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_第二章 來自過去的殺手



就在威斯參加新生入學典禮的同時,夢幻帝國皇城內,孔星曜亦是和其父孔羽丞坐在皇城中圍花園中央的涼亭內下着圍棋。

一人一子,在棋盤上廝殺,末了,孔星曜舒了口氣,略帶苦笑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嘆氣道:“父親大人,我又輸了。”

孔羽丞只是看了孔星曜一眼,對於孔星曜的認輸,淡淡笑道:“既然你心不在此,贏不了我也是理所當然的。”

孔星曜聽罷,臉上閃過一絲羞愧,略帶尷尬的說道:“父親大人,我……”

“是在擔心那個威斯海託吧。”孔羽丞看了孔星曜一眼,不等他將話說完,便淡淡打斷道。

“唔……”

“看你這表情,便是如此了。”

孔羽丞輕輕一笑,道:“星曜,能告訴我,爲什麼你會那麼在意這個人嗎?”

平心而論,孔羽丞並不認爲威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除卻他是慈悲的哀嘆的擁有者,以及並不能算作是百分百的人類這兩點之外,和他們相比起來,威斯顯得太過平常了。

孔星曜楞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孔羽丞所問的這個問題。只是,在短暫的困擾之後,孔星曜笑了笑,道:“父親大人,他對於我們,不是很有用嗎?”

“有用嗎……”孔羽丞略帶玩味的笑着,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寒芒:“確實,若是他能夠百分百是用慈悲的哀嘆的力量,並且完全的爲我們所用,那他倒是一件很好的武器,只是星曜,你認爲,你有把握把他變成那樣嗎?”

“父親大人不是已經在嘗試了嗎?”

面對孔星曜的反問,孔羽丞笑道:“誰知道呢。就算篡改了記憶,也不能保證,他那真實的記憶不會突然間涌現出來,而且,你對於所謂的記憶篡改,也是很不相信的吧。”

孔星曜臉色微微一變,有些焦急的說道:“父親大人,我不是不相信你們的意思……”

“不需要焦慮,星曜,你這樣想也沒有錯,的確,就算是你母親親自出手,但人的記憶這東西,是最最暖味的,沒保證哪天威斯恢復了本身的記憶。到時候,他是想要繼續留下來爲兄長大人效力呢,還是回到他原本的地方呢,呵呵,誰也說不清啊……”

“……”

“說到底,這還真是把棘手的道具啊。”孔羽丞站起身,在留下這句話後,便朝着庭外走去。

“父親大人,請等一下。”在孔羽丞即將完全離開庭院時,孔星曜叫住了他。

“有什麼疑問嗎,星曜?”

“父親大人,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孔星曜深深吸了口氣,待再度睜開眼時,原本的困惑已然消失不見:“也就是說,威斯現在已經徹底成爲了一把雙刃劍,既可以傷害我們所要剷除的敵人,也會反噬到我們本身。”

“呵呵,現在的他,還沒有這個力量,不過之後,誰又能夠預料呢?畢竟能夠做到一年之內連續跨越五個段位的人,在我的認知裡,除了我們之外,也就只有威斯海託一人了。”

在留

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孔羽丞離開了庭院,只留下孔星曜一人,臉色複雜的站在庭院內。

“……威斯海託,但願,你永遠也不要找回原本的記憶,但願,你永遠能夠爲伯父大人,爲我等的千年帝國效力……”

威斯並不知道在皇城內的這段插曲。在新生入學典禮結束之後,威斯等一干畢業生在拜別教師之後,便離開了校園。

“威斯,雖然說畢業的時候已經吃過了一頓散夥宴,不過之前瑟蕾拉在分開時說了,今天晚上我們這些朋友再聚餐一次,你今天晚上沒什麼預定安排吧?”

面對來自王嗣文的邀請,威斯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被爲難的笑容所取代:“那個,王嗣文,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已經有預定了……”

“預定?”王嗣文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瞭然:“是那兩位大人吧。”

“啊。”威斯點了點頭,臉上又是流露出其充滿歉意的笑容:“抱歉,王嗣文,難得的邀請,以後有空的話,我們再聚吧。”

“知道了知道了,你可是大忙人啊。”王嗣文並沒有過於介意,露出燦爛的笑容,拍了拍威斯的肩膀,在十字路口處對着威斯說道:“威斯,那我先回家了,以後有空的話要多出來聚一聚。”

“啊,那是一定的。”

威斯用力點了點頭,在與王嗣文分別之後,臉上的笑容漸漸被寒意所取代,眼中所流露出的,是冷冽的殺意。

那是冰冷而又無介質殺意,是隻有上過戰場之人才會擁有的殺意,是威斯在西大陸時,絕不會擁有的表情。

不知何時,周圍的行人漸漸變少,天色漸漸變暗——明明還是早上,但天色卻如同夜晚一般。

“哼,是結界啊。只是,沒想到在夢幻帝國的帝都——方舟聖城內,竟然也會遇上殺手這種東西啊。”

臉上流露出不屑的表情,威斯朝着某一處方向看去,冷冷說道:“不需要躲藏了,你們就是來殺我的吧,既然如此,那就別給我躲躲藏藏的!”

然而,迴應威斯的,是一陣沉寂。威斯冷笑一聲,一甩手,強大的鬥氣朝着那處方向飛去,爆炸聲應聲傳來,與之同時,出現在威斯面前的,是幾名身着統一制服的男性。

看到來者,威斯的臉上先是流露出一絲詫異,但在明白過來之後,很快便被笑容所取代:“真沒想到,軍神國的傢伙還真是有耐心啊,居然會從西大陸一直一直,追我追到東大陸。而且,居然還找到了這裡。”

滿是嘲諷和揶揄的口吻,使得威斯所面對的那幾名軍神國成員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其中爲首的一人上前一步,冷冷說道:“威斯海託•謝林達,對於身爲異端的你,希望你不要抵抗,乖乖隨我們回到軍神國,並且接受教皇陛下親自的審判。”

雖然語氣平穩,但威斯可以清晰地看出,那人臉上所流露出的,絲毫不加掩蓋的厭惡。

“呵呵,這算是在求我回去嗎?如果是在求我的話,我倒是可以稍稍考慮考慮,不過,你這種口氣……還

真是不像在求人的樣子啊。”

雖然對方人多勢衆,但威斯只是掃了一眼,便感知得到,對方並不是自己的對手。

“我說,就算是來將我抓捕回去的,也只派出了你們這羣廢物啊。亞當呢?若是亞當的話,倒還有幾分可能,不過你們……呵呵,你們該不會已經忘了,你們曾經有一位叫做彼得的審判長吧?”

“住嘴!你這離經叛道者!”

爲首的那人大聲喝道,聲音之中透露着絲毫不加掩蓋的憎惡。

“像你這般罪孽深重之人,若非教皇陛下親自下令將你帶回,我等恨不得就在此地將你碎屍萬段,以報死去的彼得大人,以及其他弟兄地仇!”

聽到這裡,威斯神情微微一動。將自己帶回去?並沒有說要直接處死自己?呵呵,看起來,事情還真不簡單啊。果然,軍神國的那羣傢伙,也是在窺探自己體內的慈悲的哀嘆嗎?

心中這樣想着,威斯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表情,依舊是一臉嘲諷的說道:“啊,啊,啊,是這樣啊。不過我說啊,我好歹也是人啊,是你們先要來殺我的,我就算殺了你們的人,也只能說是正當防衛啊。總不見得對你們來說,乖乖擡起脖子隨你們切砍纔是對的,稍稍有所反抗,就算是錯的吧?”

“住嘴!威斯海託•謝林達!既然你不肯乖乖合作,那我們只能強制執行任務了!”

“呵呵,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種力量啊。”

威斯話音落下,隨即身影一閃,在那幾名軍神國成員眼中看到的,僅僅只有威斯的殘影。

“不好!大家小心——!”

那爲首的人才剛出聲,卻驚愕的發現,自己所帶來的四名下屬,就在剛剛那一刻,全部喪失了生氣。

“這到底——!”

“真沒用啊,原本想着來抓我的人到底有什麼能耐,不過現在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啊。”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威斯又是回到了原地,而和之前相比,在他的身邊,則是多了一名女性。

金色的秀髮,姣好的面容,那精緻的臉上所展現的,是宛若世界上最爲純真的表情。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本應任何人見了都會稱讚的女孩,在那爲首的人見了之後,卻是倒吸了口冷氣。

“血腥……瑪麗!”

“呵呵,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太遲了?”威斯笑着看向身邊的瑪麗,並沒有理會那已經呆若木雞的男性,眼中盡顯溫柔之色:“瑪麗,辛苦你親自對付這些傢伙了。”

“威斯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們不是約好的嗎?”瑪麗的臉上所展露的,依舊是純真的笑容,那是對於威斯完全的信任,對於威斯毫不保留的喜歡。

“啊,是啊。我的事,就是瑪麗的事。而瑪麗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我們約定好的。”威斯點了點頭,笑容漸漸被殺意所取代,目光所示之處,是那僅存的首領。

“那麼,也該做一個了斷了,雖然知道你不會同意,不過,還事情你去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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