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淵源

最怕就是雪櫻會敏感得提刀斬來,易龍牙一給發現即時舉手表明身分,只是五官有點古怪的擠在一起。

夜晚又是單獨一人的雪櫻特別容易動手,這是易龍牙的經驗之談。

‘龍……君……都這麼晚了,怎麼你跑到這兒來!’雪櫻看見來人是易龍牙,自然就沒必要戒備,不過當刀放下後,大概想到剛纔的失態驚叫,反應敏感得很,羞怒的說着。

‘沒……沒有啦……我不知道這樣會……會嚇到你……哈……剛纔的“哇”真精彩……’想到剛纔雪櫻那可愛的驚叫聲,易龍牙雖然想忍住笑,不過這種明顯的忍笑,卻又忍不住偷笑幾聲的姿態,只會讓當事人更惱怒。

‘龍君!你胡說什麼,那是你突然進來,我……我纔會比較奇怪!’激動自辯時,她是惡狠狠的盯住易龍牙,一度放下的東瀛刀也有重新舉起的跡象。

直覺跑到笑意前面,爲了避免說不到幾句話就給她拿刀追砍,易龍牙今次真是壓下笑意,不好意思的道:‘咳咳,抱歉,因爲你剛纔……的叫聲很可愛……’

本來不是那麼容易放過他,不過雪櫻衝着這句話,臉頰泛紅的她決定不予追究,僅是羞罵道:‘別、別說這種傻話!你又不是那種輕佻的人!胡說個什麼勁!’

說到起勁,她倒是比易龍牙厲害,不過易龍牙沒有說出來,訕訕笑了兩聲就是混過去,道:‘那些就不要談,倒是你這麼晚不睡,還特意來這裡做什麼?’

不知是爲了隱瞞剛纔的窺視,抑或想到其他原因,易龍牙是顯得多此一舉的問着,來到這兒除了練習之外,實在想不到另外的原因。

‘這是我剛纔問你的問題。’被問及原因,雪櫻霎時間擺脫了害羞,微嗔着提醒對方她也有同樣的疑問。

不過這答案不難去想,易龍牙只需把事實搬出來就行。

‘原來是我吵到你。’聽見是自己把人吵醒,雪櫻的眉頭輕皺,明顯是爲此感到懊惱。

反而被吵醒的人是不覺什麼,一臉輕鬆的道:‘那些事別介意了,再說伏桌睡到明天,我也很不舒服……好了,我的說完,輪到你答我。’

‘我……我只是來練習。’

答得非常沒誠意,當易龍牙看見雪櫻避開自己的目光,他打從心底肯定這個事實。

‘除了練習,沒有其他嗎?’

易龍牙另有所指的意思,雪櫻不是不明白,不過聞言後是裝傻的道:‘那是當然,來這兒除了練習之外,還會有什麼事?’

‘但你不是怕鬼怕黑的嗎?會挑這時間來這兒?’

‘什麼!龍君,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怕黑怕鬼會很好笑嗎!’

完全是對此事敏感得不聽人話,聞及易龍牙提起她所在意的事,雪櫻是立時把東瀛刀架到易龍牙的脖子旁,激動的抗議起來。事實上,她一路來時,不需運動,心跳已經快了幾拍。

‘等等,我常說刀劍無眼,很危險的,我沒取笑你,真的,哈哈!’被刀鋒架住,易龍牙苦笑說道,今夜最終仍逃不過給要她威脅。

‘下、下次別亂說!’把刀收回,雪櫻似乎特別心浮氣躁,皺眉又道:‘好了,你快些回房睡,明天還要應試的。’

‘考試可以多等一會,不過你的事好像還未說。’

‘啊!’雪櫻詫異的回頭盯着對方。

不過迴應她的,是易龍牙那帶點傻氣的笑容。只看他搔了搔臉頰,然後笑道:‘那些事都算了,不過別想我回房睡,既然你說要練習,那我來陪你好了。’

話題急轉到練習上頭,雪櫻對於易龍牙打什麼主意是完全不瞭解,道:‘怎麼突然說到這個,練習我一人就行,你要考……’

說到這兒,易龍牙就是強行打斷她的話頭,諷刺的說:‘怎麼了,雪櫻,怕黑怕鬼就算了,現在連跟我練習也怕了嗎?’

‘龍君!’

‘放心,我會留手的,你不用怕我會傷到你。’

哪怕知道易龍牙是刻意挑釁,但本來雪櫻已心浮氣躁、爲着什麼而苦惱得很,現下聽見如此挑釁的話,不憤急速升起,怒道:‘練習就練習,別說那麼多!’

氣上心頭,雪櫻一個後躍即跟易龍牙分開一小段距離,看着易龍牙雙手提起,她也緊握着刀柄。

‘計都還留在玉姐那邊,我用雙手就夠了。’

‘別小看人!’

不是沒跟用劍的易龍牙對打過,雪櫻很清楚,易龍牙的拳腳功夫很強,不過用劍的他還要再強上一籌。

易龍牙大半生浸淫的戰鬥技術,絕不是她能抵擋得了,所以雖是叫他不要小看人,但雪櫻也是慶幸他不用劍,不然肯定會受到‘侮辱’。

‘哼!’沉沉一哼,雪櫻立時往前疾衝,而同時揮起東瀛刀,由上而下的朝易龍牙劈去。

‘還不錯,蠻快的刀。’

對象是易龍牙,雪櫻的攻勢自不會有留力的必要,這一記已說得上全力一擊。

然而易龍牙卻不慌不忙,右手一伸,居然後發先至的托起雪櫻手腕,其力之大、其速之快,不由雪櫻有反抗之力,甚至連反應也未有,一度下劈的刀,迫得再度高舉。

雙手不自主的高舉,雪櫻立時中門大露,只是易龍牙卻沒急於進攻,在雪櫻準備對抗衝擊時,他一個後跳便離開雪櫻的攻距,情形儼如二人未動手前的樣子。

‘怎樣?’易龍牙輕浮的雙手一攤,擺出一副要被讚美的態度。

這下子,被他阻截攻擊的雪櫻更是氣惱,不滿道:‘別開玩笑,我不用你留手!’

她怒語同時,雙腳一蹬,再一次發動攻擊。然而當易龍牙進入她的攻擊範圍時,卻聽見易龍牙笑說:‘如你所願。’

這句話一出,易龍牙的手就如變魔術似的,再度從下而上的襲來。

剛剛纔吃過虧,如果不到一分鐘再度中招,那雪櫻大概早已戰死,一見易龍牙故技重施,她是立即剎停自己的前衝,藉此避開易龍牙的襲擊,只不過這一手易龍牙是有心陰她。

就在雪櫻避免重蹈覆轍,而把身子急剎的滯礙下,易龍牙的另一手來襲,行使同一種手法,竟又一次迫得雪櫻再次中門大露。

‘嘿嘿,你輸了。’

兩度中門大露,而且均是敗於同一種方式,就算易龍牙不說,雪櫻也知道自己是輸是贏,又氣又不甘心的瞪了易龍牙一眼,便把刀收回,晦氣道:‘我又沒說我沒輸!跟你打,哪可能會贏!’

前半段還好,但後半段的晦暗負氣意思,就算傻子也能聽出來。

事實上強弱懸殊是無話好說,只不過她要不心浮氣躁,也斷沒可能敗得這樣輕易,不過既然她是心浮氣躁,那失敗是不能避免。

沒太在意勝負,易龍牙兩手一攤,道:‘贏輸也不重要,不過是時候到你了。’

‘咦?什麼到我?’如果是攻守立場互換,那她恕不奉陪,現在單挑易龍牙只會讓自己更生氣罷了。

‘當然是煩惱,現在都練習完,我是很想知道,你到底煩惱什麼。’

‘胡說什麼,我何時答應過告……爲什麼我非要告訴你不可!’話衝口而出的中途,雪櫻驚覺已沒法收回,銀牙一咬,就是倔強的說着,語氣中還有不少怒惱之意,今天的易龍牙糾纏得叫她心煩。

‘真是的!他怎麼這樣纏人!’

易龍牙彷彿聽到這種碎碎唸的聲音,不過他本人卻是沒有在這方面想太多,對於雪櫻的話,他是笑說:‘別問爲什麼,一切也是因爲公平,剛纔你請求我不用手下留情,我已經很老實的依你,所以你現在應該回應我的請求才對。’

老實說,這種儼如無賴而厚臉皮的論調,一聽就知是在亂說,不過這種用公平字眼編出來的玩意,卻對素來認真的雪櫻有很大作用。

不是絕頂聰明,說話技巧又不是大師級,當雪櫻聽着對方詭辯起來,霎時間是想不出半句適合的話去反駁,一臉着急的道:‘胡、胡說!我不是請求……那個只是……只是……總之,我沒必要回應你的任性請求!’

預想得到的反應,所以易龍牙沒爲她那沒威勢的反駁而頭痛,混有輕視的意思,用眼角瞄了她一眼後,便攤手搖頭。

這種舉動看在雪櫻眼中是讓她感到爲難委屈,半晌,受不了他的‘無理取鬧’,雪櫻氣道:‘龍君,你……我……我說就是了!’

語畢,她不忙再補充:‘哪有這麼無賴的!’

‘這是公平的原則。’對於補充,易龍牙態度輕浮的提出修正,不過未獲得認可。

‘那麼你在煩不墮天的哪方面?’原地坐下,易龍牙加重語氣的問着。

似乎不驚訝易龍牙會說出不墮天的事,這或許是本人也明白到自己的異狀有多搶眼。雪櫻聞言後,嘴巴微張,不過沒說什麼,片刻,收刀入鞘,在易龍牙旁邊跪坐,愛刀則置於另一旁,然後……

‘幹部。’

‘是用東瀛刀那個?’

不敢說自己聰明絕頂,只是即使沒親眼看過,但從各人描述的情況來看,易龍牙老早就懷疑雪櫻的煩惱是源於那一位手執東瀛刀的不墮天女幹部。

‘是的。’用着鋼條似的硬直語氣,雪櫻一臉凝重的點頭後,不必易龍牙發問,她已是道:‘那個幹部用的是四季刀。’

‘咦?四季刀不就是……’

老實說,易龍牙起初還道雪櫻只是對來自東瀛刀的女幹部有什麼特殊心情,但現在聽來,卻是另有一種想法,心中的詫異甚至影響到說話上。

‘就是你想的那樣,她用的是倉島流刀術。’

‘這麼說,她是你的同門?’

‘我不想承認!’對於易龍牙的說法,雪櫻皺眉的抗議,不過另一種方向來解讀,她是承認那女幹部的確是同門。

‘我家的倉島流,並不是什麼大流派,只是我上幾代的祖先,從某個大流派自行改進延伸開來,歷史很短暫,而且規模一直維持着一個小鎮的道場,門下弟子到我這代,也不過十來人,而且他們全都是學東瀛刀的一些基本技巧,真正懂得倉島流刀術的人,世上不會超過十人!’

對於雪櫻的家事,易龍牙不是全然無知,聽見她的解說,易龍牙的表情不自主的深刻起來,明知故問:‘那現在,除了你跟那個幹部之外,你想到還有誰懂得嗎?’

問題一出來,雪櫻就像被尾巴被踏中的貓,渾身一顫,眼神變得凌厲,道:‘有,就是那個畜生!我曾經問過那個幹部,她說她的刀法,是一個叫倉島景人……我那個畜生伯父所教授!’

‘那個幹部是來自東瀛?’

‘不,那個畜生已經離開東瀛,而且不止來到星之大陸,還留在港城這兒。’

‘他該不會是找你吧?’

‘不知道,只是當年媽媽死命保護我逃出,但換轉現在,要是再見面,我一定要殺死他!’

十一年的仇恨,她本來已沒再去執着,但那個傢伙敢到她的地盤撒野,就肯定是另外一回事。八歲的小孩和快二十歲的成年人,相差是很大的。

面對昔日的惡魔,也難怪她的舉動會這麼奇怪。

易龍牙嘆道:‘果然會讓人煩惱。’

‘不管怎樣,我都要把人殺掉,我要親手解決這煩惱,即使這會讓我墮入魔道,我也不會在意!’說到這兒,雪櫻的語氣充斥名爲仇恨的情感。

而看着她居然把情感表現得如此激烈,易龍牙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忽然站了起來,一臉認真的道:‘雪櫻,來練習吧?’

‘這……呃!’

雖然摸不着頭腦,不過當瞧見易龍牙的拳頭攻來,雪櫻是當機立斷的急抓起愛刀跳離原地。

‘龍、龍君,這是怎麼一回事!’幾乎是在落地的同時,雪櫻不悅的質問着。

‘沒什麼,不過你既然想復仇,就讓我盡點心,放心,今次我不會太超過。’

易龍牙雙手一擺,流露出冰冷氣息的他,由拳化爪,一個如勁風般的疾衝,眨眼之間就已是突入雪櫻的範圍。

‘啊!’

眼見易龍牙的突襲,雪櫻是下意識抽刀迎擊,刀鋒碰上掌心,兩者皆沒異樣的爭持了一下。正如易龍牙所說,他沒有把力量表演得太超過,一手製住東瀛刀後,另一手即往雪櫻的肚子擊去,再往後跳離。

‘龍君,你夠……’

雪櫻雖然避過肚子受襲的危機,但是落地纔剛說了一下,易龍牙已是再次追上來,一掌打上作抵擋的東瀛刀,衝擊力足教雪櫻退個四、五步。

‘我說,雪櫻,我從不反對因爲復仇而殺人。’

‘咦……糟糕!’

聽見易龍牙無端說起話來,雪櫻的注意力是被分掉大半,而當她直覺不妙時,易龍牙另一手是從旁襲來,不過算她反應不錯,仍可勉強側身避開,只是上半身安全,下半身卻有難,易龍牙一記掃踢,已把她踢跌。

‘因爲有怨恨所以殺人,基本上,這是人類的本來情感,比起沒怨恨去殺人,理由已是十分充分。’

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雪櫻,易龍牙彎腰雙手一伸,輕抓雪櫻的雙腋,把她當小女生抱扶起來後,嘆道:‘只不過因爲復仇而殺人過後,往往得不到任何東西。’

‘我知道,我根本沒想過要得到任何東西!’不知是抱怨對方的舉動,還是對方的話,雪櫻發泄似的道:‘但我是怕失去!爲什麼那個明明該死的人,我卻要煩惱他的生死,如果我爲了復仇而殺他……如果這樣,我會覺得自己很差勁!’

‘玉姐她們和我都不會覺得什麼,即使你親手殺掉親人。’雪櫻爲什麼而煩惱,他想得出來。

不論是現在還是過去,都有敢殺民衆但卻懼怕弒親的人,在雪櫻眼中,她伯父死十次也不夠,但是她害怕別人的眼光,如果因爲弒親而受到孫明玉等人的異樣目光,這會她讓生不如死。

‘還是說你認爲我們會糊塗得介意你去殺一頭畜生?’

如果是這樣,葵花居他早已待不下。

‘蠢、蠢才!我當然知道不會!但我過不了自己那一關!’蠢才一罵出口,雪櫻臉紅得像個熟透蘋果似的,又羞又急的使力用刀柄一端撞上易龍牙的眉心,足夠讓後者爆出苦悶的痛叫。

‘除了月華之外,親人對玉姐她們來說,都是美好的!要讓她們知道我竟然親手弒親,我……你叫我哪有面目去面對她們!’近似吼的把心底話說出來,雪櫻激動得把手上的愛刀拋到一旁,雙手掩臉,一副豁出去似的樣子,道:‘我不想被玉姐她們討厭,我想永遠在一起,可惡,爲什麼那個男人總是擾亂我,阻礙我跟喜歡的家人一起!’

‘這……’

雪櫻的話莫說莉莎,恐怕是自己也不太會想說出來,就算心底有底兒,不過這種肉麻的話,要說出來也實在太羞人,尤其說出此話的人,正是向來認真的雪櫻,也難怪她會這樣的尷尬。

‘雪櫻,你冷靜一點,你大可不必介意……你不會……哭了吧……’就在易龍牙搜索枯腸應怎麼面對雪櫻的中途,耳邊是聽見小而清脆的泣聲。

當他不安的問完後,雪櫻一個瞪眼,瞧她那兩行淚痕,易龍牙是急得道:‘別、別哭,雖然你哭得可愛……該死,不是那樣,放心,你真的不用介意那些有的沒的,永遠在一起是肯定的!’

雪櫻就是這樣認真,性子缺乏彈性,一旦超過上限,淚腺立時失守,連忍都不想忍下來,聽見易龍牙的話,她是帶哭腔的道:‘真的?’

‘真的!我們一定會永遠在一起,即……即是……很開心的一起那種!’

雪櫻既然爆出那種羞人的話,那勉強自己吐出口也應該沒問題,易龍牙一邊搔着泛紅臉頰,一邊爲自己開脫,不過正好此時,雪櫻的身子是忽然撞入他懷內。

‘雪……雪櫻?’

不讓人看到自己的臉,雪櫻把頭埋到易龍牙的胸膛,嗚咽的低說:‘繼……繼續說……我要聽!’

她會哭絕不是因爲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認真的她過度擔心自己和自責的胡思亂想而已,不過她本人雖有認清楚這點,然而就是忍不下來,當眼淚滾出時,她就是豁出去的……撒嬌。

‘繼續……你喜歡那種……那種……一起的話?’

當易龍牙毫不體貼的問完後,雪櫻渾身一震,哭腔的道:‘別問!快說,我要……我要……聽……嗚!’

簡短的話到後面,附帶的泣聲似有加強趨勢,易龍牙再笨也知道應說什麼,只是想不到超過崩潰後的她,會想得到這種安慰……

‘行,只要你想聽,我什麼也說給你聽……’頓了一頓,彷彿不夠肯定,他又徑自點頭道:‘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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