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悠悠回來之前,陳勁已經打了一個電話給蕭泰,說了一下他的情況。
具體怎麼回事,他自己是更清楚的。但不方便說,只是說可能傷勢並沒有想象中重,恢復速度比較快,加上吃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藥,所以現在基本上沒事了。
蕭泰昨晚上也只是肉眼看了一下他的情況,並沒有更深入的瞭解,現在也沒有見到陳勁的狀況,以爲他說的沒事了,只是可以正常活動的好轉,也沒有多疑問。
他也說了一下,到現在還沒有查到那個神秘女殺手的信息,讓陳勁還是要保持警惕。
隨後的時間,陳勁都是在研究自己這一條手臂,也回想起了昨晚上在車內的感受。當時覺得一種微觀的意識,雖然只是一種感覺,但可能那時候身體就真的是在修復着傷勢,包括到睡着後的好幾個小時,都是在這麼一個狀態之下。
到後來他睡得很沉的那一段時間,纔是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
身體具體是怎麼樣運行的,他也不需要了解那麼多。只是從上次侯宇澄以來,這算是受傷比較重的一次,所以才發現自己身體恢復的速度,已經超過了自己的預期。不過也有可能,是前一次基因進化之後的效果。
這讓他覺得,還是要去一趟文州,讓歐陽紫蕾好好檢查一下,這效果也應該跟她反饋一下。
還有一個沒有得到驗證的感覺,就是他覺得雖然現在手臂還有點不適,沒有完全的達到正常狀態,但又覺得似乎比以前更強一點。
他也說不出具體強在那裡,只是感覺好像如果再打牆壁一拳,可能在穿牆效果的同時,拳頭似乎不會那麼痛。當然這也只是一個隱約的感覺,並沒有驗證過。
等到許悠悠回來,吃了已經不算早的早餐,就下去退房。退房的時候有點意思,許悠悠一個人先出去了,怕被熟人看到她和一個男人退房出來。
陳勁倒是無所謂,他在這裡沒有什麼熟人,碰到的概率太小了。
出來之後,本來許悠悠是說讓他自己回去,但陳勁則是堅持先把她送回了警隊,並叮囑她不要隨便出去。昨晚上那個女殺手,還算讓他有點陰影,要是繼續追殺許悠悠,也就只有藏身在特警隊安全一點了。
回來之後,陳勁並沒有去公司,也沒有回葉家,而是來到了醫院。
他買了一束花來探病。
田安邦和田興邦兄弟兩個都還是在住院,還是那個特護病房,還有手下守着。但跟當天不一樣,沒有那麼多人,他的老婆小孩什麼的也不在了,顯得安靜不少。
當陳勁拿着一束花進來的時候,在狗場見過的手下,臉色一下就變了,也不敢攔他。
“我來探病了,兩位田老闆,是否安好?”
陳勁揮了揮手,示意幾個手下都出去。
看着他進來,雖然是拿着花進來的,但田安邦和田興邦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不過對於陳勁,他們還是很忌憚的,對手下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出去。
在他們出去並把門關好之後,陳勁把花放在了桌子上,不客氣的自己搬過來一張椅子,在兩張病牀中間坐下。
“哎呀!兩位病人我只買了一束花,實在有點失禮了。”
“不用客氣。”田安邦淡淡的迴應了一句。
“這個我們受用不起,還是你自己留着吧!”田興邦沒好氣的說。
剛剛陳勁拿來的一束花,是一般上墳才用的菊花,這還能是好意嗎?
“田二老闆似乎對我還是有意見啊。你的傷勢恢復得不行嗎?”陳勁淡淡的笑問。
田興邦被田安邦看了一眼,強忍着沒有說話。
經過這些天的治療,他即便明顯的好轉康復,但對於能否逃離癱瘓,還是一個未知數,這是每天都折磨他,每一次問醫生,醫生也無法回答,只能說一些再觀察一段時間應該就好的安慰話語。
他恨不得殺了陳勁,如果不是田安邦擔心妻兒壓住了他,他可能已經第二輪的找人幹陳勁了。
“陳先生,你今天過來,應該不會只是想要探望一下我們吧?我們大家可沒有什麼交情,我們的傷是你造成的,據我看來,你也不會有悔恨之意。難道就是想要來看看我們的慘狀,繼續刺激一下我們?我又不覺得你是這麼無聊的人。”
田安邦老奸巨猾,猜着陳勁的來意。
陳勁沒有再理田興邦了,轉而看向了他,“看來田老闆對我應該是深入分析過,竟然這麼瞭解我。那你說呢?你覺得我今天來,會是什麼來意?那年輕漂亮的嫂子和侄兒們,已經出國了嗎?”
田興邦憋着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別欺人太甚!上次你說的,我們都做到了,沒有再有人騷擾你!”
“你看看,一提到小嫂子,二老闆又是比田大老闆還激動,這還真的叔嫂情深啊!”陳勁一臉的惋嘆,然後又馬上的拍了拍嘴巴:“瞧我這嘴,就是有點欠。其實沒有什麼,你們都是一家人嘛。”
田安邦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上次陳勁挑撥了一下,雖然他們都知道是陳勁故意說出來的,但對於田安邦來說,心裡多少還是有了一點疙瘩。
不過對於親兄弟,他還是放心的。加上趕緊安排妻兒離開,也沒有更多接觸的機會了。剛剛陳勁提到他老婆孩子,他也是不爽的,不過他是沉得住氣,沒有馬上叫出來。
田興邦是剛剛就忍着,這會兒沒忍住的爆發。可聽在別人的耳中,就是說他自己都能忍住,一說到嫂子就爆發了,能不多想嗎?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這次過來,是有一件事要請教兩位。你們上次之後,確實沒有對我動手,這一點我也是守信的,要不然你們早應該收到嫂子他們遇難的消息了。”
陳勁輕描淡寫的一句,讓田家兩兄弟又是憤怒又是心驚。雖然他覺得已經安排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但也拿不準是不是真的會被發現。
“你要打聽什麼,請說!”田安邦還是忍住了情緒,讓自己儘量平靜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