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做了一次任務,王衝因爲敢打敢衝有點愣,被靈珠幫招攬。
而蕭玲玲則是因爲感應能力還算有用,也跟着進了靈珠幫。
也正好是遇到靈珠幫大肆擴張吸收新人的時候,不然他們兩個還不一定能進得了。
“剛纔那兩個帶隊的高手,就是我們靈珠幫的執行者,實力都是三層,在我們靈珠幫裡,有專門的執行者帶着大家完成任務,他們能夠更容易的獲取一些危險性更小的任務。
任務壁外面擺出來的都是各大幫主挑剩的,所以加入幫派纔是對安全最大的保障。”
蕭玲玲簡潔明瞭的解釋介紹。
“不瞞你說,介紹你加入幫裡我也是有好處的,我也不想瞞你,大家朋友一場,以後總是要相見的。”蕭玲玲坦然道,“不過如果你答應由我介紹入幫,我這裡也記得你的好...以後...以後....有機會定有所報。”
說到最後,她聲音隱有些輕柔曖昧起來,低下頭臉色微紅,似乎很是害羞。
“她肯定還不知道林哥的戰績,嘿嘿。”東月在邊上冷眼看着。
三人此時已經走到鎮子中央的石碑前。蕭玲玲的手不時的盪來盪去,碰一下林新的手。
似有似無的勾引誘惑他。
雖然入幫是有好處。但林新則是考慮到和孔昱輝四人的小團體,似乎孔昱輝和程若菲都地位不凡,或許可以諮詢一下他們的意見再作打算。
“暫時不急,我這次出去任務回來後再說吧。”他隨口回答道。
蕭玲玲一聽,心頭略有些失望,不過就算拉不進對方入幫,看這林新的進度如此之快,才半年時間就晉升二層,能夠拉攏個未來高手的關係人際保護自己,也算不錯。
掃了眼石碑,上邊有着傳法師兄的講堂時間。
算了下時間,必須儘快出去任務,只能下次回來再去聽講。
稍微有些遺憾,林新自從進入宗門後,還一次都沒去聽過傳法師兄的講堂。
他接的任務不是單人,而是小隊結構,集合地點就在這裡,林新踩好點後,便和蕭玲玲告辭。
“入幫的事,暫時先放一放,我得回去準備出任務了,你如果有事,可以來一百零三號房找我。”他丟下一句話,便和東月獨自離開了。
蕭玲玲和他畢竟只是很淺的交情。
“一百零三?”蕭玲玲卻是頓時一愣,一個才晉升的二層能夠衝到一百位左右的排名?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過看到林新和東月已經轉身離開了,她想要追上去仔細問,但想到對方的態度異常冷淡,心下也有些猶豫。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跟着這傢伙混,可要比在靈珠幫有前途多了...”她看着林新的背影,小聲嘀咕起來。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打扮,她就不信以她的姿色,還能有勾不上手的男人。
她一直努力保留自己的第一次不就是爲了找個最好的潛力股投資麼?
****************
一週後......
陰鬱的天空堆滿了黑沉沉的烏雲,雲層中不時閃過一條條細線般的藍色電弧。
厚實的雲層如同巨大無比的黑色棉絮,壓在整個大地上空,壓抑而沉悶。
雲層下方的地面如同一塊巨大黃布,上邊散亂的丟上一些碎黃土。
黃土是一些黃黑亂石堆成的小山,東一處西一處,亂七八糟,只有中央有着一條歪歪斜斜的黃土馬道。
此時暴雨臨近時分,三匹駿馬正順着馬道小跑着前行。
兩匹白馬一匹黑馬在小山中間像是三個小點,兩白一黑,異常惹眼。
馬背上騎着兩男一女,各自勁裝打扮,身上披着灰布斗篷遮擋灰塵。
騎白馬的短髮男子正臉上堆笑的變了法和身邊漂亮女子說話,而女子卻愛理不理,不時的隨口應一句。
這一男一女都是騎白馬,走在前面。
而後面一個騎黑馬的則是個二十左右青年,眉目冷淡,背上有些古怪的背了四把長條狀物體。赫然是從宗門出來數天的林新。
林新騎在馬背上,雖然有着馬鞍,但依舊感覺屁股被顛得生疼,大腿兩內側的肌肉都是一片火辣辣。
擡頭看了眼前面兩人,又仰頭看了看天色。
“舒師妹,餘暢兄,天色不好,我們還是儘快找個地方避雨比較好。”
“我記得前面就有幾個茶水鋪子,林兄別擔心,這條路我很熟,來回很多次了。”正和師妹套近乎的短髮男子回過頭來笑着道,“跟我走,保你不會迷路。”
“餘師兄你家就在孔雀城,想必對我們這次任務應該有些把握吧?”那個舒師妹隨意詢問情況道。
“能否說說孔雀城周邊的環境,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兩人又在前面不慌不忙的閒談起來。
林新提醒了句,既然餘暢說了沒事,想必是快到了茶水鋪子,可以稍微避避雨。
這兩人一個叫餘暢,一個叫舒絡衣,就是這次找人任務的隊友。
林新重新掏出任務卷軸,展開皮卷看了看。
‘於孔雀城西街道接應一個叫段琪的外門弟子,並帶她回宗門。’
下面是一副段琪的彩色畫像,栩栩如生,上色幾乎可以和林新前世的照片相比了。是個年紀約莫三十歲的普通女子,相貌和身段都沒有什麼出色的地方,只是額頭上有個很明顯的黑痣,足有指甲蓋大小,異常惹眼。
收好卷軸,林新不再多話,繼續跟着趕路。
前面兩人繼續閒聊着,聲音偶爾會傳到他這裡。
風越來越大了....嗚嗚的就像有什麼東西在耳朵邊叫。
天色也逐漸暗下來,前面黃色馬道上漸漸出現一個不大的雙層木頭房子,房子裡面一片黑乎乎的,窗戶口往裡看去也沒有半點光亮。
房子外,則是有着一個寬敞的茶水鋪子、裡面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只有邊上柱子上的油燈籠被吹得搖來搖去,上邊清晰的寫着個茶字。
風越來越大了,不時夾雜着幾顆雨點。
三人拍着馬屁股,趕緊下馬走向茶水鋪子。
“看來是天色晚了,這裡的老茶頭收攤了。”餘暢牽着馬走進鋪子,摸索着將馬繩取下,捆在鋪子馬廄很粗的柱子上。
三匹馬很快都被拉到鋪子右側專門的馬廄裡,繩子一起都捆在數根馬樁上邊。
林新取下馬屁股上的皮囊,往右看了眼黑乎乎的雙層小樓房,裡面什麼動靜也沒有,似乎根本沒住人一般。二樓的一扇窗戶被風吹得吱嘎吱嘎搖來晃去,也沒人來關。
“奇了怪了,我去年路過這裡還是有人的啊。”餘暢一屁股坐到茶鋪裡的長凳上,伸手在面前的桌子摸了把,全是灰。
“髒死了。”剛剛坐下的舒絡衣又趕緊起身,惹得餘暢趕緊道歉,說他帶錯了路,趕緊幫忙翻出手巾給她擦乾淨凳子。
林新則是隨手拍了拍凳子上的灰,對着雙層小樓坐下。
摸了摸皮囊裡的東西,他輕輕取出一張怨氣符,捏在手上。
自從上次被怨靈怨氣嚇到後,他一遇到這種有些陰森的環境,就隨時隨地的警覺起來。
風越來越大了,雨點有的已經吹打到了鋪子裡面點的凳子,好在三人選的是緊貼着雙層小樓位置的鋪子內側,倒也不虞被雨點打到。
“既然這裡沒人,不如我們進去看看,就在這房子裡面住一晚再走如何?”餘暢提議道。
“那走啊,都怪你,要不是你帶路往使勁,我們現在應該在先前的客棧住下的!”舒絡衣不滿道。
“是是是...怪我。”餘暢無奈的賠罪,“等到了孔雀城,師兄一定給你好好的補償一番。”
兩人說話間,林新卻是注意到自己三人坐着的位置,有些怪異。
他們坐的位置剛好是整個鋪子裡唯一不會被風雨打溼吹到的一張桌子。
但是,這張桌子剛好正對着雙層小樓一樓的一扇破爛木窗。
那木窗破破爛爛,幾乎就剩個木頭框架,從外面可以看到裡面黑乎乎的一片。
“林兄?林兄?”
林新忽然回過神來,看到面前餘暢和舒絡衣都是看着自己。
“怎麼了?”他微微有些詫異。
“不知道你那裡有沒有帶火石?”餘暢重複道。
“不好意思,有點走神了。”林新抱歉的笑了笑,去過皮囊,低頭翻找揣在裡面的火石小袋。
烏雲密佈,月光也被雲層遮得嚴嚴實實,光線極暗,林新也不得不低頭湊得近一些翻找。
忽然他眼前似乎有些失血,開始逐漸發花起來,就像是蹲久了忽然站起身,雙眼發花發麻,全是白點什麼也看不清。
使勁揉揉眼,很快眼睛又好了。繼續翻找火石。
不知道怎麼的,他忽然感覺自己身邊一下安靜了下來。
擡頭一看,卻看到餘暢和舒絡衣都雙目直瞪瞪的盯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餘師弟?”林新眉頭皺起,感覺有點發毛。
餘暢依舊面色不變,表情如同凝固一般,只是眼神直瞪瞪的看着他。彷彿沒有聽到一樣。
咔嚓!
忽然一道電光閃過,林新一下捏起那張怨氣符。卻發現上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燃燒了一半,剩餘部分還在繼續高速燃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