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桀輕點下她粉嫩的脣:“說來聽聽!”
南宮以瞳如數家珍一樣說出一大堆缺點:“霸道、強勢、無賴、野蠻、毫不講理、目空一切、狂妄自大!”
司野桀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就這些?”
“還有最重要一點!”南宮以瞳揪着他的臉:“超級大色胚!”
“色也是缺點?”司野桀很不要臉的在她耳邊低笑:“你怎麼不說我力氣大?!”
望着他那深意的眸子,南宮以瞳紅着臉一把將他推開,“表臉!”
“老夫老妻的,還這麼害羞。”司野桀肆意的眼神在南宮以瞳身上流連忘返,“還是我爲你訂製的衣服能襯托出你的美。”
Wшw★ ttkan★ C 〇 這個強勢霸道的男人呵,她全身上下都讓他承包了。
卻又不得不承認,他的眼光非常好,而且訂製的每一件上身都極舒適極合她的心意。
這狼般飢渴的眼神看得南宮以瞳全身發麻,“我到外面陪寶寶玩,你記得讓人將紙上的東西送過來。”
司野桀邪笑望着她如輕靈的黑色蝴蝶一般離開,直至她纖細的身影出現在玻璃牆後,這才舉起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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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母子三人再度回到司家後,全家人第一次坐在一起用晚餐。
現在的司家,情況比較特殊。
司振華和羅美霖的婚姻名存實亡,兩人相對而無言。
司雨晗一夜之間成爲養女,身份轉換讓她在一家人面前變得謹言慎行,輕易不敢開口說話。
南宮以瞳這個未來兒媳婦是南宮世家的千金,就目前而言,家世不比司家差,更何況還有黑色背景。
介於南宮以瞳的威脅,司雨晗更是閉緊嘴低頭吃東西根本不敢開口說話,生怕一不小心說錯話惹麻煩上身。
歡歡和樂樂兩個古靈精怪也不好惹,之前就被整過,現在雖然笑得天真無邪,叫姑姑叫得很甜,也不敢靠近,生怕一小心惹怒兩個小東西自己增添麻煩。
總之,在母子當人面前她自我隱形就成事大吉。
一家人全坐在一起,卻是各懷心事,意外默契的一致保持沉默。
沒有全家人齊聚的歡樂,餐廳裡靜得聽不到半點聲響。
氣氛由怪異到壓抑最後變得很詭異。
這頓晚餐,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由羅美霖的離座而打破沉寂:“最近身子一直不是太好,吃什麼都沒胃口,你們慢用。”
司雨晗也即刻放下碗筷:“我也吃好了。”
於是,羅美霖在司雨晗的攙扶下離開了餐廳。
從進入餐廳到離開,不超十分鐘。
又是一陣沉寂,司野桀終於望着司振華開口:“爸,媽最近一直失眠,身體狀況不是太好,過去的已經過去,我們全家人現在能坐在一起已經十分難得,當兒女的,希望你能放下過去,給媽和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南宮以瞳也用誠摯的眼神望着司振華:“爸,看得出,媽對你是有感情的,人生短短几十載,誰也不能保證一輩子都不犯錯,若一次錯誤便萬劫不復,只能永遠活在痛苦中,何不放下,退一步海闊天空。”
“丫頭,你是個好孩子,桀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氣。”司振華重新拿起筷子,夾起菜放到歡歡樂樂的碗裡:“你們的道理爸都懂,爸會好好考慮的。”
聞言,南宮以瞳和司野桀相視一笑,同時舉起酒杯:“爸,我們敬你一杯。”
————
H國,“以諾別墅”。
現在的以諾別墅,已經更名爲“離諾別墅”。
母子三人那日隨司野桀離開H國後,第二天,雷諾和夜離便搬離了南宮老宅住進了雷諾的私人別墅。
整個別墅區,種滿了花,正逢花季,大片大片當季花盛開,美得不像話。
南宮以瞳最愛花,訂婚後,雷諾特意讓人在別墅的四周種上各種各樣的花,只等結婚時,再給她一個驚喜。
她那樣愛花,婚後,她只要每天弄弄花就好,其他的一切,自有他替她打理。
現在,住進來的卻是夜離,南宮以瞳根本就不知道雷諾爲她做的這些。
夜離看到這些花時有半分鐘時間的恍惚。
她竟不知道,有這樣美的地方,這裡的花比島上更多、更美。
因爲阿瞳喜歡,他竟爲她種滿花,別墅處在一片花海中央,他對阿瞳的這份愛,很難不讓她妒嫉。
一個女人,讓一個男人愛到這種程度,是何等的幸運和幸福。
若他有朝一日,也能這樣愛她,哪怕是要她替他去死,她也願意。
夜離什麼也沒問,雷諾也什麼也不說,彼此心照不宣。
搬進來住後,讓夜離驚喜的是,雷諾居然在別墅內特意爲她弄了一個實驗室,讓她在離開湖心島實驗室後,未來的日子不那麼枯燥。
離開南宮老宅,這裡纔是真正的二人世界。
日子一天天過去,雷諾對夜離越來越好,夜離能真切的感受到雷諾將從前對阿瞳的那份心,慢慢轉移到了她身上。
他從前對阿瞳做過的每一件事,包括爲她做飯、梳頭、洗腳、偶爾的試探身手,在她做研究時遞上水杯和削好的蘋果,每天晚上睡前都會爲她泡杯熱奶。
雷諾的溫柔和體貼,讓夜離逐漸沉淪到不可自撥,甚至忘記這是一場多麼危險的賭博。
享受甜蜜的新婚生活的同時,雷諾並沒有停止他的計劃。
他是那麼聰明的一個男人,明白自己現在所處的境地,表面上,無慾無爭,和夜離過着看似簡單快樂的夫妻生活讓那些人看,實際上,他的計劃,早在婚禮結束後已經啓動。
哪怕最後粉身碎骨,他也要賭這一場!
這天晚上,晚飯散步過後,夜離便回到她的實驗室,她已經有幾個月沒有研發出新藥,再這樣享樂下去,她“藥界聖手”的稱號可要成爲傳說。
全神貫注調製着手裡的液體,當看到兩種帶色的液體交融在一起最後變成另一種顏色時,夜離這才滿意的摘下口罩。
一轉身,卻被嚇了一跳。
雷諾不知何時站在身後,臉色陰沉目光幽深的望着她,不等夜離動脣已經開口:“當年的血案,我已經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