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綿長的吻結束後,司野桀輕輕刮下南宮以瞳的鼻子:“老婆,你只要記住一點,我們是彼此的最愛,還有兩個共同的寶寶!”
南宮以瞳望着他深情寵溺的眸子,重重點頭:“我只要你!”
“你是南宮家的千金,身手好實屬正常,因爲頭部受到重創導致沉睡,因而記憶發生了混亂,所以會有這樣的錯覺。”司野桀不想提及雷諾這個人,他是阿瞳在意的人,就讓他黑暗的一面和對阿瞳的傷害隨那場爆炸而永遠埋在地下。
“知道了。”南宮以瞳歉意的撫着司野桀的臉:“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記住,這Y市是司家的天下,膽敢招惹你的人,往死裡打!”
“……嗯……”
敲門聲響,門開,是趙媽端來了薑茶。
司野桀接過碗拿起勺子放到嘴邊吹:“喝完薑茶好好睡一覺,老公今天不出門,等你睡醒一起煮晚餐好不好?”
“嗯。”南宮以瞳很聽話的點頭,喝完薑茶便閉上了雙眼。
司野桀一直坐在牀邊,待她的呼吸變得均勻,這才起身,輕輕拉開房門。
舉起手機撥通Aaron電話:“雷諾對阿瞳植入了他的記憶,現在有復甦的跡像,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
正在異國他鄉河邊釣魚的Aaron說:“愛,用你熱烈如火的愛去感動她,並讓她瘋狂的愛上你,只有愛,纔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司野桀直接掛了線,被洗腦強行植入記憶,只有讓她越來越愛他、迷戀他,用新的記憶取代被植入的記憶,自然而然會破解!
他腦抽纔給這個死老外電話!
南宮以瞳睡醒後,司野桀正躺在牀上辦公,見她醒來,將電話扔到一邊,兩人一起手拉手下樓甜甜蜜蜜的做晚餐。
趙媽做了中式糕點,歡歡和樂樂特別開心。
這麼多天以來,一家四口終於吃了頓像樣的晚餐。
南宮以瞳好姐妹光臨,這一個晚上,咳咳……
第二天,陰天,天色忽暗忽明,好在沒有下雨,也不算太差的天氣。
南宮以瞳睡醒後用過早餐站在陽臺上看風景。
遠遠的,看到對面的河邊,兩個小白點。
仔細一看,竟是在河邊嬉戲的小白和大白。
沒有下雨,Kevin先生也推動着輪椅在河邊散步。
許是他愛清靜的原故,身邊並沒有下人跟着。
小白和大白在他身邊玩的很歡,他手中拿着東西,每擡起一次手,小白和大白就會在他面前高高躍起。
南宮以瞳並沒有喜歡偷窺他的癖好,只是站在這個位置正好看到對面的景物,而小白又是她的狗狗,自然就多注意了下。
Kevin先生推動着輪椅朝那邊慢慢移動,那邊較幽靜的位置,河中的荷花開的正盛。
下了這麼多天雨,草地上很滑,Kevin先生行動不便,身邊又沒人跟着,南宮以瞳不由自主的隨着他的方向往那邊移。
Kevin先生的身影沿着河邊移動,最那頭拐彎的位置,荷花最多開的最盛。
Kevin先生將輪椅移到最靠近荷花的位置,眼見離河水堤越來越近,他伸出手試圖碰觸荷花時,南宮以瞳的一顆心也跟着揪了起來。
荷花離得太遠,Kevin先生的手根本夠不到,突然,上半身向前傾,一個促不急,直直往河中倒去。
南宮以瞳驚的立即捂住嘴。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Kevin先生雙手撐住湖邊的觀賞石,身子連同輪椅一齊倒在旁邊的地上。
南宮以瞳想叫人,可這麼遠,對面的別墅位置相隔較遠,別墅與別墅之間全是蔥鬱的大樹環繞,荷花荷葉和身後的樹遮住了視線,沒人會注意到摔在地上的Kevin先生。
想打電話,可根本沒有Kevin先生和家裡的電話。
Kevin先生是阿Ken的叔叔,南宮以瞳又親自看到他摔倒,根本做不到袖身旁觀。
於是,疾步跑下樓,從剛來接班的女傭手中奪過自行車,騎着就往外走。
趙媽見她走的匆忙,忙問:“阿瞳,你要出門嗎?”
“小白又跑出門在對面玩,我把它逮回來!”南宮以瞳扔下這句後將車騎出了大門。
趙媽笑着自言自語:“真是個大孩子!”
南宮以瞳根本不敢耽擱,直接踩着自行車來到了對面的別墅。
家裡根本沒有人,南宮以瞳只好又掉轉頭踩着自行車來到Kevin先生摔倒的地方。
當看到Kevin先生趴在地上掙扎着想爬起來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時,南宮以瞳心裡莫名的很不好受。
若是天生殘廢或許這種現象早已習以爲常,但對於一個曾經的正常人來說,摔在地上爬不起來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南宮以瞳將自行車扔在地上跑到Kevin先生旁邊,將壓在他身上的輪椅拿起放到一邊,關切的問:“Kevin先生,你還好嗎?”
Kevin先生擡起頭,望着南宮以瞳關切的眸子,淡然一笑:“不用擔心,只是一時沒坐穩輪椅往旁邊傾斜了下。”
“我扶你起來。”南宮以瞳將Kevin的手拿起放到肩膀,卻看到他的雙手手掌全部擦破說,“你手受傷了。”
Kevin語氣依舊很淡:“只是擦破了點皮,不礙事。”
南宮以瞳鼓足勁纔將Kevin扶坐在輪椅上,“家裡怎麼一個下人也沒有呢?你一個人出來散步多不安全。”
“下人去購買新鮮的菜。”Kevin目視面前盛開的荷花,嘴角啜着極淡的笑:“難得今天天氣不錯,出來透透氣。”
“Kevin先生,你真的有必要多請兩個人下,今天這種情況真的很危險。”南宮以瞳知道這只是意外,可怎麼說,既是鄰居也是朋友,若剛纔不是她看到,後果不堪設想。
“會考慮的。”Kevin語氣誠摯:“剛纔,多虧司太太,真的很謝謝!”
剛纔的事南宮以瞳還心有餘悸,語氣堅決:“不用考慮,必須請專傭,阿Ken的父母不在身邊,作爲叔叔的人若有什麼不測,那可如何是好。”
南宮以瞳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勸,Kevin聽在耳中卻是心中一暖:“好,請專傭!”
他手擦破得儘快處理,南宮以瞳說:“我推你回去!”
Kevin突然問:“荷花香嗎?”
南宮以瞳愣了下,隨即回答:“香,很好聞的清香。”
Kevin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外癱瘓後,我便失去了嗅覺和味覺,看到見摸得着,卻感受不到一切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