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沒有表情的英俊臉孔,嘴角弧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正以一種玩味的神態睨向自己,只一眼,便讓胡以瞳如墜萬丈深淵。
“司少,請。”齊皓像條討主人歡心的哈巴狗哈着腰站在司野桀旁邊,身後,跟着那幫謅媚的狐朋狗友。
“愣着做什麼,快去拿最好的酒!”相對於兩位服務生,齊皓的態度又是另一番景像:“叫幾位公主過來!”
齊皓一副主人的嘴臉,卻忘記了,這裡的真正主人,是司野桀。
“好的,馬上!”程欣怡看到如此英俊的男人已經失神,經齊皓這麼一吼,才猛然回過神,拉起胡以瞳就往外跑。
跑出幾米遠,程欣怡還在拍着胸膛:“天啦,好帥啊,這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沒人之一,他怎麼可以長這樣一張臉,全天下的女人都恨不得跟他睡,嘖嘖,開眼界了!”
長了一張全天下女人都恨不得和他睡的臉?
胡以瞳嗤笑,同時,眸子又沉了下去,他怎麼會在這裡?
心裡有強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哪不對,可是,已來到前臺,前臺的服務生似乎早已收到消息,將早備好的酒水遞到兩人手上。
更稀奇的是,娜姐也坐在旋轉椅上,手裡夾着煙,神色複雜的望着胡以瞳。
胡以瞳讓盯得渾身起毛,不好的預感越感來越強烈,心一橫,索性將托盤放在臺上,笑着對娜姐說:“娜姐,不好意思,我覺得我無法勝任這份工作,所以……”
“不想幹也得幹完今晚!”似乎早料到胡以瞳會如此說,娜姐重重吸了口煙,語氣不容抗拒:“007號的房的客人指名讓你服務,你知道他是誰嗎?你以爲你不想幹就想避開?你當皇城是什麼地方?由得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阿瞳!”眼見娜姐語氣不太友好,程欣怡悄悄扯了扯胡以瞳的衣角,輕聲說:“不管怎麼樣,忍耐一下,做完今晚再作打算。”
瞅一眼圍站在一起的服務生,眼神各異,有興奮的,有不平的,也有羨慕的,加之娜姐犀利的眼神,胡以瞳是騎虎難下。
“娜姐,007號房的客人又催了。”
“還不快送過去?”娜姐又吸了一口煙,“不管怎樣,先把今晚的客人招待好了,否則,惹下什麼麻煩別怨我沒提醒你們!”
“走吧!”這時候,程欣怡也是後悔不已,果然不是她們這樣心理的人承受得住的。
無奈,胡以瞳只好硬着頭皮端着托盤在娜姐母狼般的目光注視下,心不甘情不願的推開了007房間門。
一進門,便感覺到一股冰冷又帶着玩味的目光掃過,這一掃,又讓她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齊皓陪坐在司野桀身邊,並殷勤的爲他點上煙,一邊還不忘記說些奉承的話,旁邊幾個,也隨之附和。
更誇張的是,短短几分鐘時間,包間內已經來了好幾個陪酒的公主。
胡以瞳放下酒便想速度離場,有公主們在,應該不需要她們這種不懂規矩的服務生吧。
“你出去!”齊皓指着程欣怡,然,手指一轉,又指向胡以瞳:“你,留下!”
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胡以瞳當時就蒙了,有這麼多公主,幹嘛還要留下她?比起這些打扮妖豔火辣的公主,她跟路人沒兩樣。
程欣怡張嘴欲說話,卻馬上收到齊皓那兇狠不耐煩的目光,嚇得她一抖,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胡以瞳。
胡以瞳也望着程欣怡,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程欣怡會意,便拉開了門。
至少程欣怡沒有留下,一旦她讓人帶走,或長時間沒出來,程欣怡便報警!
更何況,司少在這裡,他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帶着一絲希望,胡以瞳將眸光投向一直盯着她看的司野桀,然,司野桀卻在眸光相對時不着痕跡移至一邊。
“過來!”齊皓似乎對這些過於美豔的公主並不是太感興趣,伸出手指,衝呆站在一邊的胡以瞳勾了勾手指。
胡以瞳求救般的眸光再次投到司野桀臉上,在Y市,只要他開口,沒有人敢挑釁他,現在,只要他一個眼神,一句話,她便能逃離虎掌。
然,司野桀彷彿沒有看到般,舉起酒杯,慢慢啜着杯中酒,嘴角揚起不易覺察的笑。
笨女人,若不給你嚐點教訓,你真當這裡是太平之地!
凡是出現在這裡的女人,有幾個乾淨的,想堅守那份清高與傲氣,真是很傻很天真!
“老闆,我給你倒酒!”胡以瞳幾次求救皆讓無視,不禁失望極了,求人不如求已,見機行事吧。
纔將酒倒一半,身子一空,跌進了一個濃烈古龍香水的陌生懷抱,正是這一跌,瓶裡的酒幾乎全倒在男人身上。
“寶貝兒,來,給哥舔乾淨!”齊皓笑得極猥鎖,當着司野桀的面,將他花花公子的行爲發揮到極致。
“老闆,不好意思,我馬上給你擦。”胡以瞳又氣又惱,人模狗樣的,用這麼下流無恥的手段。
齊皓見胡以瞳一張臉紅透了,心情越加好,從錢包裡取出一疊錢“啪”的砸在桌上,大手一攬,將胡以瞳摟進懷裡,“這些錢,哥賞你的,若是今晚哄得哥高興,想要多少,隨便開口!”
“抱歉,我不是這種人。”胡以瞳一把將齊皓推開,拔腿就跑。
“裝什麼呀,不要給我們呀,真是的!”幾個公主見這麼厚一疊錢,頓時眼都綠了,爭先恐後的往齊皓身上粘。
“滾!”齊皓原想在司野桀面前表現下個人魅力,結果卻讓狠狠的刷了面子,臉色頓時變得像吃了死蒼蠅一樣難看。
怒然起身,再次將欲逃跑的胡以瞳拉進懷裡,語氣極盡囂張:“本少爺看中你是你的榮幸,裝裝清高可以,沒完沒了可真是一點也不討人喜歡!”
說完,一隻大手往胡以瞳腰上撫去,另一隻則試圖從衣服裡鑽進去。
啜着酒抱着看戲心態的司野桀見齊皓越加放肆,眸子一沉,嘴角那抹似有似無的玩味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