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你瘋了嗎?
章節內容開始--“是的。”趙媽憐愛的將胡以瞳額頭上的髮絲撥開:“少爺其實是在乎你的……即使你不爲下人們着想,也要爲自己的身體着想,你看你,越發瘦了。”
胡以瞳望着趙媽半響,終是將畫筆擱下,慢慢起身,由於坐太久,全身發麻,扶着畫架才站穩。
“你看你,餓得都站不穩了。”趙媽心疼得厲害,又不忍心斥責。
“只是坐久了腿有些麻,不礙事的。”胡以瞳反倒給趙媽一個安慰的笑。
來到餐廳,望着整整一餐桌的早餐,胡以瞳嘴角自嘲的扯了扯。
他還真擔心她把自己餓壞影響到受孕,連早餐都如此大費周張。
趙媽扶着胡以瞳坐下,下人們將面前一整排的碗蓋揭開,頓時,香氣四溢,充斥了整個餐廳。
下人在旁邊侍候着:“這全是少爺吩咐的,二十種粥,十道甜的,十道鹹的,營養不膩,總有一種合你的胃口。”
“還有這些面,有普通家常面,有意大利麪,炒的煮的,辣的麻的清淡的。”
“還有各類甜品,芝士蛋糕、奶油麪包,剛烤的黃金面包,酸奶、熱牛奶果汁等。”
“不用侍候,我自己來就好。”胡以瞳嘴角再次掀了掀,望着一臉期待謹慎的下人:“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丟了飯碗的。”
說完,當着下人的面,裝了半碗玉米粥,又吃了些了麪包甜點之類,將自己的胃填得滿滿的。
終於,在喝完一杯熱牛奶後,胡以瞳用紙巾輕輕擦拭着嘴角問:“這樣夠了嗎?”
“謝謝胡小姐。”下人讓盯得有些尷尬,提得老高的心也放了下來。
胡小姐開始用餐,他們這些下人也倖免於難。
放下紙巾,胡以瞳起身離開餐廳,又進了花房繼續畫畫。
趙媽原想建議胡以瞳出去散散心,可見她又開始畫畫,且吃了東西,也放心不少。
花房玻璃門重新關上,下人們依舊各部就班。
中午用餐時分,趙媽到花房喚胡以瞳用餐,發現她整個上午一步都沒有離開過花房,畫架上的畫又多了幅。
胡以瞳很乖的到餐廳用餐,完用餐後又返回花房接着畫畫。
又是連續幾個小時,趙媽來回觀察幾回後,原本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
胡以瞳的畫風變得越來越奇怪,原本淡色走向慢慢變得深色,原本的風景畫變成看不懂的一片,且全部都是大紅。
後面所作的畫,清一色大片紅,血紅血紅,紅得觸目驚心。
胡以瞳由於進過食,精神狀態好了許多,可手上的畫筆卻瘋狂揮灑着一直沒有停過。
又到了晚餐時間,當趙媽再次踏進畫室時,讓一地的大紅色畫紙嚇了一跳。
之前還模糊能看懂畫的是什麼,現在完完全全的看不懂了。
而胡以瞳,依舊精神抖數在紙上塗塗畫畫。
“阿瞳,該用晚餐了。”趙媽站在滿地紅紙中,臉上全是擔憂。
“嗯。”聞聲,胡以瞳放下畫筆,衝趙媽綻開一個笑容後隨即起身。
晚餐依然十分豐盛,全是胡以瞳平時最愛吃的菜式,胡以瞳當着下人的面,吃了一碗飯兩碗湯。
放下碗筷,擦拭好嘴角,胡以瞳再次返回花房。
這將,趙媽不依了:“阿瞳,你得出來走走散散步,吃完就坐着對腸胃不好。”
“沒關係,我今天心情很好,我就想畫畫。”胡以瞳衝趙媽一笑,重新坐下開始畫畫。
“阿瞳,你心裡要是有什麼,你跟趙媽說說,千萬不要悶在心裡,會憋壞的。”趙媽心裡已經感覺很不妙,她最近的行爲實在太反常。
“我真的沒事。”胡以瞳擠出大紅色顏料兌水,“趙媽,我創作的時候不喜歡身邊有人,這樣沒有靈感。”
趙媽將地上的畫紙一張張撿起來疊放在一起,“那你別太晚睡知道嗎?”
胡以瞳沒有再回應,而是專注的調着顏料。
見狀,趙媽嘆了口氣轉身離開花房。
時間一點點流逝,最後一次清潔完畢,已是夜裡十點,下人們都去休息,偌大的司宅恢復了寧靜。
當趙媽第三次經過亮着燈的花房時,胡以瞳依舊在畫畫。
地上,再次讓紅色鋪滿。
趙媽終於坐不住,撥通了司野桀的電話。
半小時,紅色蘭博基尼駛進司宅。
司野桀下車,趙媽在門口迎接,簡單幾句後,司野桀來到花房。
當看到一地紅色和那個瘦得讓人心疼的女人時,司野桀的心彷彿讓什麼東西重重撞擊了一下。
渾身寒氣走向前,一把奪過胡以瞳手中的畫筆,攥住她的手腕,厲聲問:“你瘋了?”
胡以瞳讓突其來的大喝得一陣哆嗦,睜着大而空洞的眼睛望着面如冷冰的司野桀。
“我吃東西了,你不要炒掉他們。”掙扎着想抽出讓攥得生痛的手,嚅嚅的說。
“馬上回房睡覺,不準再畫!”司野桀粗暴的將畫架踢倒,寧靜的花室傳來一聲巨響。
畫架帶動放顏料的桌子,桌子上的顏料盒上帶飛,大紅色的顏料摔到地板上,速度染開。
大片紅,紅得如鮮血。
胡以瞳望着那紅色越放越大,緩緩擡起眸子,麻木的說:“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我說不準就不準!”司野桀低啞着嗓聲怒吼,當趙媽打電話給他時,他的心情不比現在暴躁。
胡以瞳定定望着司野桀那深譚般的眸子,半響,說:“好……”
司野桀再也不能忍受胡以瞳那完全失去光澤的眼睛這樣看他,一把摟過她後腦勺,瘋狂的吻住她那冰冷沒有溫度的脣。
墨發灑在紅色當中,胡以瞳閉上眼睛如同死去,任司野桀如野獸般霸道掠奪。
這晚,她依舊是木頭人,因承受不住連續幾夜的摧殘,被做暈了去。
第五夜……
第六夜……
連續七個夜晚。
如地獄般的七個夜晚。
司野桀每次都如發泄般在胡以瞳身體裡埋下種子,然後起身無情的離開。
從站在胡以瞳面前到離開她的視線,沒有說一句溫暖的話。
胡以瞳從最開始的抵抗到後面如提線木偶般任司野桀粗暴將她當發泄物,不哭不喊不會再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