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泉可以感覺到如師通手中的力量比之方纔要強上許多,如若真的打來,還真有可能當場斃命。
事到如今或許只能奮力反抗了,反抗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心想間張泉也捏緊了拳頭,隱約的狼嘯聲傳開,張泉周身也充斥着力量,兩人四目相對,各自間夾雜的都是騰騰的殺氣。
就在這時只聽噗嗤一聲,躺在地上的如雲突然嘔出了一口鮮血,命懸一線的如雲微微地睜開了眼睛。
如師通和張泉見如雲醒來也都同時收斂了殺意。
如雲有氣無力地對如師通說:“父親,你爲什麼要救我?”
“雲兒,爹不能讓你死,爹已經失去你母親了,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再離開我?”如師通說話間,那表情略帶傷感。
如雲說:“不是我狠心,而是你太自私了,你現在救我,我還是要死的。”
如師通說:“昨夜你不是答應我的嗎?只要我不殺張泉,你就願意跟我留在東南都享福,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難道你也想我去跟慕容家對抗?你要知道跟慕容家對抗可是要死人的!”
張泉直到此刻才知道,昨夜在東南聯盟總部地牢裡如若不是如雲的求情,他和洪天宇、洪天豪還有慕容雪兒,恐怕早已斃命,只是現在知道一切都已經遲了。
如雲似乎是想生氣,然而她微弱的氣力根本就生不起氣來,只見如雲又是噗嗤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如師通急忙說:“雲兒,你什麼都別說了,聽話,我再給你輸一道真氣!”
如雲說:“不必了,慕容家不除,天下會有更多人性命被殘害,如果你再這樣,我也會跟孃親一樣永遠離開你的!”
如師通說:“爲什麼?爲什麼你和你娘一樣,都要逼我去跟慕容家作對?爲什麼?”
“爹,再見!”如雲話完便就緊緊閉上眼睛。
“如雲!”張泉能感覺到如雲已經死了,從如雲閉上眼睛的那一剎那,張泉看到了絕望與失望。
如師通靜靜地看着如雲久久沒有說話。
張泉冷哼着說:“你逼死了你的女兒!”
“不,不是的!”如師通突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看着一位長者這樣的痛苦,實在是讓人有些心裡難過,其實張泉更多的是爲如雲難過。
許久許久過後,如師通突然站起身來望向張泉,他冷冷地說:“是你逼我女兒死的,一定是你!
“許多年前,我的妻子也是爲了勸我與慕容家爲敵而死去,如今又輪到我女兒,爲什麼一定要我去打慕容家?爲什麼?”
張泉說:“是責任,你有實力與慕容家對抗,你就有這份責任,就是因爲你不負責任,你的妻子,女兒都離開了你,這是報應,是上天對你的懲罰!”
“責任?”如師通愣住了,其實他又何嘗不想擔起這份責任呢?他淡淡地說:“我東南聯盟根本不是慕容家的對手,如若不然我又爲何不肯與其爲敵?”
“那麼說,你還是很想除掉慕容家的?”張泉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如師通。
如師通沒有說話,只是呆站着,誰知道他在思考什麼,許久過後他又是說:“只要你有辦法救我我女兒,我就答應你聯合洪家死士,與慕容家爲敵!”
“如雲不是死了嗎?”張泉錯愕的看着地上的如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