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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發現自己懷上了隆科多的孩子時,四兒很是欣喜,當下就把這事告訴了隆科多,隆科多很高興,甚至在四兒的潛移默化下,對於四兒的這一胎,比嫡妻肚子裡的孩子,隆科多更加的期待。
因着岳父的事,再加上納了四兒爲貴妾,隆科多與嫡妻的矛盾越發的深了。
四兒對此自然是樂見的,她求着隆科多帶她去看錶姐,撫着她的肚子和隆科多表現的恩愛甜蜜,把表姐刺激的早產了。
老夫人知道後自然是發了一通的脾氣,這個時候隆科多自然要爲四兒辯護,而隆科多近來被一向對自己寵愛的母親斥責着,心裡更是對嫡妻厭惡。
可四兒的表姐還是拼死生下了隆科多的嫡長子,佟國維取名爲嶽興阿,看着嶽興阿受到了佟府嫡子的尊榮地位,四兒心裡更是扭曲。
原來隆科多的厭棄改變不了她表姐和嶽興阿在府中的地位,只要佟國維和老夫人活着,她表姐和嶽興阿的地位穩固着。特別是表姐生完嶽興阿後,便一直臥牀不起,嶽興阿被抱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裡。
她的這一胎,隆科多很喜歡,可整個佟府對於她這一胎都淡淡的,讓四兒很是不平衡。特別是嶽興阿滿月宴,姨父姨母都過來了,而以前對她癡迷的姨父如今看着她的眼裡,帶着厭惡和疏離,四兒心中更是憤恨。
就是因爲這樣的念頭,四兒想要她表姐的死。這佟府的一切該屬於她兒子的。
四兒開始努力在表姐面前作姿態,低俯作小,就是她表姐趕也趕不走。對於四兒越見的消瘦,隆科多又衝着嫡妻大發脾氣,讓嫡妻氣吐了血。
又因爲這事,老夫人更厭惡四兒,把隆科多說了一通。
隆科多與嫡妻的矛盾越見的升級,得利的人自然是四兒,更何況這一切都是她惹起來的。
嫡妻失寵,下人的風向自然朝着四兒轉。老夫人又帶着嶽興阿,一時也顧不上太多。
這一天趁老夫人外出,四兒動不了老夫人的院子。但表姐的院子,還是輕而易舉的,誰讓隆科多的寵就是她最大的王牌。
所以四兒挺了個大肚子去了正院,這一次她可不是隻氣氣她的表姐,都讓表姐多活了一個月。她已經夠仁慈了。
不過她的表姐可不是她害死的,她纔不會自己動手,四兒在正院上演了一齣戲,隆科多正好趕到,便看到妻子揚手,而四兒摔倒的畫面。
四兒被隆科多險險的接住了。而她的表姐卻被隆科多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一個病弱的女子哪裡敵的過孔武有力的男人一巴掌。
而這一巴掌打掉了一個女人心中那一丁點的期望,只剩下絕望。然隆科多的下一句成了女人的催命符:“如果四兒的肚子出了意外,我會讓你包括你整個族人給四兒肚子裡的孩子陪葬,你和嶽興阿加在一起也不值四兒肚子裡孩子的根頭髮重要。”
隆科多的一起寵妾滅妻,讓她的嫡妻帶着不甘永遠的閉上了雙眼,含恨而終。
表姐死了。姨父的官位受到了牽連死於獄中,老夫人、姨母受不住打擊都紛紛離世。看着曾經在她眼裡不可一世的大家族迅速衰敗沒落,心中的快意膨脹了四兒的心。
只是嶽興阿始終是她心裡的一根刺,而到了今天,她也沒有真正的鬥贏過嶽興阿,反而讓嶽興阿的日子越來越好。
佟府只能是她這一邊的,經營了幾十年,四兒心中很是不甘,動不了嶽興阿,難道連那個賤婢都動不了嗎。
“額娘,那花蓮不出門,我們根本拿她無法,現在整個佟院像個鐵桶一樣,我們的人很難安插進去。”
“那就把她引出來”
“怎麼引?”玉柱的夫人有些糊塗。
“要我沒記錯,這仁福晉的壽辰快到了吧。”四兒心中算計着,她就不信仁福晉的壽辰,花蓮會不出來。
朱朱生日這一天,胤禛和耿精靈的賀禮和賞賜都送到仁親王府,富靈阿和瑚圖玲阿遠在外,雖然沒有回來,但也寄了重禮回來。
三月份本來是耿精靈的生日,只是皇后年年都推了千秋,耿精靈這貴妃自然也不好大辦。再加上胤禛登基幾年了,也就在去年辦了這麼一次萬壽,所以耿精靈的推拒,倒更讓胤禛憐惜,更多的賞賜也進了永壽宮。
與俄國談判在即,特別是俄國的兵馬壓在了大清的邊界,看來俄國沙皇葉卡捷琳娜二世新登基,要鞏固她的地位,也不願意表現俄國的弱勢。
而且去年的大雪比往年的還冷,北方凍死了不少百姓,清朝廷自然要對災民做出安撫。
朱朱生日這一天,並沒有大辦,雖然只是小聚,但弘策和納喇詩意還有弘曆也帶着他的福晉富察氏也到了。
除了在去年十二月出嫁科爾沁,下嫁博爾濟吉特氏觀音保的淑滇,端柔、和惠還有納喇詩意都來了。當然除了直系的,那些堂兄弟姐妹,親近一些的大都來了,就是不來,也會送重禮到。
而佟府這一邊也表示了一番,玉柱的夫人帶着妯娌幾個都來了,四兒只是個妾侍,在這樣的場合自然不到的。
挺着個大肚子的花蓮,坐朱朱的身邊,整個一個人泛着母親的光暈。衆人自然不會忽視了花蓮,先不是與懿貴妃的情份,就衝着花蓮現在是嶽興阿的繼室,朱朱的繼母,再加上朱朱與花蓮親近,嶽興阿的寵愛,與了嶽興阿嫡子的花蓮地位穩着呢。
別的目光只會關注着今天的主角朱朱,可玉柱夫人幾個關注更多的是花蓮,看着花蓮被一衆宗親命婦圍繞着。心裡能平衡纔怪。
只不過花蓮被重重的保護着,她們根本近不了花蓮的身,玉柱夫人想要靠近富察氏,可惜富察氏一直微笑地坐在朱朱和納喇詩意的旁邊,妯娌幾個說着話,對玉柱夫人那一邊富察氏根本不去理會。
兩個女人雖然也受到了丈夫的寵愛,可對朱朱還是羨慕萬分的,子嗣永遠是女人最在乎的,納喇詩意嫁給弘策也還沒有消息,而富察氏比納喇詩意還有緊張萬分。
現在弘曆格格、侍妾一大把。只要有一個懷孕,這空着的側福晉之位便有人坐上來了。富察氏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後被一個庶長子壓在上頭,所以看着七八個月大的永琛很是眼熱和嫉妒。
想到朱朱的光環。再看到胤禛和耿精靈對朱朱生日的重視,富察氏心裡極爲不舒服。她並不覺得自己哪裡比不上佟朱朱,只是佟朱朱命好,入了懿貴妃的眼,先帝賜婚。弘參寵,又生了永琛。
可以說佟朱朱在皇室的日子過的很滋潤,而她被婆母熹妃不喜,雖然有弘曆的寵愛,可弘曆的愛也分很多的。對於弘曆的多情,富察氏一陣的無奈。她在寶郡王府確實無人越過她去,可和佟朱朱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她甚至連納喇詩意都比不上。
人一旦生了嫉妒之心,便會鑽牛角尖,心裡也會陷入陰暗和扭曲。富察氏的目光閃了閃,繼續微笑地和納喇詩意說着話,心裡卻很想毀掉她們臉上的幸福。
朱朱自然注意到了玉柱夫人那邊的蠢蠢欲動。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有了朱朱的暗作。玉柱夫人幾個妯娌自然排除了萬難接進近了花蓮,這個事情富察氏也出了力了,開口對花蓮的親近,又把花蓮與佟府拉進了距離。
朱朱暗歎,富察氏行事還是過於小心啊,滴水不漏,看了一眼心思單純的納喇詩意,朱朱有些頭疼。以前她也覺得自己很單純,整個靈心境都說她,保護她。可看了納喇詩意後,朱朱覺得她以前的名頭得相讓了。
納喇詩意很樂觀,對善意的人也會釋放出善意,富察氏對她親切,她也願意親近富察氏。若是富察氏沒有對她起什麼心思還好,但一旦對她起了別有用心的心思,納喇詩意真不是對手。
玉柱夫人私下跟花蓮說着話,花蓮對她們是一臉的戒備的,但有了朱朱的眼色,花蓮還是微笑地與她們交談,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她也不能給嶽興阿和朱朱丟份了。
不過雖然如此,但花蓮的一支手還是輕輕的託着肚子,心裡對肚子裡的孩子還是護的很重。
玉柱的夫人與幾個妯娌自然忽略不了花蓮的動作,心中暗不滿,覺得花蓮的動作是對她們挑釁了。
雖然嶽興阿是隆科多的嫡長子,可嶽興阿不早就被隆科多驅逐了,幾個女人本來就嫉妒着花蓮比她們過的好,現在想到花蓮要回佟府與她們爭搶,自然是不樂意的。
她們確實不希望花蓮生出這個孩子,但也不會傻的在大庭廣衆下明着害人,玉柱的夫人不經意地動了動衣袖,幾滴粉沫撒在了花蓮的衣裙上。
一直注意這裡的朱朱暗叫一聲好,暗裡對玉柱的夫人施了咒,刺激了一番,頓時把玉柱的夫人內心的陰暗面擴大了,手朝着花蓮推去。
衆人皆驚,“佟大夫人小心”
朱朱一個迅速上前,穩住了花蓮,怒喝道
“把她給本福晉押下去”
與其天天防着她們的暗害,還不如先下手爲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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