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執事在接過任務牌,目光就向上面掃去,這一次雖然沒有上一次那麼吃驚,但目中還是閃爍着一絲驚奇之色。
畢竟鐵甲龍可不是普通的妖獸,它堅硬的鐵甲,銳不可當的攻擊,就算是一般築基後期對戰上,恐怕也難以掏到好處,更別說擊殺了。
泰陽之所以選擇擊殺鐵甲龍,一來是對他的武器極爲相信,畢竟那黑色巨斧可是從魔焰窟底下那頭怪物身上取下來的,神秘異常,二來則是鐵甲龍速度不行,讓他有充足的應對時間,可以避開對方的攻擊。
只要沒有了攻擊和防禦,那鐵甲龍就任由他宰割,在沒有任何顧慮。
“把你的身份牌拿出來。”白執事在看過任務之後,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就再次開口說道。
泰陽聞言,當即錯愕了,奪寶真人可從來沒有給他什麼身份令牌,只是簡單的送了個拜師禮。
隨後只能苦笑一下說道:“白執事,我師尊奪寶真人自從將我帶回來後,除了昨天來他的洞府,傳承了一下‘奪寶’一脈的功法之後,就匆忙離開了,並沒有留下什麼身份令牌。”
“沒有身份令牌?那無法證明你的身份,更無法將任務記錄在你的身份令牌當中,同時也無法將獎勵的貢獻點給你,你還是先回去找你師尊,將令牌拿到手,再回來接任務。”白執事一聽是奪寶真人,也就相信泰陽所說是真的,當即解釋了一下說道。
“我師尊現在也不知道在哪,根本無法找到,沒有辦法要到身份令牌。”泰陽再次苦笑一下說道,一臉的無奈之色,心中對奪寶真人的不負責,憤憤不平。
“既然這樣,我也沒有辦法,你只能過段時間,要到令牌了,再過來接任務。”白執事一聽此言,很是無奈的說道。
“這怎麼可以,恐怕到時候時間就來不及了。”泰陽聞言,一下失聲說道,神情變得激動異樣。
這可是關乎到他補全命根的機會,萬一錯過了,那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呢。
“師、師兄,你可以先去宗門內的‘新人接待大廳’,領取一塊普通弟子的身份牌,然後再來接任務,這樣就兩不耽誤了。”祝俊鳴忽然在旁邊小聲提醒道。
“嗯,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那就多謝師弟了!”泰陽一聽這話,頓時喜上眉梢,再看向祝俊鳴,覺得對方就是自己的福音,一而再的幫自己解決了眼前的困難。
“能幫到師兄,也算是小弟的緣分。”祝俊鳴嘿嘿一笑,謙和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再麻煩師弟帶我去宗門的‘新人接待大廳’一趟。”泰陽還不知道‘新人接待大廳’在哪,回頭略微看了一眼齊守,就放棄了向其求助的想法,轉而向祝俊鳴說道。
“不麻煩,請師兄跟我來。”祝俊鳴一聽泰陽有求與自己,連忙開口說道,絲毫架子都不敢擺。
泰陽聞言就點了點頭,示意祝俊鳴先走,自己隨後跟上來。
一旁站在的齊守,此時臉色變得鐵青,恨不得將泰陽立刻碎屍萬段,對方這樣做,直接是在抽他的臉。
“等等!”泰陽還沒走幾步,就被那位邋遢的白執事叫住了。
“白執事還有什麼事嗎?”泰陽聞言,停下腳步,回頭好像好奇的問道。
“我這裡正好還有一張普通的身份令牌,剛好給你用,也就不用麻煩在跑去‘新人接待大廳’領取了。”白執事輕輕一摸自己腰間的儲物袋,從裡面取出一塊白色的令牌,遞向泰陽說道。
齊守在聽到這話,氣的差點吐血了,本想泰陽前去‘新人接待大廳’領取身份牌時,暗中使個絆子,但沒想到居然又峰迴路轉了。
祝俊鳴表情和齊守的截然不同,他真心的替泰陽高心,只有泰陽混的好了,以後他纔有出人頭地的機會;至於其他人,則是神色各異,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無所謂的。
“多謝白執事!”泰陽見此,臉上頓時一喜,腳下幾個快步走回來,恭敬的令牌,口中稱謝道。
“你先將精血滴上去,然後我來替你完成接下來下的步驟。”白執事微微一笑,並沒有拒絕泰陽的謝意,隨後就再次開口說道。
泰陽聞言,當即按照白執事的要求去做,先將自己的手指,放在背後斧刃上,輕輕一劃,裂開一道細小的血口,然後運轉功法,將一滴精血逼出來滴在上面,隨後又恭敬的將令牌又遞了回去。
“你說一下自己的姓名和所在脈系,我好給你繪製身份令牌。”白手是接過令牌,又詢問道。
“在下沐鋒,‘奪寶’一脈弟子。”泰陽簡單的回答道。
白執事聞言,就點了點頭,手中法訣一掐,口中開始唸唸有詞起來,隨後一根手指光芒一閃,迅速在令牌上不斷繪製,刻錄各種信息。
在過了片刻的工夫之後,白執事口中一聲低喝,手中法訣一掐,猛然拍在上面,然後在雙手往外一拉,兩股白色光芒交織閃爍,將令牌包裹在其中。
“成!”白執事隨後口中再次一聲低喝,雙手再猛然一合,將令牌握在其中。
隨後手上光芒一閃,消失不見,然後又將那塊任務牌拿起來,衝着身份令牌微微一晃,將令牌上所記錄的任務內容,全部輸入到身份令牌當中。
“好了,你可以去接任務了,隨後回來再到我這裡報道。”白執事在做完這一切後,將身份令牌遞了過去說道。
“多謝白執事,以後若有用的着在下的地方,只有在下能夠做到,絕對不會推脫。”泰陽在接過令牌,真誠的施了一禮說道。
“師、師兄,我這裡有一千貢獻點,趁着現在白執事在,正好一併給你划過去。”還沒等白執事開口說什麼,祝俊鳴立馬上前,將自己的身份令牌遞了過去,恭敬的說道。
泰陽看着對方身份令牌,本想等回來再要,可是再一想對方是一個新人,手中拿這麼多貢獻點,恐怕會召來橫禍,到時候貢獻點和人都有可能不保,他可就後悔也來不及了。
所有當即點了一下頭,接過對方的身份令牌,然後將自己的令牌和對方的身份令牌一併又遞給白執事說道:“麻煩白執事了。”
白執事點了點頭,也沒有廢話,直接將兩個令牌對在一起,然後手中略微一施法,將祝俊鳴的令牌衝着泰陽的令牌再輕輕一劃,一串白色的數字微微一個閃動,就從祝俊鳴身份令牌上迅速飛出,然後繞着令牌微微一個盤旋之後,就進入到泰陽的身份令牌當中。
“咦!”白執事在做完這一切後,有意無意的看了一下祝俊鳴的身份令牌,口中不禁發出了一聲輕咦,但隨後就若無其事的遞了過去。
泰陽在接過令牌後,將祝俊鳴的給遞了過去,隨後衝白執事和祝俊鳴稱了一聲謝,然後就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祝俊鳴見此,衝白執事說了聲告辭,也快速離開了‘任務堂’,只有齊守面色陰冷的望着泰陽離開的方向,目光殺機微微閃動,隨後也不動聲色的離開了。
只不過他離開的方向,不是泰陽所走的方向,也不是祝俊鳴所走的方向,而是與其相反的方向。
泰陽、祝俊鳴和齊守走後,其他人也就開始繼續挑選任務和排隊登記任務。
白執事目光微微閃動,不知在思量着什麼,隨後輕嘆了一口氣,就繼續忙碌自己的事情。
在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後,一個陰冷青年,從樓上走下來,然後若無其事的出了‘任務堂’,向另一個方向飛快走去,顯然和泰陽和齊守所走方向都不同。
白執事目光朝陰冷青年所離開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後就若無其事的繼續做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