經緊隨着礦泉水到了匪徒的身邊。
此刻發現不對,匪徒手裡面的匕首,馬上再一次向蓉姐的臉上揮了過來!
緊急之下,他也不管會不會真的將這成熟美女毀容了。
而蓉姐看着寒光閃現,也不禁嬌呼了一聲,本能的閉上了眼睛,這會兒只能期望陳勁能夠及時的救援。
陳勁到底是從兩三米外衝過來,速度再快也不如別人轉動一下手腕輕鬆,此刻他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將這個匪徒擊倒,但並沒有把握可以保證蓉姐的臉不會被劃傷!
如果是在任務狀態,如果是不相干的人,他當然會直取目標。但現在要被匕首毀容的蓉姐,是凌未來的經紀人,剛纔也一直是英勇護住的姿態,即便用高跟鞋根踩過他,也還是讓他佩服的。
雖然現在各種整容手術,可以把臉上的疤痕消除,但臉被劃破,對女人、尤其是長得漂亮的女人,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而且在緊急動手之際,對方的手也是沒有輕重,搞不好就不是劃破臉皮,而是深深的扎入臉上!
這些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當下陳勁是沒有那麼多時間仔細的分析考慮,他已經做出了最穩妥的決定。
他一隻手抓住了匕首尖端,另外一隻手繼續的拍向了匪徒的腦門!
拍向腦門的是手掌大部分,主要是用力前推壓出去,而受力不小的下掌沿則是擊中了匪徒的眉眼部位,這會使人眼睛發黑,並出現暫時的暈眩。
抓住匕首尖端的手,也不是實打實的完全抓住,那樣意義不大,除非是用手擋在蓉姐臉上替她挨刀。
陳勁會盡量不讓她毀容,但還沒有到會用自己手代她的地步,萬一刺穿手掌,那可是有可能廢了他一隻手的,這絕不是小事!
故而他是帶着匕首往前推,那樣的結果,只是把他手掌的皮割破,不會傷及神經筋骨。前推更能化解一部分的力道,讓他承受的力度更小,手掌不會割破太多。
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那便是讓匕首從蓉姐的臉部上方移開,即便再有意外,也不會直接傷及到了她的臉。
那個匪徒被陳勁當面的一掌,已經一陣暈眩,腦門的受力,更把他推得下意識的後退了起來。同樣匕首也被推到了他自己的面前,而他也一無所覺。
按照侏羅紀的作戰風格,陳勁手抓着匕首再往前一推,就會直接將對方割喉!
能讓他受一點小傷流血,可不僅僅是救人的需要,更是會讓對方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但如今是在國內,他也不算參與僱傭的作戰任務,人能不殺還是不要殺。
陳勁當即是往前用力推去,身體則是扭動把蓉姐和昏了的凌未來擠得趔趄到一邊,緊隨而上,匪徒那短暫的暈眩恢復過來之前,已將其頂到了後面的牆壁之上。
當恢復了一點的匪徒想要扭動匕首反抗,陳勁已經一個膝頂,直接撞在了他的襠部,讓他一下疼得渾身發抖。
陳勁再一拳打在了他的頭上,直接把他打暈了過去。
剛剛嚇得閉上了眼睛的蓉姐,被陳勁擠得趔趄的同時,也睜開了眼睛,她還是摟抱着凌未來不鬆開。張望周圍的情況,正好看到陳勁把人打暈了。
隨後她看到陳勁做了一件不解的事,他竟是從辦公桌上一個紙巾盒裡面,拿紙巾快速把匕首上面的血跡擦了。
“你的手……流血了!”
看清楚陳勁手掌的血跡,再結合他擦匕首的動作上,即便剛纔沒有看到,蓉姐也能聯想得到是陳勁用手抓住刀尖,讓她免於毀容破相!
“小事!”
陳勁把擦血跡的紙巾,再用紙包了一團,塞入了自己的口袋。他這也是一種習慣,不想在現場留下自己的痕跡。
他不會讓匕首刺穿手掌,但只是掌心的話,就完全可以在掌握之中。因爲常年鍛鍊,有一定硬塊的肌肉和結實的老皮,雖然劃破流血了,但並沒有看起來那麼重。要是蓉姐吹彈可破的臉蛋被割破,可能就深得多了。
陳勁再用紙巾疊起來,快速的裹了一下掌心,便算是完成了對傷口的包紮。
“你這樣不行的,我、我……”
蓉姐看着他這樣處理,忙把凌未來扶着到椅子上,然後着急的四下搜尋,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陳勁包紮的。
而陳勁此刻,人已經到了門口,他發現有人出現在門口,從形跡來看,極有可能是匪徒一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