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蕭南也曾想過芊如雪會讓他上場參加比賽,甚至幻想過自己上場一拳將對方給轟飛.
可是現在真的上場了,他才真正地害怕了。讓他參加比賽可以,可是也別讓他和這種既強大又殘忍的敵人比試,那豈不是找死麼?
先不說他的修爲能不能動用,恐怕此刻就是使出渾身解數,想要贏萬逸軒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想來想去,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朝着臺下的芊如雪看了一眼,蕭南的眼中忽然閃過一道精光,他知道自己被耍了,從來沒有一刻他那麼想要報復一個人。
“好你個芊如雪,要是我這次僥倖不死,日後實力超過你的時候,一定要讓你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蕭南在心中暗暗發誓。
芊如雪救回他的恩情?在之前蕭南或許還會覺得芊如雪將他帶回白衣劍宗就是天大的恩情,但是現在的蕭南卻不這麼認爲。
真是狗屁的恩情!若是沒有被芊如雪帶回白衣劍宗,此刻的他或許還不知道活得多麼瀟灑,又怎麼可能會淪落到這種境地?
芊如雪似乎發現了蕭南目光中的那一絲怒意,不過她並不怎麼當一回事,蕭南在她看來是有些價值,但是價值並不大,死了就死了,她根本就不會當一回事,更不會因爲蕭南眼中的怒意就讓蕭南下擂臺。
今天死了個張大牛,明天她可以帶回更多個張大牛,她的心裡面是這麼想的。
好半天,蕭南纔回過頭,看着面前的萬逸軒,暗暗嘆了口氣,這回只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你叫張大牛?”萬逸軒語帶嘲諷地說道,“好庸俗的傢伙,你爹孃也太不會取名字了。哈哈哈...要我是你,我就直接一頭撞死算了。”
“哈哈哈...”臺下一片笑聲,似乎也覺得張大牛這個名字太土了些,白衣劍宗竟然會讓這麼一個奇葩上來參加比試,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蕭南苦笑一聲,說道:“那啥...這位萬師兄,俺大牛不是您的對手,您看能不能放過俺一回,俺現在就認......”
不等他將“輸”這個字補完,擂臺下的芊如雪便說道:“張大牛,你要是敢認輸,下了擂臺我就將你大卸八塊,死也要給我死在擂臺上,輸更要輸得有骨氣些。”
“大爺的!”蕭南此刻簡直恨死了芊如雪,這丫絕對是要將他往死裡逼,不能認輸,那他豈不是真的死定了?面對如此強大的萬逸軒,他可沒有任何成功活下來的把握。
對面的萬逸軒也說道:“聽到沒?張大牛,可不是大爺我不讓你認輸,大爺我只是不想讓你被如雪師妹大卸八塊,更不想讓你惹如雪師妹生氣,不過你能死在我手裡也算是你的運氣了。”
蕭南暗自苦笑,卻不再說話,儘管他知道暴露修爲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但是此刻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不使用修爲是死,使用修爲也是死,與其乖乖站着被殺,還不如掙扎一回,這樣至少不會覺得那麼遺憾。
這樣想着,蕭南的心神已經暗暗和天誅劍聯繫在了一起,準備等萬逸軒出手的時候給萬逸軒來個措手不及。
萬逸軒見蕭南沉默下來,也不再嘲諷蕭南,而是爆吼一聲,捏起拳頭便朝着蕭南衝了過去。
蕭南剛要祭出天誅劍給萬逸軒來個偷襲,卻突然愣住了,在萬逸軒出手的那一瞬間,他竟然捕捉到萬逸軒體內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爆發出來,正瘋狂地衝擊着萬逸軒的全身經脈。
不等蕭南搞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萬逸軒的腳步已經亂了,手上凝着的那一團渾厚無比的神元也在一瞬間消失不見,在蕭南的感知中,這萬逸軒的體內突然間空蕩蕩的,似乎一點修爲都沒有了。
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蕭南想都不想地衝了上去,避過萬逸軒的拳頭,也不動用神元,只是運起蠻力一拳朝着萬逸軒的胸口轟了出去。
“砰”的一聲,萬逸軒瞬間倒飛了出去,竟然在連連後退中一下子跌坐在了擂臺的地面上,隨即便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轟...”人羣頓時炸開鍋來,這一幕簡直太過詭異,太過震驚,以至於衆人嘴巴張得老大,幾乎能吞進一顆雞蛋。
“張大牛一拳將萬逸軒給轟飛了?他奶奶的,老子沒看錯吧?”
“好強大的張大牛!竟然能夠將萬逸軒一拳轟飛,我們白衣劍宗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強者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一拳轟飛萬逸軒,恐怕就是十年前的白衣五劍也做不到吧,這張大牛也太強大了點!”
所有人眼中帶着一絲不可置信,就連芊如雪也是滿臉不可置信地看着蕭南,白衣劍宗的那些宗主長老甚至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睛瞪得老大,怎麼都不敢相信這事會是一點修爲都沒有的張大牛乾的,這簡直太出乎意料了!
一時之間,蕭南只覺無數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甚至有十數道神識在他的身上不斷探查着,嚇得他生生造化訣不停地運轉着,說什麼也不能讓這些人發現他有修爲這麼一回事。
萬逸軒花了很長時間才從地上站起來,看着蕭南,眼中帶着一絲怒火,瘋狂地吼道:“這不可能!爲什麼我的修爲突然不見了?不可能!爲什麼現在的我連張大牛這小子都打不過?不可能!”
蕭南哪裡管他爲什麼?此刻萬逸軒一點修爲都沒有,而且整個人軟綿綿的,似乎一點力氣都沒有,此時不狠狠走一頓,更待何時?
只見蕭南快步衝了上去,將萬逸軒一拳幹趴在地上,隨即在萬逸軒那略微有些英俊的臉上一頓胖揍了起來。
“我讓你說我庸俗!讓你說我爹孃不會取名字!讓你囂張!讓你狂!有本事你再給我囂張一下!”蕭南如同得志小人一般狠狠咒罵了起來。
萬逸軒想要反抗,卻感覺一點力氣都沒有,心中憋屈得要死,卻只能哀嚎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