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以瞳離開酒店後直接回到了司宅。
正是午間休息時間,司少卻意外的沒有午睡,似乎特意在等胡以瞳。
關於今天的拍賣,他已從酒店方安排的人手上得到全程視頻,人沒出門,對拍賣場上發生的事情瞭如指掌。
當然,不止只是在等胡以瞳,更在等他那個一聲不吭溜回國出現在拍賣會上的妹妹。
臭丫頭,又玩突然襲擊,卻不想在拍賣會上,遇上了替他出席的胡以瞳,碰了一鼻子灰,看她當時氣憤難忍而忿忿離場的神色,真是痛快!
然,明知司雨晗悄悄回國,司野桀卻假裝不知,若猜得沒錯,現在,這個丫頭應該正和韓執修在一起。
當哥的,又怎麼會不知道親妹妹那點小心思!
看到胡以瞳出現在視線,司野桀明知故問:“一切還順利嗎?”
“按照你的意思,我把那串項鍊拍到了。”胡以瞳穿了這半天恨天高,腳有些難受,鞋子真心漂亮,可她還真是不太習慣。
艱難的挪到司野桀面前,強忍着痛疼,小心翼翼的說:“價擡得有些高,2800萬……”
“可以接受!”司野桀嘴角微微揚起,很顯然,這個笨女人是在擔心錢的事情。
“你真的不介意?”胡以瞳瞪大了眼睛,2800萬也,那個女孩都說不值炒得這麼高。
“今天表現不錯,沒有讓我失望!”司野桀嘴角那抹邪笑簡直就像一道盎惑人心的魔咒,讓人不知不覺便會淪陷,“上次答應給你的獎勵,你想好了嗎?”
胡以瞳望着司野桀含着邪氣的眸子,搖了搖頭,她真的還沒有想好。
“想好了隨時提出來!”司野桀旋轉一圈食指上的戒指,胡以瞳進門便發現她走路一拐一拐的,眸光定格在她臉上幾秒後,移至腳根:“去換雙鞋,以後要習慣!”
一經提醒,胡以瞳才又記起,腳還痛着呢,司少並沒有過多詢問拍賣的事情,顯然,這件事過去了,她完成了他交待的事情。
“嗯!”一想着痛就越痛,忙將金卡放到茶几上,提起裙子,速度將鞋脫了下來,脫完光腳踩在地板上才猛然想起,對面還站着個男人。
擡頭,衝司野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紅着小臉,提着鞋一溜煙跑上了樓。
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司野桀嘴角的笑弧得老高,他就喜歡這種感覺,自然不做作,相對一看到他便避之三尺他更喜歡這樣的她。
不把他當外人的感覺!
“少董,這是你今天拍下的東西。”胡以瞳剛上樓,門外便進來一個提着小型保險箱的男子:“相關手續一切辦齊。”
“嗯!”司野桀手指輕點,男人會意,將保險箱打開,“已經請專業人士鑑定過,是真品!”
司野桀只看一眼,便起身,“拿到樓上來!”
……
胡以瞳換下身上的裙子,重新穿上了女傭服。
讓她整天像個等候皇帝臨幸的妃子一樣什麼也不做,根本就是受罪,她情願忙碌着,起碼這樣,她會覺得自己還有點尊嚴。
司野桀並沒有給胡以瞳施加壓力,對於她的做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與其面對一個死氣沉沉的木偶美人,他情願看到一個在他視線晃盪充滿生氣的小精靈。
下午,胡以瞳在後花園整理花草,司野桀卻坐在客廳,翻着雜誌,悠閒的等待着即將到來的人。
門外響起車駛進院的聲音,很快,便聽到趙媽驚喜的聲音:“小姐,你回來了?”
“趙媽,好想你!”熟悉的聲音傳入耳,司野桀卻故意裝作專注看雜誌的樣子,並沒有起身。
“韓少爺也來了,真好!”
“修哥哥特意送我過來的。”
“真是麻煩韓少爺了。”
“不麻煩,應該的。”
對話聲由遠及近,司野桀嘴角慢慢揚起,果然不出所料,這個丫頭,一回國就去纏她的修哥哥,真是越大越留不住,聽這歡快的語氣,相必和韓執修處得相當愉快。
司雨晗也二十二歲了,嗯,正是懷春的年紀!
“哥哥呢?”司雨晗親暱的摟着趙媽的肩膀,問:“嘿嘿,我突然回來,哥哥一定會很驚喜的!”
“小姐怎麼回來也不通知一聲。”趙媽眼裡語氣裡全是寵溺,特別是看到一同前來的韓執修時,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好大的驚喜!”
話音剛落,一眼看到坐在沙發上專注看雜誌的司野桀,司雨晗放開手,衝兩位眨了眨眼,躡手躡腳的悄悄移至司野桀身後。
伸出雙手,矇住司野桀的眼睛,嗡聲嗡氣的問:“猜猜我是誰!”
司野桀放下雜誌,故意問:“請問何方美女?”
“啊,連我的聲音都猜不出!”司雨晗腥紅的小嘴嘟得老高,一副很不滿的表情,緊接着,手從眼睛上移開。
“都玩幾百遍了,不膩嗎?”司野桀深知司雨晗接下來的舉動,一把攥住她的手,反手捏住司雨晗的臉頰,用力往兩邊一拉。
“啊,痛,痛!”司雨晗一張臉頓時變成了小丑:“哥你就不能配合一次嗎?真小氣!”
“幼稚!”司野桀手一鬆,揚手又拍了一下司雨晗的頭,明知故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午!”司雨晗一個翻身坐在司野桀身邊,看一眼坐在對面的韓執修,拉長語調說:“和修哥哥約會去了。”
司野桀玩味的望着韓執修,戲謔到:“看來以後有韓少我這個當哥的可以省不少心。”
“那當然了,修哥哥可比你靠譜多了。”司雨晗完全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情感,含情脈的望着韓執修。
韓執修淡淡一笑,扶了扶眼鏡,“雨晗從小就喜歡粘着我,待我都快勝過你這個親哥了,這可是你的失責啊!”
“雨晗日後有你照顧,我也放心不少!”自家妹妹那赤果果的眼神,當哥的都覺得實在太過於熱情,可偏韓執修,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表態,司野桀不介意挑得更明一些。
“我一直待雨晗如同親妹妹,照顧她,是自然的。”韓執修並不是聽不出司野桀的言外之意,當着兄妹二人把話說得明白,他對司雨晗並無半點男女之情,她,只是妹妹。