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的舉動頓時將身邊的三人嚇了一大跳,蘇芷蘭急忙詢問道:“哥你怎麼了?”
“那裡是在哪裡?”蕭南用手指指着藍衣女修所在的方向,聲音有些顫抖地詢問道。
“那裡......”三人全部朝着窗戶外蕭南所指的方向望去,瞬間發現蕭南的手指正好直直地指着那名藍衣女修所在的方向。
“那裡是飛昇臺,修真界飛昇到天機城的修士全部是從那個地方出現的。”寒在冰畢竟是天機城土生土長的,對於天機城的事情自然是瞭解得多,只是一眼便看出來了。
“唰...”蕭南二話不說,化作一道清風瞬間消失在窗戶邊。
“如果是飛昇臺,那個人就一定是,一定是她!”蕭南一邊急速朝着飛昇臺飛去,一邊暗暗對自己說道。
“他這是怎麼了?不會是見到老情人了吧?”寒在冰有些錯愕地看了一眼窗戶外急速移動的蕭南,又看了看飛昇臺上的藍衣女修,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
“不可能吧,我嫂子在長樂仙宗,我哥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蘇芷蘭搖了搖頭,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江涵薇想了想,說道:“不是沒有可能,嫂子確實是在長樂仙宗,但是那個女人很可能和哥哥有些關係,不然哥哥也不會那麼激動。”
“我看八成就是,嘿...飛昇臺上的人肯定都是修真界飛昇上來的,你個據說也是修真界飛昇上來的,要是他們兩個沒有關係,我纔不相信。”寒在冰很是肯定地說道。
“切!又沒人讓你相信,你這人,能不能不要老是那麼自以爲是!”蘇芷蘭撅着小嘴,很是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江涵薇卻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望着窗外,那道明顯帶着一絲焦急的身影。
“是她!”距離飛昇臺越來越近,蕭南的身體竟然有些顫抖起來。
一直以爲自己和她再沒有關係,再不會想她,哪怕再見面也不過是兩個陌生人罷了,卻不曾想這一切竟然是自己騙自己,自己依然會激動,會緊張,會害怕!
飛昇臺上的藍衣女修卻恍若不覺,在衆人的不斷遊說之下最終朝着一方人走去,來到一名紅衣女修身邊。紅衣女修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抓着藍衣女修的手,取出一枚符篆瞬間捏碎。
“不要!”蕭南頓時忍不住喊出聲來,整個人更是如流星一般急速朝着飛昇臺的方向竄去。
蕭南的聲音如同在黑夜中咆哮的野獸一般,以至於整個飛昇臺上的人都聽到了。就連已經將玉牌捏碎的紅衣女修和身邊的藍衣女修也沒有落下,只是傳送符已經發動,藍衣女修也只是來得及回一下頭,整個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也正是在同一時間,蕭南的身影落在飛昇臺上,看着身邊衆人疑惑的目光,心頭涌現出一股濃濃的失落感。
衆人也懶得理會蕭南,紛紛返回各自的駐地。反正蕭南資質平平,根本就不值得他們去爭搶,至少在他們看來是這個樣子。
蕭南看着藍衣女修消失的方向,臉上顯現出一絲無法抹去的惆悵,很快來到一名女修身邊,一臉誠懇地詢問道:“這位師姐,你知不知道剛纔那兩個人去了什麼地方?”
那名女修看了蕭南一眼,臉上顯現出一絲不耐煩,不過還是說道:“那個女修是難得一見的純冰仙根,不過現在被九極仙宗的人收走了,現在當然是去了九極仙宗。”
“九極仙宗......”蕭南呢喃低語,搖了搖頭,轉身往千香閣飛去,只是相比於來時,此刻的他明顯有些失落。
見蕭南迴來,蘇芷蘭急忙一臉關心地詢問道:“哥,你沒事吧?”
江涵薇也是滿臉擔心,她看得出蕭南很是失落,不過卻沒有說什麼,只是用關心的眼神看着蕭南。
剛剛點的兩壺酒已經上來,蕭南二話不說,抓起其中的仙酒朝着嘴裡猛灌。
仙酒和普通美酒一樣是酒,只是仙酒中充滿了仙氣,喝了之後可以增加微量修爲,普通美酒卻沒有,只是純粹的酒而已。
一壺仙酒下肚,蕭南只覺得極度不爽,心中的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依然化解不開,只得抓起另外一壺普通美酒猛灌起來。
蕭南的行爲頓時將包間中的另外三人嚇了一大跳,蘇芷蘭和江涵薇急忙說道:“哥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們!”
蕭南卻沒有理會兩人,只是拼命地將美酒灌進肚子裡,整個人顯得有些頹廢,只是片刻又是一壺酒喝完。
“酒!我要酒!”由於一時間喝得太急,又沒有用仙元將酒氣排出,此時的蕭南已是雙眼有些迷糊,像一個酒鬼一般不停地喊着。
“怎麼辦?”蘇芷蘭和江涵薇對視一眼,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她們實在難以想象蕭南剛剛還好端端的一個人,如今只是一下的功夫竟然就變成這般模樣。
“你們照顧好他,我去買酒,現在就是要讓他好好醉一場。”寒在冰叮囑了一句,起身出了包間。
蕭南只覺得整個人暈乎乎的,腦海裡盡是那道藍色倩影,往昔的點點滴滴一一浮現,如在眼前。
“真的忘得了麼?”蕭南自嘲地一笑。
愛之深,深入骨髓,或許可以對自己說已經忘懷,卻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把戲。三番五次的錯過,是否說明今後兩人已經是有緣無分?
羽化山,蝶戀蜂,蝶戀亭,那一日的場景歷歷在目。
雖然不知道淩水韻爲何想要殺他,但是他知道淩水韻依然是愛着他的,因爲那時候淩水韻分明在流淚,拿着劍的手分明在顫抖,只是當時的他太過激動,後來的他也沒有細想,一切都變成了將就,就這麼得過且過。
“酒來了。”寒在冰急匆匆地進入包間當中,一下子取出十幾壺酒放在桌上,每一壺都是普通美酒。
蕭南二話不說,抓起一壺美酒往嘴裡灌去,將剩下的美酒收了起來,起身一躍,從窗戶中出了包間,如一個酒鬼一般在大街上邊喝酒邊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