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滿天,鬼海中,依然是波濤洶涌,荒島上,何一羌八人正盤膝而坐,閉目打坐。
這是八人來到島上第三個晚上了。
在這三天中,八人都在調息,盡力的恢復到最佳狀態。
就在這時,那何一羌猛然睜開了眼睛,目中精光一閃後,隨即暗淡了下去,站了起來。
其他七名長老自然察覺了何一羌起身,也紛紛張開雙目,起身,走到了何一羌身邊。
“調息了三人,你們可達到了最佳的狀態?”
何一羌開口向幾人問道。
“回稟何長老,我等已經達到了最佳狀態!”
七人異口同聲的恭敬回答說。
“恩,既然如此,我們開始吧。”
何一羌滿意的點了點頭。
何一羌說完,一拍腰間的無量袋,袋口靈光一閃,在起手中,出現了一些模樣古怪的東西,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什麼。
“這些東西你們各人拿一個,先選好地方,然後佈置好,不要有一點兒錯誤。”
何一羌將手中黑乎乎的東西一邊分給七名長老,一邊這麼叮囑道。
七人更是好似早就知道了這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東西,沒有追問,一一的接了過來,紛紛應是。
何一羌分發給七人後,手中也留了一個,而後擡頭看了看夜空,然後說道:“恩,時候差不多了,可以行動了。”
“是!”
七人同聲應是。
七人應是過後,不等何一羌再吩咐什麼,身上遁光一起,飛向了七個方向,遁走了。
從高空看去,七人並不是飛遁向這荒島內,而是飛遁到了這荒島的邊沿處,而後毫不停留的遁入了島邊的海水中。
何一羌待七人遁走後,也選擇了一個方向,遁光一起之下,如其他七人一般,也遁入了海水中。
霎時間,八人全部遁入海水中,不知在海底下做些什麼,整個荒島頓時陷入了靜寂。
這邊何一羌八人遁入海水中,與此同時,在距離鬼海不知多少萬里的散修盟的總部破天城中,那城中的七座巨塔,塔頂出散發出淡淡的白光,匯聚到了一起。
這些白光匯聚到了一處後,在空中轉動不已,好似一個圓盤一般。
這白光圓盤在空中轉動了許久後,忽然間向下猛然一沉,沒入到了地面中,消失不見了。
這時,在七座巨塔的頂端,各有一人正靜靜的看着這一幕,面上絲毫不顯得驚訝,彷彿對這種景象早就習以爲常了。
那白光沒入地面後,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發生。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後,在那白光沒入的地面上,忽然間傳來了一陣的震動,好似有什麼東西在那地下一般,想要破土而出。
片刻後,地面下傳出的震動越來越強烈,並且還伴有一些轟鳴聲,好似真的有什麼東西,要一衝而出。
在陣陣的轟鳴聲過後,那白光沒入的地面忽然間迸裂開來,一道道溝壑明顯無比,向四周蔓延開來。
隨着地面的溝壑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從這些溝壑中,忽然間發出了道道白色的光芒,射向了夜空,白光之耀眼,刺的人睜不開眼睛。
就在這白光中,地面漸漸的隆起,而後一物從中緩緩的突顯而出,赫然是一塔頂。
在白光中,那地下的寶塔繼續上升,直到上升到了百丈高的時候,那寶塔才停止了上升。
這寶塔停止上升後,白光也突然一斂,消散了。
在看地面,赫然是一座百丈高的七層寶塔矗立在地面。
雖然這百丈寶塔在周圍七座千丈巨塔的對比下,顯得分出的渺小,但是這七層的百丈寶塔卻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氣息,不是其他七座寶塔能夠比擬的。
在百丈寶塔出現後,在那周圍的七座寶塔上,起了七道遁光,激射向了這七層寶塔最高的一層,遁光一閃下,消失在了在這塔頂中。
百丈寶塔中,七道遁光一斂之下,顯露出七人來,其中一人正是易雲的師父郎侶悲。
至於其他六人,則就是震天七老中的其他六老了。
七人安穩的坐在了塔內的座椅上。
“郎老頭,那萬道門柳晨被我們拒絕了,幹嘛不留下他,放他回萬道門,日後還是我們散修盟的一個大敵呢。”
一個看上去面容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人,半倚坐在座椅上,對郎侶悲這麼說道。
這面容是少年的青年人,雖然看上去很年輕的樣子,實際上卻是不知活了多久的老怪,對郎侶悲說話的口氣都顯得十分的隨意。
“留下他又能怎麼樣,萬道門中太上長老多不勝數,實力在他之上的,更是不知有多少,滅殺他,就是提前和萬道門撕破了臉皮,我們一切事項並未準備完全,既然遲早要動手,何必急於一時呢。”
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聽到這少年這麼說,鶯鶯一笑,插口說道。
“不錯,等我們和其他幾宗聯繫好了,早晚的事,留下個柳晨算什麼,他雖然也是萬道門的太上長老,可是神通確實是不怎樣。”
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淡淡的說道。
此老自然也是震天七老之一。
“說的不錯,這個柳晨在萬道門明面上的太上長老中,境界確實不怎麼樣,留下他沒有多大意義,反而還可能招致萬道門的怒火。”
郎侶悲輕撫鬍鬚,點頭說道。
“先不說這些了,我東區了一趟後,發現萬道門正在暗中進行一些事情,想必是在爲日後的征伐作準備,不過據我觀察,恐怕還需要些時間。”
郎侶悲頓了一頓後,接着說出了這次自己東去查到些的事。
“哦,還有一段時間,那我們還有更多的時間準備。”
一個紫發漢子,雙手交叉環抱在一起,點頭說道。
“唉,這萬道門是有些太過自大了些,真不知它那來的勇氣,以一門之力,要征伐天下宗門。”
一個面容發青的老者,喃喃的說道。
“盛極而衰,這萬道門興盛了如此久,難免自大,自然野心膨脹,想要號令修仙界。”
說話者,是個雙目奇小的老頭兒,頭上
戴着一頂高高的大帽子,看起來十分的可笑。
“不用管萬道門之人,真一閣三個月後,就應該會派人來,和我們商討具體的事情,到時候又難免少不了一番的討價還價。”
郎侶悲笑了笑,忽然這麼說道。
“噢,真一閣的人,和萬道門之人,也是一丘之貉,都沒有安好心!”
那紫發大漢聽到郎侶悲這話,輕哦一聲,說道。
“何止是真一閣如此,就是兩儀宗和三花幫同樣好不到哪裡去,這三宗都是包藏禍心,若不是有萬道門這個共同的威脅,恐怕三宗早就先鬥起來了。”
那面色發青的老者冷笑着說道。
“不管這三宗如何,現在我們散修盟想要自保的話,必然要和這三宗聯手,不然的話,難不成讓我們去投靠萬道門麼!”
震天七老中的唯一的一個女子,笑着說道。
“老夫閒散慣了,可不願意受到宗門的拘束。”
那仙風道骨的老者卻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呵呵,你去投靠萬道門,說不定人家還不稀罕呢。”
那少年開玩笑的說道。
“郎老頭,你從萬道門附近回來,也派了個長老去查探那破天訣的事,那長老已經回來了,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他在明處,你在暗處,你可得到很麼消息麼?”
少年停了停,忽然向郎侶悲這麼說道。
“得到了些消息,破天訣在鬼海中一荒島中。”
郎侶悲點點頭,這麼回答道。
“鬼海,呵呵,萬道門的人還真能夠撒謊的,以爲這樣就能夠瞞的過別人麼!”
那紫發的漢子,笑了笑,根本不相信的說道。
“這個自然不足爲信,老夫也不信,不過既然萬道門這次如此言之鑿鑿,我想萬道門這次應該真的得到了破天訣,就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的。”
郎侶悲笑着搖搖頭,這麼說道。
“破天訣只是一門功法,是不是真的像傳言中的那麼厲害,這個誰也不知道,畢竟雖然破天訣幾次現世,卻都沒有人能夠修煉成,彷彿是個詛咒似的,誰得到,誰就會落得個悲劇的下場。就算是破天訣在萬道門手中,我想也不是一時能夠修煉成的。”
郎侶悲倒不怎麼擔心,笑着說道。
“郎老頭,你不是新近收了個弟子麼,好像叫什麼易莫言是吧?”
那少年似乎對郎侶悲的話不感興趣,忽然開口這麼說道。
“喔,是的,新收的弟子,易莫言,原本是雨天城散館中的修士,法力天生比較凝厚,又歷經山水,有些毅力,到了破天城,就收了他。”
郎侶悲見到這少年忽然提及易雲,微微感到驚訝的說道。
“雨天城散館,現在已經不存在了,那裡離萬道門很近,據我所知,從哪裡到破天城,這中間隔了不知多少萬里,路途危險重重,易莫言只是個控靈境界的修士,能夠安然無恙的到達這裡,你不覺得這有些太過不可思議了麼!”
這少年目光閃動間,收起了笑容,這麼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