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一小店老闆娘,賺點小錢,阿瞳只是我的老顧客,平時……”白月香繼續扮傻,只是,在司野桀凌厲的眼神壓迫下,心底竟滋生一股強烈的恐懼感,甚至不敢正視他的眼睛,索‘性’不再解釋,咧嘴一笑:“不知道!”
“不知道”三個字說出口後,便閉緊嘴巴不再出聲。
“啪!”一聲,一支槍扔在白月香面前。
看到她的槍,白月香的臉‘色’微變,隨後一臉無知的樣子望着司野桀:“你就是一槍嘣了我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啊。”
見她依舊扮傻,司野桀冷笑:“這支槍是從你店裡搜出來的!”
“是嗎,我店裡怎麼會有槍,天,嚇死本寶寶了……”白月香誇張睜大眼睛,想伸手拍‘胸’口,可一用勁,雙手被反綁在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
“你確定繼續嘴硬?”司野桀眼中劃過一絲不耐煩,若不是看在她和阿瞳關係匪淺,她身上繫有阿瞳的秘密,早扔海里餵了魚。
“司少董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白月香現在的表情十足十的糊塗蛋。
能從她店裡搜出槍支,姓司的可真不簡單!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司野桀徹底不耐煩,雙手一擊掌。
掌聲落,只見被兩個黑衣男人押了過來,摘下頭罩後,竟是周書航。
白月香見周書航也被綁,臉‘色’大變隨即又恢復傻樣:“司少董,你這是要幹嘛呀?”
周書航一見到白月香,便‘欲’衝向前:“香香——”
“啪!”一聲,被一腳踹得直直跪在地板上。
司野桀冷盯着白月香,冷漠開口:“打!”
一聲命下,幾名黑衣人將着周書航拳腳相加不分輕重的打起來。
周書航咬緊牙關不吭一聲,空氣裡只有拳腳落在‘肉’上的聲音。
司野桀這殺伐果決的處事作風,讓白月香總算親眼見識到!
白月香見連累周書航被打,而她又空有一身本事根本發揮不出,氣急‘交’加,奮力掙扎卻無濟於事,怒瞪着司野桀吼:“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是正經公民,一沒犯法二沒殺人,你不能擅自將我們關起來惡刑‘逼’供,姓司的我要告你!”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黑衣人都‘露’出輕蔑的笑。
因爲她的怒吼,造成的後果是周書航被打得更狠,只這一會功夫便吐了一地血。
白月香剛開始還能堅持,可見這些人根本沒人‘性’往死裡打,眼都急紅了,望着司野桀苦苦哀求:“別打了,我們和阿瞳認識一場,也算是朋友,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打會把他打死的。”
司野桀絲毫不爲所動,宮雷和安琪全部消失,現在整個只有白月香是關鍵,只要‘逼’她開口,他便能找到阿瞳。
周書航是她愛人,在愛人的生死存亡面前,看她如何決擇!
“別打了,你們會把他打死的——”白月香急得連人帶椅子直蹦:“別打了——”
“他的命,在你手裡,只要你老老實實把你所知道的說出來,我便放他一條生路!”司野桀面無表情的看着急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撲向前替周書航捱打的白月香,語氣無比冷漠。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啊?”白月香心疼周書航,可依舊死咬着不鬆口。
“很好!”司野桀輕挑眉,“繼續,打到她肯開口爲止,若她依舊堅持,打死扔海里餵魚!”
話音落,輪椅便被推着離開。
白月香死死咬牙,望着被打得直吐血的周書航,心疼得眼淚直飈,卻終是搖頭。
直至周書航不再滾動嘴裡再沒有發聲,白月香痛苦的閉上眼睛。
幾個男人打累了,見暈死過去,將周書航拎起來,像拖麻袋一樣將他拖到白月香面前。
周書航已經暈死過去,嘴裡全是血水,慘不忍睹。
爲首的男人面無表情的望着含淚將嘴‘脣’咬出血卻一聲不吭的白月香,說:“嘴‘挺’硬,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和你玩!”
說完,當着白月香的面將周書航拖離房間。
“書航,書航……”白月香用盡全身的力氣帶動椅子一點點跳,卻因用力過度椅子倒向一邊,眼睜睜看着周書航被帶走。
最後,痛苦的閉上眼睛,流下眼淚。
她真沒用,眼睜睜看着愛人受苦卻無能爲力,如果不是因爲她,周書航根本不會遭受這無枉之災。
……
隔壁房間。
周書航重新被帶到司野桀面前。
剛還暈死過去的周書航馬上睜開眼睛,沒事人一樣站在司野桀面前。
“兩個月時間,你什麼都沒打探到,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司野桀冷冷望着臉‘色’蒼白的周書航:“在我離開輪椅之前你若什麼也問不出,後果,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明白。”周書航終於氣擡頭正視司野桀的眼睛,央求到:“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她開口,求司少,不要傷害她。”
“放心,看在阿瞳的面子上,我暫時不會要她的命,前提是,你必須有所做爲。”司野桀‘陰’鷙一笑,隨即被推進房間內的電梯內。
電梯‘門’關,周書航取過桌上的紙巾用力擦拭着嘴角的“血水”,擦着擦着,一下抱着頭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剛纔那一幕,不過是一出苦‘肉’計,目地是‘逼’白月香開口說出秘密,看到白月香那麼痛苦,他恨死了自己。
他只是司野桀手中的一枚棋子,被安排在白月香身邊監視她。
那次的相親,他對白月香頗有好感,也僅此而已。
很快,被安排與司少見面,司少將他父親逃稅偷稅走‘私’的證據擺在他面前,他別無選擇,甘願成爲他的棋子,只爲保住周氏,保住他父親。
刻意接近香香,原本以爲只要完成任務即可,卻不想,他卻真正愛上了她。
那次巷子的事,他知道沒那麼簡單,也正因爲那次,他徹底取得了她的信任。
直至在她房間的‘牀’底下‘摸’到槍,他才知她不是普通人。
他害怕,非常害怕。
一方面害怕探不到任何有利的情報,一方面又害怕一旦被香香發現他的真實目地會殺了他。
是他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